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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堡……被血洗了……
靳天塵一路拖著凌憶珏,到了正廳,肅殺之氣迎面而來,正廳外面的庭院站滿了官兵,肅穆一片,如惡神般猙獰。大廳內,凌不羈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脖子上架了四把銳刀。凌憶珏驚駭,更不敢相信,強悍的赤月堡堡主怎會受制於人!?
廳裡的人見靳天塵來了,全都恭敬地向他行禮。
「王爺,屬下等已拿下這賊子!」一名高階官員裝扮的男人朝靳天塵稟報。
靳天塵點點頭,鬆開凌憶珏的手,目空一切地坐到上堂,威嚴之氣顯而易見。
凌憶珏乍聽「王爺」二字,微微驚訝。他知道靳天塵胸口有個烙印,推測出他來自京城,卻料不到他竟是——尊貴的王爺。
沉思中,忽聞一道猖狂的笑聲,竟是出自凌不羈之口!
「哈哈哈哈哈,王爺!?好一個王爺啊!」儘管受制於人,凌不羈依舊囂張,狂妄的雙目無禮地直視高高在上的靳天塵,「怪在下眼拙,竟未看出閣下是位王爺。不知閣下是哪位高貴的王爺,這段日子凌某照顧不周,還請閣下見諒了。」
「放肆!」高官男子喝叱。「不得對瑾琛王爺無禮。」
「哦,原來是瑾琛王爺!在下失禮了。」
靳天塵,瑾琛,他竟是瑾琛王爺!那個神秘卻又立下無數功績的瑾琛。
傳言瑾琛王爺十一歲取得文武狀元,十三歲便上戰場,大敗蕃兵,立下偉功。十四歲率軍與倭寇海戰,大獲全勝,把侵略者全都趕回了大海。
十五歲時,他脫下戰袍換上莽袍作了文官,剛一上任便去治南方的水患,用了半年時間,挖渠溝,連運河。築堤壩,終於絕了猖獗多年的水害。
然而,少年得志的他,原是平步青雲,卻在他二十歲的時候,突然失蹤了。不,並不是失蹤,而是轉移到了幕後,離了朝堂,掌控了整個王朝最陰暗的一面。
也就是說,很多事情,在表面上無法做到的時候,這個瑾琛王爺便用黑暗的手段來達成目的。比如——現在——
「不知赤月堡犯了何事,勞駕瑾琛王爺親自出馬,紆尊降貴地隨凌某來赤月堡?」帶了點諷刺的意味,凌不羈挑眉問。
對於他的挑釁,瑾琛王爺完全無動於衷。眉目一斂,漸漸地有些不一樣了,區別於身為「靳天塵」的孤傲冰冷,此時的他多了些雍容,眼光犀利卻不像之前那樣目空一切。
「凌不羈,你可知罪?」語調慵懶,無形中卻有著威嚴。
「罪?凌某不知罪從何來?」
「大膽!」高官男子喝斥。
瑾琛王爺一擺手,高官立即退到一旁。
「罪,罪由心生。你的罪,罪不可赦。」
「哈哈,好一個罪不可赦,不知凌某犯下何等滔天大罪。空穴來風,無憑無據便攻陷我赤月堡,殺害無辜、縱使你是個王爺,也難辭其咎!」凌不羈倨傲地回道。
「本王自是掌控了一切證據。」他揮一下手,示意高官。
高官會意,拍拍手,不一會,數侍兵押著兩名男子進來跪於大廳。
「你可認識他們?」
凌不羈隨意地瞟一眼,閃了閃神,下屑一笑。「他們不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李大商和王大富嗎?不知他們二人又是如何得罪了王爺。」 ;
瑾琛王爺氣定神凝,又擺手,高官冷笑一聲,拿來一個盒子,開啟,取出一封信件,遞給王爺,王爺接過來,問道:「這封信,你可識得?」
凌不羈變了變臉色,死死地盯住那封信。 '
「想必你已經清楚了。」瑾琛王爺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紙,一抖,信展開,黑字白紙,還有一個紅手印。「這封賣國之信,可是出自你的手?」
凌不羈的眼裡迸出狠毒之光,「王爺好本事,凌某向來小心,想不到仍是被你鑽了漏洞。不錯,這封信確實出自凌某之手。」 C
「大膽凌不羈,霸佔絲綢之路,私販兵器,叛國通敵,該當何罪!」高官怒喝,聲音鏗鏘有力,威震四方,縱使見過大風浪的凌不羈,亦被他喝得一怔。而那李大商和王大富早委靡一團,趴倒在地。
站在角落的凌憶珏呆呆地望著一切。瑾琛王爺?那個冰晶般的男子,竟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且不論他有何等豐功偉績,這堂堂王爺,為何親自混進赤月堡探底?還是以一個男寵的身分?
而凌不羈,他的大哥……竟敢私販兵器給敵國,做出叛國的事!?父親在世時,素來安分守己,守著這絲綢之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