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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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寸許光陰,裡面置放的東西已經掃過□。看到那些耍物,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些耍物已經有些老舊,而且並不值價。
博果爾掩上櫃門那刻,她視線落在了最底層的風鳶上,風鳶已經泛黃的紙面及上面繪畫的兩個小孩童,讓她眉頭更加鎖緊。
她清楚府中本有倉庫,若有宮中賞物或者他人登門拜訪送來的禮,都統一交由管家處理。而將老舊不值錢的玩意,反而慎重地私自存放在紅木櫃中,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這些物件對博果爾該有著不同的意義。
即使博果爾不說,她心中如何會毫無眉頭,而博果爾的往事,她總是知曉一些的,而那人如今的舉動,不管代表著什麼,她都不想博果爾與那人再有太多牽扯。
這之後,師玄月就纏著博果爾,藉著想好好遊玩京城的名頭,不斷拖住他進宮的步伐。博果爾雖覺得師玄月玩性頗大,但卻從未深究過其中的根源,他在其中是個無心無意的,自然不明白其中的萬般糾纏和暗處的相鬥。只當師玄月本是個逍遙自得的修行人,為了自己入了王府不得自由,恐怕是憋悶壞了,自然是捨身相陪。
這日,兩人出行郊外至碧雲寺,這裡雖地勢偏遠,但碧雲寺一則聽說求籤祈願很是靈驗,再則它依山而建,風景秀麗,正是花開爛漫時,□山道間時可見賞花踏青的人家。
女人愛花,博果爾陪著師玄月將寺廟周遭轉了一個時辰,見她仍是觀花興致不減,有些無奈的笑嘆口氣,討饒不如到寺廟後院稍歇息再繼續。師玄月這才反應自己與博果爾根基不同,這途中竟一直未休息,但又掛念後山大片的湖泊風景,這靈山秀水與她的修行元性相符,有助她對修行的通達悟性。想了想,便讓他先去,自己隨後再來。
寺廟後院少見地種著棵石榴樹,且花開火紅、滿樹滿枝,石榴樹下一張圓形石桌,博果爾被僧人引了進來,就見著石凳上已經坐著一人。
那正舉杯喝水的人見著他們,也微微一愕,立時起身,朝博果爾行禮道:“給襄親王請安。”
博果爾見他站起,竟需要微仰頭才能對視到對方的眼睛,心裡也稍有吃驚,他與這位前小舅子見面不多,一次是在他與烏雲珠的大婚上,第二次則是久遠前在街頭碰到他與他人“切磋武藝”。當年還差他半個頭的小孩,不過兩年就跟吹起一般長了起來。
“確實許久未見,本王看著你一時都認不出來了。”博果爾上下掃了他一眼,語帶調侃道。
費揚古一愣,他是少數知道博果爾與烏雲珠那筆爛帳的人之一,再加上是理虧的那方家人,心中已做好不受襄親王待見的準備,卻不想對方語氣輕鬆隨意,竟像是從未發生過那些尷尬事。
他莫名地鬆了一口氣,才接了話道:“費揚古與王爺有兩年未見,也難怪王爺認不出來。”
僧人見兩人認識,雙掌合十躬身退出了院落,留下他們去敘舊。
博果爾勾起一笑,走到石凳上坐下,取了石桌上的空杯,將裡面的石榴花瓣倒出,取過瓷壺給自己斟了杯清水。寺廟內給客人留的瓷壺中是後山的清泉水,甘冽清甜,合著寺廟中的木魚古鐘聲,似乎可滌盪乾淨沉澱在心胸中、在凡塵中殘留的渣滓。
他喝了杯水,帶著絲詭異的笑意回道:“本王在一個月前就見過你了。”
費揚古尚還稚氣的臉顯出詫異,腦海裡不停翻閱著一月前的記憶,竟然毫無頭緒。
博果爾見他神態,哈哈大笑,這少年老成的樣子終於破功。他接著之前的話繼續道:“你當時在大柵欄街上正虎視眈眈瞅著那個‘持強凌弱’的公子哥,本王以為你會當場上去教訓他,沒想到竟會隱忍下來。”
他會如此說,卻是牽扯到兩年前的舊事,他在路邊偶遇費揚古與一批上三旗子弟“切磋武藝”, 費揚古當時無論身高、體型與如今都差之甚遠,除了眼神裡仍是一股子狼性,在武藝上受限對方人多勢眾,又多是年長的人,到後面差點活生生被打死。
博果爾當時見他即使已經被打的暈乎,但仍不願求饒認錯,眼裡的狠勁生生可以剜出對方的血肉,才出手將他自人堆中撈了出來。事後才知,他是見不得那群人欺弱霸女的言行,才義憤填膺地當了冤大頭,而被他救出的人早遛得乾淨。
費揚古自然也想起往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得王爺援手,經了這些事,也漸漸明白當年襄親王告誡我的那些道理。”
“呵,你不止是明白了,還舉一反三領悟得透徹。”博果爾好笑地看著他,“上次那位公子哥聽說後來被人矇頭罩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