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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視線,他目光清幽,不帶一線情感。
他終於對我徹底失望。
我不介意,我不想說這都是逼不得已,根本就沒有人逼我,一切原是出於自願。
司馬燕玲說我終有一日會栽在自己的手裡,但他並不知道,我並不怕死得難看,我只在乎此刻自己是否風華盡顯,銳不可擋。
生死有命,世間無人可逃得此劫。正因如此,生時更應盡情享受,了卻塵緣,死而無憾。
司馬燕玲永遠不會了解。他不瞭解,是因為他的世界澄明如水,清澈見底。
所以我們無法溝通。我卑鄙下流無恥愛慕虛榮,他生平最痛恨的全部可以在我身上得到印證,我完全違反他做人的美學。
但這又何妨。我不想再作選擇。
回程的時候,司馬燕玲對我說:
“清持,想不到一切事情竟能如你所願。”語氣充滿嘲諷。
我不回答,只安靜地看向馬車的窗外。
“清持,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司馬燕玲問:“迷惑那個君王,對你來說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我繼續不作聲。這個君王有點來頭,絕非頭腦簡單的莽夫。
“清持,他日你若是成為新王枕邊的紅人,可千萬要為我這個故人美言幾句。”司馬燕玲激動異常,越發變得口不擇言。
我微笑,轉過頭來,對他說:
“相國大人好象比清持還要著急,早知如此不必苦心經營,清持直接寬衣躺倒在殿上便好。”
司馬燕玲面色不曾好看過,一陣青一陣白,似得了不知名的惡疾。因為沒想到我會答得比他更低俗,雖是聽明白了,卻一時辯不過來。
我們互不相讓,劍撥弩張。
氣壓沉重,車子就這樣搖搖晃晃地向前行去,一直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們只能用這種孩子氣的方式,與對方比拼誰瞪誰持續的時間最為長久。
車子停了下來,司馬燕玲粗魯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頭也不回。
我呆坐在車裡,突然一陣莫名的悲哀。
實在不明白,心裡想的明明不是這些話,但嘴裡說的偏偏比想的還快。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只能這樣?
沒有人能回答我。
9我得到新王的賞識,僅憑那一句“天意不可違”。
新王說:清持,你言語玲瓏,才智過人,不如就留在宮中,輔助本王參謀朝中瑣事。
參謀?我想了想,這倒也是個不錯的官位。
閒來無事,胡混幾句,又可過得一關,這官位好當。
我謝過恩典,總算跨出了第一步。
接下來的事情誰也控制不了,要發生的總會發生。
我依然住在相國府,司馬燕玲依然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在宮中的時候,我和司馬燕玲伴著新王,一左一右,楚河漢界,各自為政。
我與司馬燕玲極少交談,新王問話,我們一個答南一個答北,漸漸地,就連新王也看出不妥。
一晚,我留在宮中陪伴,王遞過來一杯清酒,問:
“清持,聽聞現在你住在相國府?”
“是。”我答:“王為何有此一問?”
“清持,舊朝未亡之時,你在宮中是何職位?”
“清持雖常在宮中行走,卻沒有任何官位。”我說。
“這就奇怪了,”王挑了挑眉說:“沒有官位,但卻得信於朝廷,又是什麼原因?”
我抬眼看著面前的人,我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他這樣問是因為他不知曉內情,他不過是有意刁難。
“我朝以前奉行一種習俗,”我說:“每逢天祭之期,必定大費周章舉行興典,其中需要專司禮儀的祭師主持大局,清持自小生長於國境邊界的靈廟,從小便已被教導知曉一切神職事務,遂留在了宮中效命,但祭師之職並沒有官階。”
“原來如此。”王扮作恍然大悟,隨後又說:“怪不得聽卿家言語之間有過人的智慧,原來早已洞破天機。”
“實在不敢,天祭儀式不容兒戲,每年朝中君臣同拜,也不過是祈求國泰民安,天下太平。”
不過這種祭奠湊效不湊效倒是有目共睹,神心者一年膜拜幾次猶如早午晚三餐,到了最後,還不一樣被神遺棄。
兵敗如山倒。神力有限,閣下請自求多福。
“原來趙卿家還有這種能耐,有機會本王倒要開開眼界。”
“適逢本年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