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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擺著密密麻麻的書籍,有好幾本上面的字,韓默起都沒見過,想來是秋良護從走南闖北的番邦商客那兒買來的,書案上筆墨紙硯樣樣俱全,還都是不錯的好貨。
韓默起拿起攤開在書案中央的宣紙,上面寫滿了素二小姐的名字,字字著墨極重,可見其感情之深,實在瘋狂。
韓默起丟下宣紙,看眼柔軟舒適的床鋪,和牆角繪著仕女圖的小屏風,拿起挑揀出來的番邦書籍回到正屋。
老婦已經安靜許多了,痴痴呆呆的坐在桌邊,一言不發。
這樣心如死灰般的情景,非韓默起所願意見到的,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你沒事兒吧?”
老婦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瞅著韓默起,渾濁的眼珠子裡映著模糊的人影,她顫抖的嘴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良護自從被素家護院的打過一頓後,日日夜夜的關在屋子裡不肯出來,每日吃飯都是我給他送進屋子裡的。他一個人呆坐在屋子裡,不停的寫素二小姐的名字,我生怕他想不開,沒日沒夜的緊盯著他……”抽了抽鼻子,她繼續說道:“沒見著他出過門,見過其他人……”
韓默起壓住心頭隱隱的怒火,又問道:“素二小姐去世之後,秋良護什麼反應?”
“他要死要活的說是非得去素家見二小姐一面……”老人回憶起當日的情景,渾身上下不由地一抖,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他是我兒子,我還不懂他什麼心思嗎?我是真的怕他做傻事,於是在茶水裡下了迷魂藥,讓他昏睡了幾天。不想剛醒過來,就被衙門裡的捕快抓走了。”
“迷魂藥?”韓默起皺眉,這玩意兒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買到的。
老婦也意識到自己將吃官司的事兒給說漏嘴了,縮了縮脖子,怯怯的說道:“我實在是怕良護做傻事兒,所以經人介紹在黑市上搞到點迷魂藥,實在不行的話,就弄昏了良護……”
這老人家也實在可憐,韓默起想想,打算不追求迷魂藥的事了。
不過,自個兒被感情之事困擾的死去活來也就罷了,還連累上了年紀的孃親一起受累,姓秋的這不孝的混賬,就算他沒殺人,活該他被丟進大牢裡關上幾天。
“官爺,求求你了……”老婦又張口哀求道。
韓默起裝作沒聽見,翻開手裡的書籍,“老人家可知道這書上寫的什麼?”
老婦湊近了書頁看了又看,才答道:“良護說是番邦的奇聞記載,從幾個金髮碧眼的番邦人手上買來的。”
“秋良護看得懂?”
“他從小就好學……那些嘰裡呱啦的番邦話他也會說上一些。”
韓默起收起書,“老人家,這件案子我會詳加調查,一定給秋良護一個公正!”
老婦熱淚盈眶,起身再次想向韓默起跪下,被後者攔住了。
“你要是再跪,我可不保證你兒子會不會在大牢裡吃苦。”
老婦這才作罷,千恩萬謝的送韓默起出了家門。
韓默起抱著搜刮來的番邦書籍,心想著得趕緊找一個看得懂的人,看一看能否從其中找到毒藥的線索,若是萬一真的找到了……
韓默起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到時候也只能同情秋良護的老孃了。
“誒?這不是韓捕快麼?”還沒走幾步,有人叫住他。
韓默起回頭一瞧,是個面善的婦人,她坐在自家門口的小板凳上,地上是一堆剛擇好的青菜。她向韓默起招招手,笑呵呵的問道:“秋家那混賬小子剛被抓走,你就來了。是找秋大娘問事兒的吧?”
從這位胖乎乎的婦人的話語相貌等等方面來,她一定是這兒方圓幾條街訊息最靈通的人,任何八卦訊息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和耳朵,想要從鄰居街坊裡打聽訊息,選她是最不會錯的,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韓默起正盼著這樣的人物出現呢!
韓默起立馬換上一張笑臉,熱絡的湊上前去,“是啊是啊……這位大娘在這兒住了很久了吧?呵呵,我來猜猜,秋良護是您看著長大的?”
婦人樂了,“是啊,這混賬小子小的時候,我可喜歡抱他了。”說著,挺惆悵的長吁短嘆,“誰知道長大了,變成個……變成這般模樣了,秋大娘白拉扯他長大了。”
“這麼說,秋良護平日裡對待他娘不好?”
婦人憤憤道:“何止不好,虧他娘好吃好喝的全讓給了他,養大的簡直是條白眼狼,一點兒都不知道回報的。”
“只是不知道回報?”韓默起揮了幾下拳頭,“沒有打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