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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便走過去,伸出手臂,傅天使力一拉,流景便也上了馬。一黑一白,彼此呼應。
去往傅天那位於懸崖之下的小茅屋的路線,流景始終是記不清楚,也懶得記住。
等齊揚載著兩人入了樹林,流景便放鬆身體,往後舒服的靠著傅天寬闊的胸膛,不知是不是幻覺,即使是在顛簸的馬背上,流景好樣就是能夠清晰的聽清傅天堅實可靠的心跳。
【咚,咚,咚……】
一下,
一下,
直抵人心。
傅天一手拉著齊揚的韁繩,速度控制的不緊不慢,另一手很自然的摟著懷裡的流景,把他包裹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馬行至當日流景遇刺的那片土地,流景突然坐直了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傅天察覺到,攬著流景的手臂緊了緊:“我在。”
溫柔的低喃,帶著能夠穩定人心的魔力,流景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人在周圍,終於忍不住回頭,在傅天的臉頰上落下很輕很輕的一個吻:“我知道。”
兩人相偎著往林子深處進去,到了懸崖邊上也沒停,齊揚也的確是匹奇馬,蜿蜒蹣跚的小路一直通到下方的小院落,傅天竟然就勒著韁繩控制著齊揚順著那小路下到了懸崖最底下。
齊揚直接停在了傅天曾經居住的茅屋欄杆外,傅天翻身下馬,然後把流景也抱了下來,流景下馬之後直接進了院子,首先入眼的仍是那幾株蒼翠的竹子,初春,綠意盎然,更甚以往。
“傅天,你還記不記得?”
“什麼?”
“我在這裡踢過你一腳的,不過被你躲過去了。嘖,你師承何處啊?我聽說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倒還是的確不知道你師傅是誰,能教得了你這樣的頑劣之徒,必定是個極具耐心之人。”流景其實只是無意識的隨口問了一句,卻惹得傅天的臉色瞬間僵硬了那麼一下,但隨即就恢復了往日的溫潤笑意:“我是自學成才,你就沒聽過,偷學來的才是真本事嗎?”
流景聽完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傅天是在說笑,卻也沒有動氣,假意瞪了傅天一眼,就又去研究庭院裡新開出的花朵。
在流景的記憶中,傅天院子裡的花都是清一色嬌豔欲滴的大紅大紫,非要開到頹靡才肯罷休的絕豔,可冬去春來,院子裡往日的嬌花已經沒了痕跡,新生的嫩芽只有點點的綠,頂端吐著清白色的芽,像初生的嬰兒,純潔的讓人動容。
不自覺的蹲下身子,仔細去看那幼小而脆弱的嫩芽,越看便越是歡喜,流景抬頭,歪著腦袋看傅天:“這是什麼花,好漂亮。”
“野花,燕子帶過來的種子,不過是些自生自滅的賤丨種而已。”傅天答得隨意,流景聽著卻不禁心底一動。
可流景也知道傅天說的是實話,故而反駁不了,只好悻悻的起身就要往茅屋裡面走進去。
傅天走近流景,自然的拉住了後者的手,傅天的手掌總是溫暖而乾燥,流景的卻是常年的寒涼,從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讓流景的心情又恢復到了歡喜,側頭看看傅天,露了個笑,滿園春景,便在這一笑之下,全失了顏色。
傅天領著流景上了茅屋前的竹臺階,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推開半掩的房門,流景從傅天身後探了個頭,然後忍不住緊了緊被傅天牽著的那隻手。
屋子裡其他的擺設並沒有變化,只是桌前的竹椅從一個變成了一雙。很細微的小變化,流景心中卻是感動。
“這裡從來沒有客人,所以有一張椅子便夠了,可如今,主人變成了兩個,自然是要多加一張的。”傅天稍稍低了頭,貼著流景的耳朵說道,流景不語,可臉上的表情還是洩露出了心中的情緒。
“我去給你沏茶。”傅天鬆開流景的手,轉身又下了臺階往茅屋的後院走過去,流景把突然變空的手掌握成拳頭,掌心依舊溫熱,留著傅天溫暖的體溫。
仍舊是清冽廉價的雨前,味道卻仍是清新,流景脫了外邊的披風,用兩隻手捧著茶杯,溫熱入喉,身體也跟著溫暖起來。
“傅天,既然你有能力建立明月山莊,為什麼還要留著這茅屋?”
“大概是我戀舊。”
“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經常來這裡住吧,屋子收拾的如此乾淨,床鋪也有經常翻弄的痕跡。”
“嗯。”
兩個人一人一杯清茶,隔著桌子相對而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覺間,天色竟然漸漸的就暗了下來。
流景先起了身,拿過自己的披風披在身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