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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打斷他,防止暴露身份。
週二聽到這番話卻是一愣,忽然笑起來:“你小子是不是喜歡上哪個涼國姑娘了?嗨,早說嘛,涼國姑娘都是漂亮又聰明,能幹賢惠,你要是、、、”
莫雋汝一喜:“你有辦法?”
“以前這裡經常有涼國姑娘嫁過來呢,你呢,也是時運不濟,遇上這種事”,週二連連感嘆,“要怪就怪咱們陛下吧,不鬧這些事,說不定你早就回家抱媳婦了。”
想是這裡與世隔絕,大不敬的話說慣了,週二嘮嘮叨叨沒完沒了。
莫雋汝如陷冰窟,面如死灰,半晌,眼底戾氣大漲,緩緩握拳:“總有一天,要這天下不再有戰爭,要這四海一體,八荒統一。”
青軒臉色一變。
那邊卻是大笑,正是週二,帶著善意的嘲諷:“你啊,就做夢去吧,不過辦法呢,還是有的——”
莫雋汝剛被他勾起怒火,聽到他後半句話,眼睛一亮:“什麼?”
“你搬不動山,還不能自個兒走到山上去?你過不了河,還不能讓那姑娘走到河這邊?”
雪越下越大,鵝毛卷絮,窗外吹進的風都是森涼的,夏殞歌伸出手,瑩白雪花分六瓣,從手心滑落,如柔軟的夢,在掌心融化成淚滴。
火爐旁是琉璃盞,中心放著溫水,保持著琉璃罩裡面的溫度與溼度。金色的蠱蟲嗡嗡振翼,淡金翅羽上有精緻紋絡,兩片羽翼都輕薄如紗,卻帶著蠱蟲的身體飛揚扶搖。
儘管那飛行也是跌跌撞撞。
時空錯亂,恍惚想起那年,他還少不更事,指著書上的“情”字,問夏景宥涵義。
只記得夏景宥眸底忽然空明深遠,幽幽捧起一瓣雪花,擁到懷中。
“情,是這片雪花,看著美麗,我把雪擁到懷中,它卻化了。”
夏殞歌怔怔看著雪花在手心融化,尖銳的悲傷撕裂心臟,一雙翻雲覆雨手,看著心愛消弭無聲,亦無能為力。
納蘭汐十六歲,十六歲,正是放縱的年紀啊。
怎樣絢爛如血的年華,愛都可以那般放縱恣肆,直將雪地作婚床,燃血成就的轟轟烈烈的愛戀,也這樣,無可奈何花落去。
閉上眼,呼吸都是痛。
手心握著一隻從信鴿腿上取下的銅管,堅硬質地抵得手心生疼,彷彿那是一簇火焰,能灼出切膚之痛,卻是冰天雪地唯一的溫暖。
取出紙條,展開,只有五個字——“我在落月渡”。
凝神盯著地圖看了許久,別處尚有狹窄官道,唯有嶧山深處燕子古地勢陡峭,需步行過去。這樣的路程,來去需要三天。
宇文曜華繼位大典,將在五天後舉行。
夏殞歌凝視地圖許久,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
從衣箱拉出一件鶴氅,怔了怔,展開披上再繫好衣帶,拿起劍直奔西方嶧山。
佑王府亭臺樓閣玲瓏如畫,唯有傾玉樓青蕪叢生,走過成片枯萎的牡丹,便是積滿塵埃的冷清樓閣。
慕離抬眼,心裡一涼。
女子閨房的陳設,胭脂水粉一應俱全,卻無半分活氣,只有畫紙上羽衣如仙的美麗女子溫婉笑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從畫中飄下,翩躚起舞弄清影。
從小到大,錦裳長公主是他見過的美女之最,而畫上的女子雖不比錦裳那般精緻,卻多了空靈飄搖的氣質,不食人間煙火,如滄海月明下薄藍的煙靄,冷清幽微而醉人。
“這是我的妻子——”夏景宥微笑,透著莫名悲慼。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慕離也怔了怔,往後退了半步,似是為畫中女子迷醉,頭微微暈眩。
也算明白了,這麼多年,夏景宥為何不再娶妻,果然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夏景宥看了看畫像,再看看慕離,聲音驟然溫慈:“看你,長得有多像她,離兒,有時候我都在想,若我一輩子找不到子嵐,就讓你做我兒子也好。”
“可惜,這樣的機會也沒有了”,慕離低頭輕笑,走出去,“師父,願我來世投生為你的子女。”
說著,快速離開,不讓夏景宥看到他的表情。
就在剛才,站在夏景宥和那幅畫面前,他竟有流淚的衝動,不知為什麼。
客廳,勤政殿的內官站起來,諂媚笑著:“慕公子可是人中之龍,定要主公三顧茅廬、、、”
三天前,這內臣帶著宣慕離進宮的密詔,走進佑王府,說是來了愛好算學的宸國使者,其師與夏景宥乃是至交,故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