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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一個勁道謝。乾瘦的面頰堆滿笑容,絲絲綻開,竟沒有初見時那粗鄙、醜陋的感覺。
莫雋汝有些意外,轉身看向茫茫月河,心忽的寧靜溫暖起來。
扯動嘴角,眉梢眼角輕輕揚起,舒展愉悅,這是——笑。
那玉石雕刻般冷峻的面目,乍然舒展微笑,耀眼得無法諦視。
週二重新下水,撒網打魚,莫雋汝忙拋下重錦大衣跑去幫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居然默契無比。
青軒回身,凝神看著簡陋的渡口,漏風漏水的草廬,壓滿積雪,這般苦寒窮酸之地,若不是因為聽說“那個人”在涼國,陛下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在這裡隱姓埋名,住上幾天。
青軒成為禁宮侍衛是在永徽一年,彼時民間“鳳皇公子”的流言正盛,但鳳皇公子在胤國也只是飛鴻雪泥般驚鴻一現便遙不可追,他們也只是在永徽帝沒日沒夜的入骨思念中,暗自設想過那鳳凰般絕代風華的男子。
印象中的永徽帝是個涼薄到骨子裡的人,與皇后成婚後兩年未涉足後宮,就連碧蓮閣那些尤物男寵,再是受寵,只要行差踏錯半步也是粉身碎骨。每每替誰求情,永徽帝都是不喜不怒,沒半分感情,甚至懶得多看一眼。
然而,十天前,一封密信徹底將永徽帝面上那陰冷如霜的偽裝擊碎。
“什麼,殞兒要去涼國?”莫雋汝當時合上信,一按書案站起來,眼睛又大又亮,歡喜的像個孩子。
“即刻啟程,去月河。”
旁邊的人噤若寒蟬勸道:“月河如今涼國交鋒,兩之寒冬大雪,陛下龍體、、、”
“誒誒誒,什麼龍體不龍體”,莫雋汝皺眉站起來,眼睛卻是笑著的,“放心,朕不會落下政務,順便可以勘察地形,大胤和涼國終有一戰,知己知彼豈不更好?”
“、、、、”
明知莫雋汝的話漏洞百出,大臣卻不敢惹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君王,忙恭維道:“陛下聖明,陛下聖明。”
紅口白牙說著瞎話,莫雋汝一甩披風,得意洋洋:“下朝之後,給朕備好快馬。”
作者有話要說:
☆、兩地相思同
“青軒,你說殞兒有沒有到涼國?”莫雋汝推開窗子,幽幽嘆息。
青軒一頭霧水:“殞兒?”
剛想問那是誰,卻看到莫雋汝臉瞬間變青:“殞兒也是你叫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
青軒:“、、、”
莫雋汝看到青軒悶頭往外走,忙一把拉住,滿臉堆笑:“青軒,周老爹很喜歡你是不是啊,你再去跟他說說好話嘛。”
青軒打了個哆嗦,忙不迭:“陛下放心,我一定說服周老爹借船給你。”
然後,青軒脫下厚衣服,將泡的發白的手繼續伸進水裡,和週二套近乎。
“不是老漢我捨不得船,那涼國大山是會吃人的,你們兩個都還年輕,就這麼、、、”
“可是那天少爺的身手您不是也看到了嗎?”
“那是因為在水裡,在山上那就是他們的地盤、、、”
“老爹——您看,我我們也非親非故,出了什麼事也不賴你、、、”
“不行!”
“老爹,我請你喝酒、、、”
看著週二喉嚨上的酒蟲在爬,青軒忙趁火打劫:“五十年的陳釀,您就讓我們過去嘛——”
自己的聲音膩得自己都噁心,青軒皺了下眉,不就是借下船麼,有那麼困難?
“咳咳、、、我說你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怎麼不學好”,周老爹跺了跺腳,指著莫雋汝就教訓,“什麼事情比得上自己的命要緊,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咳咳、、、”
莫雋汝低眉,委屈地看著發火的週二。
在年長他幾十歲、固執又善良、脾氣火爆的週二面前,大胤永徽帝頃刻矮了一截。
誰叫這裡鳥不生蛋,銀子還不如石頭呢?更別說誰會當他是皇帝。
為了殞兒,我忍!
咬牙切齒在心裡罵了週二幾十遍,莫雋汝無比痛心疾首,難道萬里奔波就要毀在這個固執的老頭子手上?
看人家一把歲數,也不好用強吧。
週二走到他面前,像教訓二字一樣嘮叨:“我看你是富貴日子過膩了,巴巴地跑這裡來找死!”
莫雋汝舒眼望著嶧山積雪堆積的樹梢與地面,心裡一陣悲涼:“是啊,是瘋了,為了見他一面,從永寧、、、”
“少爺!”青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