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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我求你。”
“求也不放過你”,悠然一句,如暗地的妖。一隻手不緊不慢拉開慕離衣帶,一隻手從小腹往上慢慢划著,抵住下頜,捏緊,強迫慕離把臉面向他,“這張臉雖說比殞兒差了點,也算人間絕色,這麼漂亮的嘴,看起來滋味很好。”
慕離臉色死灰,絕望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眼角輕輕滑下。
作者有話要說:
☆、心如泥沼
“砰”,脆響,碎裂的青花瓷如開在暗夜的妖花,篷然綻開。
餘音嘶啞。
莫雋汝驟然變臉,迅速放開慕離,踉蹌後退兩步:“殞兒!”
紅衣在綠樹後無聲飄拂,肩部已被雨水潤溼,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碧芙站在夏殞歌身後,端著銀質托盤,盤上雕著糾纏的藤蔓,盤中放著一般大小形狀花紋各異的瓷瓶。她的手微微顫抖,想是剛剛被嚇到,一個瓷瓶從盤中滑落。
莫雋汝以為夏殞歌會轉身就走,他心裡有無數的話不能說,只待夏殞歌轉身離去,他就會飛身奔去,將一年來痛不欲生的思念說給他聽。
夏殞歌徑直走過來,卻不看他,只伸手解開慕離穴,拉他起來,漫聲道:“衣服髒了,碧芙,帶他換衣服。”
然後接過碧芙手中托盤,柔聲道:“忽然想起你受傷了,這些傷藥都是頂好的,你挑兩樣自己好用的。”
慕離臉似火雲灼烤,咬住嘴唇,淚水不斷落下。
夏殞歌伸手,用衣袖輕輕替他擦去淚水:“昨晚是我下手重了些,現在還疼麼?”
又招招手,林子裡走來一名黑衣勁裝男子,左手握著一把狹長的刀,對夏殞歌跪下:“殿下。”
夏殞歌微微頷首:“玄雲是我一手拉起來的武士,現在賜給你,日後在東萊也好有照應。”
“東萊”二字脫口而出,似乎有什麼陡然陷空,無所依託。
四下怨怒橫飛,夏殞歌似乎渾然不覺,自顧自整理著慕離被弄得零亂不堪的衣服,囑咐:“到了一個地方自會有人通訊給我,記得在信上寫上你的名字,我認得你的字跡,一定要平安到東萊去。”
言語的間隙,眼角餘光斜飛,冷冷掃過角落裡眼神幽暗的人。
收回時,卻很散漫虛渺,遊絲無託。
慕離緊咬嘴唇,背過臉,轉身,離去。
雨絲斜落,拂過面頰,將淚痕一併抹去。
夏殞歌在原地怔了不知多久,雨絲浸透全身也渾然不覺。
莫雋汝站在樹後,那些人忙忙碌碌,他被隔絕於世界之外。
每個人都對他視若無睹。
夏殞歌還在雨中,一瞬不瞬凝望,眼神卻無實質的歸宿。
他想替他撐一把傘,卻發現自己也沒有傘,也在雨中。
一年半之前,他抱著那把傘翻山越嶺,只為還他傘。那個他叫了千萬遍“殞兒”的男子,靠在他懷裡,笑容清寂:“心都給了你,更何況是人?”
那把傘為渡他,卻被他親手交還。直到有一天,彼此都在雨中,方才驚覺,任這世間千般繁華,竟無一把傘,可以渡他,渡他們二人。
雨水順臉頰留下,長林漠漠煙如織,他們宛若站在兩座並立的高峰,清冷無二,卻不能走近。
撐傘而來的青衣小婢悄寂無聲,腳步輕若飛花,走過來,也只向夏殞歌走去。
“殿下,大長公主來了,在宜修殿候著。”
夏殞歌微微點頭,轉身離去,濺起的水花碎在空中,煙雨如織,千絲萬縷晶瑩越織越厚,柔軟淹沒與他漸行漸遠那一襲紅衣。
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所有人都視他不見,當他不存在。
莫雋汝寧願他憤怒,寧願他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自己,若是這樣不解恨,打他一頓也好。
至少不至於這般淡漠,好似他從未存在過。
愛的反面,不是恨,是忘記。
莫雋汝不知道,當他孤零零站在皇家園林悵然若失,濛濛雨霧之後的明黃琉璃屋簷下,那雙漆黑幽冷的鳳目看了他很久,一瞬不瞬。
一川煙雨,是深深泥沼,每個人都溺陷,都無力。
“其實,一直在等你先說出來,可你為什麼直到我走都不說半個字?”
毓明宮,來儀堂。
雨絲飄飄轉轉,燈光分外朦朧,宮婢如花來來往往,卻都靜默無聲。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