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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窒息和壓迫帶來的辣痛,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絲微弱的呻吟從牙縫裡洩漏出來。
“呃……”
傅天耳朵裡聽到這聲音,突然像數九的寒冬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眼睛裡的血絲急速的散去,虎口的力道減輕,直到完全鬆懈,而流景則因為脫離,直接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傅天看著流景一手撐住地面,一手捂著胸口不住的嗆咳,蒼白的臉頰上,只有眼睛被水潤的通紅,想低身去扶他,卻在半路停了動作,自己剛剛,差一點就……殺了他!
“流景……”傅天突然不敢挨近流景,只低低的喚著流景的名字,聲音低而且輕,像是害怕會嚇到地上那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人一樣。
“咳咳,我沒事兒,你扶我一把。”流景低著頭,並沒有去看傅天,心裡卻是百般滋味。剛剛傅天卡住自己喉嚨的時候,嘴角是冷笑,眼中是嗜血,而那深裡的東西,卻是一種憎恨和恐懼。
流景即使是喝醉了,神志卻從未這般的清醒過,傅天的確是對自己下了殺手,可又不是對自己,他到底在憎恨些什麼?又在恐懼些什麼?
流景第一次看到這樣強勢的傅天,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的傅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真實的傅天。
流景恍然大悟,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瞭解過傅天……
傅天聽了流景的話,帶著點莫名的小心靠過去,伸手扶了流景起來,坐到座位上,然後又立刻鬆了手,下意識的站到離流景比較安全的距離,垂著手只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傅天,我喝醉了,走不動,你帶我回房間休息。”流景看著這樣的傅天突然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傅天會再次做出傷害他的事情,而是害怕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做出了什麼,讓傅天受到傷害。
流景覺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傅天並不是惱怒了他說話,肯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卻又被自己無意中打破的,關於傅天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傅天看了看依舊癱在桌上的沐清寒,又拿眼角瞟了下依舊臉色蒼白的流景,眉毛第一次死死的皺了起來,最後還是沒有反駁,挨近流景幾步扶了他起來,兩人出了傅天的房間,去了那間只有流景住過的廂房。
半路的時候看到粽子正和顏蕭不知在為什麼爭爭吵吵,粽子見了流景這般虛弱,還不時的輕咳,嚇得直接把傅天給推了開去,抱著流景的胳膊就開始嚎:“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粽子啊!”
“鬆手,朕沒事,剛剛喝酒嗆了一下而已。朕現在要去休息了,你少來打擾朕,還有,清寒醉了,你想辦法把他送回去。這裡有傅天就成了,下去吧。”流景這話雖然是和粽子說的,可眼睛卻一直看著站在身側不遠處的傅天,按理說,以傅天的武功,斷然不是粽子一下子就能把他推開的,而且以傅天的個性,也絕對不是能容忍粽子對他推來推去的,可剛剛,粽子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他就鬆開了扶在自己胳膊和腰上的手臂,
流景不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扶著有多舒服,甚至以往,傅天對他毛手毛腳的時候,流景還會覺得很彆扭,會提醒傅天注意舉止行為。但今天,當傅天 一點點的遲疑都沒有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流景心中卻是那麼空落。
什麼時候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傅天的霸道,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傅天的懷抱?
粽子有些呆愣,皇帝今天竟然沒有喝多?這怎麼可能呢?皇帝的酒量沒人比粽子更清楚,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此時的流景,雖然嚴重帶著點紅潤,卻的確沒有任何酒醉的症狀,特別是那眼神,完全就是皇帝本人,而不是那借著酒精沒事出來遛彎的“另一個流景”。
“皇上……”粽子心裡還是放心不下,開口想說自己來侍候,卻被流景一抬手止住了話頭:“去看看清寒。傅天,扶我回房。”
這次,不止是粽子詫異了,連顏蕭都一起張開了嘴巴就沒再合上。
傅天那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強勢霸道,為所欲為,今個兒卻和個貓兒似的,流景說什麼,他都二話沒有乖乖的照做。
粽子和顏蕭一起扶著跌到地上的下巴,目送傅天和流景往院子後邊的方向走進去,很久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天一直低著頭,心裡轉著無數的念頭,此時讓傅天頭疼的並不是自己差點失手殺了流景,而是自己竟然在流景面前失了分寸,洩露了殺機。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傅天的隱忍與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