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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個不同城區走動,發現散播出的留言基本說法一致,於是懷疑此事是有人故意引起流言是非。”

兩人聽了,俱是眉頭一緊,怕是有人趁著新總督上任、管轄不力的時候,在興風作浪。

“那出手人是誰知道嗎?”順治問了句。

阮君成皺眉道:“聽說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消瘦臉型、三角眼,唇角有顆痣。不過看穿著和氣度,應該只是個家僕,不是真正的出手人。”

“如果真如你信中所說,對方若真借前朝造反的話,絕不可能將前朝御物出手,不過也不排斥兩種情況,”博果爾聽著有趣,叩著桌子推敲著,隨後似在嘲諷道:“一則籌資不夠,還不足以支撐起足夠的兵力;二則……家賊難防。這種前朝遺物該是當寶貝藏在庫裡,十年八載也不會拿出來看看,丟沒丟恐怕也沒人知道。”

順治聽了,點頭道:“如十一弟所說,倒是第二種可能性較高,也較易下手去查。”他看向阮君成,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他道:“你去找新上任的總督,讓他快速查查這城中有哪些是前朝遺臣,盯著有名威的,不要走了風聲。”

三月的蘇州正是細雨綿綿的時候,雨落在人身上,也只是潤了把臉。細雨飄搖,路上行人步伐悠然,絲毫沒有躲避之意。

位於城中的長勝坊,裡面是人頭攢動,生意旺盛,時不時從裡面傳出各種咒罵喝彩的聲音。

“嘿,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一方賭桌前,穿著麻布衣的年輕小夥口齒伶俐的吆喝著對面的人趕緊下注,手裡的骰子搖得嘩啦響。

眾人神色各異地的將銀子放到桌上,有的人不時擦擦額頭的汗水,也不知道是被這室內的熱氣燻的,還是心理緊張流出來的。

那小夥咧嘴一笑,將手中賭筒“砰”的拍在桌上,正待開盤。忽從人群中伸出了只白玉般骨節勁瘦的手,將二兩銀子丟在了大的點數上。小夥愣了會神,這是雙很漂亮的手,卻絕非是女子柔若無骨的紅酥手,憑著這雙手輕易可看出,對方是個身世頗好的大家公子。

小夥順著手看向這最後下注的人,心裡微微一愣,果然是個溫和儒雅的公子哥,他身邊還跟了個年青人,只從面目來看,卻要更加威嚴,而且眉目間隱隱有股肅殺之氣。

旁邊的人見莊家遲遲不開,有些等得不耐煩的催促起來,小夥眉目一驚,連陪個不是,喝了一聲開咯,掀開一看,點數超過十一,正是大。

博果爾唇角一勾,將贏來的賭金又連跟了兩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拜了灶王爺,三把次次都中,不過一息,二兩銀子就成了八兩。他心裡不禁感慨,這銀兩夠普通人家吃上一歲。難怪這人惹上賭癮,就是千萬家產也能敗光,輸贏瞬間,誰都當自己是能翻身的鯉魚。

順治見他興趣正濃,無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別忘了正事。博果爾掃了掃周遭的賭桌,前後都轉了個遍。手上的銀子又翻了倍,才滿意的拋了拋,笑著對順治說道:“勞動成果不錯,請你吃茶。”

順治見他臉上的得意,心頭不由生出一絲怪異的脹痛感,臉上卻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行,那九哥這回就不勞而獲了。”

那賭場的人早已注意到這兩人,他們雖穿的並不華貴,但舉止氣度皆非一般人,恐怕不是官家子弟,也是富商人家。賭場管事的聽了傳報,在暗門盯了半晌,最後放話出去,只管讓這兩位少爺玩個盡興,畢竟也沒花大錢,用不著得罪了人。

“你們去賭點了?!”包廂內,阮君成驚得舌頭都快從嘴裡掉了出來。一個是和碩親王、一個是當今天子,跑到那種蛇龍混雜的地方就算了,竟然還賭了半個時辰?!

博果爾將一顆花生子丟到對方大張的嘴裡,嘖嘖怪道:“阮少爺從沒有去過?”

“當然沒有,我當年就是跟小夥伴玩個大小猜謎,都被我爹打得屁股開花。若是進了那地方,不得打斷我的腿。”阮君成一副君子該潔身自好的模樣,昂首挺胸自豪說道。

博果爾懶得跟迂腐書生一般見識,這書生明明幹著地下交易的事,可總是在一些地方有著奇怪的堅持,他懷疑可能是自幼被父母打板子留下的心理陰影。

“話說,你們去賭場到底是為什麼?”阮君成可不是沒腦子,他絕不相信這兩位爺只是出於好奇,才跑到賭場去,後面必定有著原因。

博果爾望著酒樓外來往的人群,吃著小菜,全然當做沒有聽見。

一旁的順治卻難得開了尊口替他解釋:“我們猜測,如果真是家賊,應該是受外界壓迫急需銀子才做出盜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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