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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一陣花雨,火紅的花瓣漫天而落,紛紛揚揚。玄尚之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入宮數載,第一次見到風過花落的奇景,不由詫異地伸出手試圖接住朵朵花瓣。
歐陽宇軒卻沒有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視線,相反地,他的視線全部集中到瓣瓣紅花中的少年身上。他微張小嘴,兩眼滿溢驚豔,笑得燦爛無邪,小手不斷地在空中舞抓著,好似頑皮的小貓一般自得其樂。
撲通、撲通、撲通。。。。。。
歐陽宇軒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剋制住莫名加快的心跳,勉強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抬頭對著假山頂說道:「皇上,您就算撒再多的花瓣,造再多的氣氛,假的終歸是假的。」
玄尚之聞言一抬頭,只見假山頂數道人影迅速躲閃,只有小皇帝還傻乎乎地露著半個小腦袋,手裡抓著一把花瓣,迷惘地東張西望,不解一幫宮女太監為何集體蹲下。
玄尚之當場黑線直下三千尺。
小守譽與歐陽宇軒的目光對視了半晌,無辜地坦白了:「是金兒出的主意。」
蹲著的金兒氣得直想掐死這個小東西,當即站起,你不仁我不義:「是皇上想幫玄公子和歐陽大人一把,奴婢才出的。」
「是金兒先說你們需要幫忙,朕才想的。」
「是皇上先提,奴婢才說的。」
「是金兒先講,朕才提的。」
「反正是皇上的主意!」
「是金兒的主意!」
「皇上!」
「金兒!」
好一對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主僕。
歐陽宇軒無視頭頂推卸責任的一對主僕,轉而看向玄尚之,靜默半晌,才緩緩說道:「這一次,你仍不知情嗎?」
玄尚之一怔:「你說什麼?」
「罷了。。。。。。若你不是真的不知道,便是你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歐陽宇軒有些虛假的一笑:「虎兄無鼠弟,玄尚德把你教得不錯。」
玄尚之漸漸明白歐陽宇軒指的是什麼,臉刷一下白了,暗暗握拳,低聲道:「你以為這是我的安排?我為何要這麼做?」
「誰知道。。。。。。朝中之事,理由有千千萬萬。。。。。。」
那一剎那,玄尚之猶墮冰窟,眼神中閃過的悲慼與失望讓歐陽宇軒有一瞬間以為他哭了。
「你說對了,是我安排的!但你放心,以後絕不會了!」
玄尚之的牙關暗暗使勁,才令自己的語調沒有產生變化,儘量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後,一轉過身去,淚水便不聽話地流了出來。
「尚之哥哥!」
李守譽見玄尚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急忙往山下跑,一幫宮女太監慌忙圍簇著小皇帝一併下山追趕玄尚之去了。
金兒見玩出了火,不由有些過意不去,便衝歐陽宇軒喊道:「你誤會他了!是我們自作主張,他完全不知情,你快去道歉吧!」
歐陽宇軒的嘴角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金兒見狀,也只能輕嘆一口氣,轉身去追趕小皇帝他們。
歐陽宇軒靜站在原地半晌,才緩緩地喃喃道:「。。。。。。這樣反目。。。。。。也好。。。。。。」
彷佛,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玄尚之一路飛奔回祟陽殿,胸口好似壓著萬鈞巨石,呼吸急促粗重,有股難耐得好像隨時會爆發的情緒在拚命叫囂,玄尚之要用盡所有力氣才能勉強剋制住自己,指尖已經沒入掌心的面板,兩手微微顫抖著。
不日前那串糖葫蘆的甜蜜與今日羞辱的反差,令玄尚之心如刀絞,滿腹的不甘心酸。
「尚之哥哥。。。。。。」
一個怯生生的童聲響起,玄尚之一腔怒火無處宣洩,為免自己失控遷怒給小皇帝,只得揹著臉不予理會。
「尚之哥哥,是朕錯了,」小守譽見玄尚之不理睬他,更加著急了:「朕不該聽金兒的,害你們吵架了!」
「與你無關。」玄尚之沉著嗓音說道。
「對不起嘛,尚之哥哥。。。。。。」
「說了與你無關!!」
一時怒氣難擋,玄尚之一下子將桌上的茶壺掃向地面。誰知本應在他身後的小皇帝恰巧奔了過來,一壺滾茶頓時潑到了李守譽的身上!他慘叫一聲抱著頭坐倒在地上,滾燙的茶水灼燒著稚嫩的面板,迅速泛起了駭人的水泡。
李守譽疼得哇哇大哭,灑在地上的茶水甚至還在冒煙,可見溫度之高。玄尚之呆若木雞,小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