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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去的時候,項莊、范增已立在營帳之外百步之遙等候了多時,見到他時,不由衝他微微頷首示意,扶蘇會意,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與他們二人擦身而過,徑直往大帳行去。
帳門外守候的侍衛將他攔了下來,扶蘇先聲奪人,“本將有緊急軍情稟告上將軍,若是延誤軍情,你等擔待得起嗎?”
趁那兩名侍衛尚未回過神來,他一揮手將那擋在面前的交叉的雙戟分了開去,快速的掀開帳簾而入。
帳內,原本正在榻上安睡的宋義顯然被吵醒了,頂著朦朧的睡眼怒吼一聲,“誰敢擅闖本將大帳?”
扶蘇走到榻邊,拱手道,“項羽有重要軍情稟告宋將軍!”
宋義雖然一臉不耐,但礙著身份還是坐起身來。
“此事關係重大……”扶蘇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近前,在他耳邊道,“齊國……”他說著手悄悄地移到宋義的腦後,將內力聚於手掌之中,手掌落下的太過突然,宋義只覺腦後一陣劇痛,雙眼圓瞪,大張著嘴想要呼喊卻已經無力出聲,鮮血順著嘴角源源不斷的滑落,整個身子失了力向前傾倒仰面倒在地
上,四肢胡亂掙扎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扶蘇嫌惡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而後走到榻邊的架子上拿起宋義的佩刀。只見寒光一閃,血花四濺之間人頭就和身子分成兩半。扶蘇提起那鮮血淋淋的腦袋,掀開簾帳往外疾步而去。
大營裡宋義的親衛瞧見他手中的人頭,皆是一臉驚懼不已。有人嚷著“上將軍!上將軍!”手持長戈紛紛上前,將扶蘇圍在其中。
扶蘇將手中的頭顱舉了起來,大聲喊道,“宋義勾結齊國欲謀害楚王,已被本將誅殺,你等若是還助紂為虐執迷不悟休怪本將不留情面!”
原本圍住扶蘇計程車卒聽了他這番喊話已出現些鬆動,然而仍有幾個死忠於宋義的人衝上前送死。扶蘇尚未出手,那幾人就被至身後飛來的箭矢奪去性命。原來是項莊帶著事先埋伏在大帳四周的人急匆匆的衝了出來,其他計程車卒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表示願意效忠項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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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彭城的楚懷王熊心這幾日一直心緒不寧,宋義領兵在外已有近兩個月之久,原本隔幾日便有書信來往,只是近日來卻杳無信音。
這日他正在房中突然有隨從來報,“大王,項將軍求見。”
熊心心下詫異,這項羽不在前方為何突然返回彭城。說起來熊心面對項羽是多少有些心虛,畢竟項梁之死與他有莫大關係,而他又奪了項羽的兵權,他振了振心神,對隨從道,“宣項羽進來。”
扶蘇進入房內,冷冷的目光掃過端著楚王的架子坐在上座的軟榻之上的熊心,徑自走到他面前,將手中黑布包裹扔到榻前的長案之上。
他這番粗魯的動作落在熊心眼中實為大不敬,熊心大怒,質問道,“項將軍,你這是何意?”
扶蘇冷笑一聲,“宋義勾結齊國欲謀害大王,已被本將伏法,大王面前的正是他的頭顱。”
熊心聽了他的話,伸手解開面前的包袱,果然露出宋義的腦袋,雙目圓睜,口大張著,嘴角邊還有已經乾涸的紫黑色血跡,這張猙獰的臉似乎還定格在臨死前的驚駭之中。熊心一驚,手抖了一下,那頭顱就從黑布包裹裡滾了下來落到地上。
扶蘇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上前幾步拾起地上的頭顱,砰的一聲仍回案上,又將身子逼近了過去,“怎麼?大王怕了?”
熊心心裡仍是驚懼不已,眼見扶蘇欺身而來,不由自主的便往後挪動身子,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再無路可退。他顫巍巍的問道,“項羽……你要幹什麼?”
扶蘇伸出一隻手拎住他的前襟,低聲提醒道,“大王莫不是忘了,若非本將的
叔父,大王此刻還在替人放羊。既然本將的叔父可以讓放羊娃當大王,本將也能讓大王變成放羊娃!”
他的語氣平淡,聲音很輕,但話語裡的內容卻讓熊心膽戰心驚,身子抖得越發厲害,說出的話已不成句,“項……項……羽……你是……想要……弒君嗎?”
扶蘇勾起嘴角,眼裡卻閃著危險的光芒,“大王可知道宋義是如何死的嗎?”說著,他抬起另一隻手,“本將就是用這隻手……”他作勢在熊心後腦上摸了一下,“這麼輕輕一拍,他就一命嗚呼了!”
“啊!啊!”熊心終於受不了這種恐懼與折磨,身子歪向一邊,縮在榻上,捂著頭失控的尖聲叫起來。
扶蘇將他拎了起來,讓他在榻上端正坐好,復才開口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