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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想啊。李惟強忍笑意,還是那句話:“好,李惟卻之不恭。”
眾人滿身招搖地走進青樓。老鴇扭著腰迎上來,小眼睛一轉,將那些地痞少年當作狗仗人勢的家奴,只向李惟道:“哎喲,好俊的公子!公子是頭一回來吧?”李惟但笑不語,地痞領頭一把推開老鴇,“把你們這模樣好的全都叫來給我們李公子過目!”轉身又幸災樂禍對李惟道:“今天哥哥做東,李兄千萬別客氣,定要盡興而歸!”
老鴇暗喜來了肥羊,將他們請入雅間,不一會兒便來了七八個小倌,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那幾個少年畢竟青嫩,只存了戲耍李惟的念頭,沒想到把自己也搭進去。小倌滑膩膩的手在身上摸來摸去,一陣粉脂氣飄過來只想叫人打噴嚏,頓時苦不堪言,面面相覷一番,丟下銀子便逃。“李、李兄,你慢慢享用,哥哥們不和你爭。”
李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席間小倌也沒遇上過這種事,忍俊不禁,紛紛向李惟靠來。李惟瞥一眼銀子,心知渡夜資是足夠了,但自己哪裡消受得了那麼多豔福,只隨手指了個順眼的留下,其餘打發出去。
那小倌替李惟倒了酒,嫩聲嫩氣道:“公子,喝酒。”李惟轉了轉酒杯,抬眼看他。小倌不過十七八歲,模樣不算頂好,但勝在乖巧柔順。李惟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小倌垂眼道:“小人名喚寶琴。”李惟哦了一聲,“既然叫寶琴,不如彈一首聽聽?”小倌將腦袋埋得更低,“實在不巧,前幾日鼓琴時弄傷了手指,今日不能獻醜了。”
李惟一眼瞥見他十個白生生的指尖,一點繭子都沒有,哪裡是彈琴的人。他心思一轉,指了牆上一幅字畫道:“這幅字寫得好,九月初八,是在那日做的麼?”寶琴抬頭看了看字畫的落款,“不錯,九月初八那日,寶琴和同伴上山賞菊,回來做的畫。”李惟卻忽然啊呀一聲,“是我看錯了,上面明明提著九月初七。”
寶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暗道這人怎麼那麼討厭。李惟擒了他的下巴,抬高了笑道:“你既不會彈琴,也不識字,吹牛的本事倒是好厲害。”寶琴心下惱怒,急中生智,猛然起身一把將李惟往床上推去,“寶琴還有別的更厲害的本事,公子不願試一試?”他只當李惟文弱書生,哪知觸手極硬,根本推不動,反而被李惟抓了手臂壓在身下,“寶琴說得對,春宵苦短,討論琴棋書畫什麼的,實在浪費。”
第三章
寶琴其人,在曲城青樓春風苑中算不上紅牌。他被賣到樓中時年紀已經不小,身體長開了不便調教,又大字不識一個,開始老鴇只叫他接些粗下客人。不想寶琴也有其過人之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精明狡猾,最會討客人歡心。漸漸有了常客,生意好起來,倒也叫老鴇刮目相看。
今日寶琴被李惟留下,心中已暗暗叫苦。那人模樣的確長得好,一看便喝過不少墨水,這種公子哥兒,最愛附庸風雅。哪知還故意使壞,揭穿自己不會彈琴不識字。寶琴躺在李惟身下,乾脆也不掙扎,只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抬頭去看他。
這一看叫他愣了神。李惟含笑瞅著寶琴,眉目間盡是戲謔。寶琴錯神片刻,暗中罵道真是不公平,長得那麼俊還有錢,心情卻總歸好些,伺候一個美男子總比猥瑣老頭強。待李惟的吻落下來,寶琴更是腦中一片糨糊,快要不識東南西北。
李惟只覺有趣,這小倌一臉聽話,眼珠卻轉個不停,不知正如何腹誹自己。他並非沒有嘗過男子滋味,但回鄉後還是頭一遭,難免有些難耐。粗略做了潤滑插進去,寶琴哎喲一聲,李惟一捅到底,將他狠狠釘在床上。他知青樓小倌自小調教,不少有房中秘術,這小東西菊門倒沒什麼奇處,但勝在又熱又緊,叫他連停頓都不捨得多一刻,飛快擺起腰來。
寶琴渾身骨頭都快要散了,他平素討客人歡喜無非那麼幾招,在床上嘴一定要甜,那些淫詞浪語,不要吝惜沒臉沒皮地嚷出來便是。寶琴第一次和李惟歡好,也不知他愛聽什麼,客官好棒哥哥插死我大爺要把我弄壞了……一併胡亂喊了出來。李惟聽得又氣又好笑,也不應他,只腰上用力,一下一下打樁子般又重又深,捅得寶琴僅有哼哼的餘力。
暢快完一回,李惟將寶琴身子翻了過來,熱乎乎的陽具在臀間拱來拱去。寶琴心道再來一次豈不要了小爺半條命?他轉過臉來,可憐兮兮道:“公子,寶琴替您吹出來可好?”李惟暗笑他眼中哪有半分求意,手指撫弄著他兩片嘴唇,“哦?你不會彈琴,倒好吹簫麼?”話語未落,下面卻是毫不留情地衝了進去。寶琴差點破口大罵,默默唸了三十遍銀子才勉強忍了,哼哼卿卿地抽泣起來。李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