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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相令他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措。金兒等人聽到殿內傳出哭聲,慌忙衝了進來,一看到李守譽的燙傷,個個嚇得魂飛魄散,倒是金兒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大叫「快宣太醫!」
頓時,祟陽殿雞飛狗跳,亂作一團。不到半刻,整個皇宮也為之沸騰,太醫忙進忙出,皇上的哭泣聲漸漸沙啞,無數瓶瓶罐罐端來端去,每個人都神情慌亂。
小皇帝的燙傷面很大,而且他痛得難受,不許任何人碰,又是掙扎又是哭叫,更是令大夥亂成了一鍋粥。
「太──後──駕──到──」
隨著太后的鳳駕來臨,凌亂的祟陽殿終於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跪倒在地。
誰不知先帝只有皇上這一根獨苗,先帝太后都將他視若珍寶,百般憐愛?皇上尚在襁褓之時,曾偶染風寒高燒不退,結果連長白山的奪魂生都不遠千里急急請來,可見先帝和太后有多重視皇上。如今,竟讓他們的心頭肉受了這麼重的傷,真得好好摸摸脖子和腦袋連得牢不牢了。
罪魁禍首的玄尚之整個人都呆傻住了,木然地站在一旁看著眾人忙碌,深知自己這回闖下的禍,不再是被太后或金兒惡整一頓便能完事的小錯。所以,當太后停在他身旁時,玄尚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想說些什麼尋得太后的原諒,卻字字卡在喉間,吐不出半句。
太后靜靜地看了玄尚之一會兒,嫻雅美麗的面容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絲怒意,但也只是稍縱即逝,很快便恢復了原有的沉穩雍容,什麼也沒有說便進殿看望皇上了。
雖然只是短短片刻的注視,玄尚之卻有種被蛇緊盯般的強烈壓迫感,由骨子裡透出一股寒意。頭皮陣陣發麻,連大氣都不敢出,汗水片刻間浸透了衣襟,牙關也在輕輕打顫。
雖然玄尚之以前從未經歷過,但他的本能清晰地告訴他,那是掩不住的殺意。
太后,在那一瞬間動了殺掉我的念頭吧。。。。。。
對未來際遇的無奈,對自我感情的無力,那一剎那,玄尚之忽然有種厭世的感覺。活著為何如此複雜,如此累?死就死吧,至少一了百了,不用揣摩人心,不用提防惡意,倒還輕鬆些!
自暴自棄地放棄了僥倖的幻想,玄尚之甩去了腦中一閃而過的歐陽宇軒的殘影,萬念俱灰般站在人群的外圍,消極地等待迎接自己的下場。
玄尚德與喬無羈也聞訊趕來,玄尚德一見玄尚之,便氣憤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從小到大,從未被哥哥打過的玄尚之呆滯地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中漸漸浮現水潮,卻倔強地強忍在眼眶中,說什麼也不肯流下來。
玄尚德以為他仍不思悔改,更加怒不可扼,當即揚手便想再打一巴掌。
喬無羈見狀慌忙攔住,連連勸說:「尚之又不是故意的,他年紀尚小,偶爾闖禍在所難免,此刻他也嚇得不輕,你又何必如此?」
「他若敢是故意,我現在就清理門戶!」一向面帶微笑的玄尚德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臉駭人的怒容,惡狠狠地對玄尚之說道:「大家都太慣著你了!平時闖點小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過了你,你倒好,居然敢傷害龍體!如果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別想我和父親為你求半分情!我會親自押著你趕赴刑場!」
「喂喂!」喬無羈見玄尚德越說越兇,急忙笑臉對玄尚之道:「他只是嚇唬嚇唬你,你別怕,一會兒向太后認個錯、求個饒,我和你哥哥會一起向太后求情的。」
玄尚之忍淚看向玄尚德,後者依然一臉怒容,雖然沒有否定喬無羈的話,卻也沒有肯定。玄尚之一時孩子心性湧起,倔著脾氣哽咽道:「誰需要求情。。。。。。殺就殺。。。。。。我才不怕。。。。。。」
玄尚德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倒硬氣!好!我現在就滅了你!」
「喂喂,冷靜點啊!」
喬無羈乾笑著夾在兩個兄弟之間作和事佬,同樣硬脾氣的兩兄弟犯起倔來,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玄家兩兄弟正在不服輸的互瞪,忽然幾名宮中侍衛大步上前,一下子抓住玄尚之。玄尚德見狀頓時變了臉色,到底是骨肉相連,當即本能地伸手阻攔:「你們要做什麼?」
「奉太后懿旨,將玄尚之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玄尚德再顧不上與弟弟嘔氣,更忘了適才還惡狠狠地說絕不替他求饒,急急地向幾位侍衛抱拳求情:「望幾位兄臺手下留情,舍弟年幼未經風浪,懇請幾位多多關照一番。」
喬無羈自幼生長軍營,人面廣泛,當下便拉住為首的頭頭耳語一番。那人連連點頭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