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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李章還已經死了大半年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度決定先把那個年輕人抓起來再說,若不是李章,那就最好,若真是的話,說不定也並不像自己開頭以為的那麼糟糕。
於是他把剛才看到的年輕人的形貌描述給了談錦博,並把跟蹤到的地址也告訴了他,就沒事人似地離開了。
談錦博得了信自然不敢怠慢,當即去和刺史通了聲氣,轉而把事情壓到下面,說那人是個別州通緝的江洋大盜,讓底下的捕頭去鎖人。
捕快到了地方吆喝砸門,很快有人來應,一眼看去卻是個雜居的小院,把人都聚攏了也沒見到形貌相似的,而前後守著的人卻一口咬定那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捕快於是把所有人都帶去了衙門,吵吵鬧鬧地審了一遍,都說確實有個那樣的小夥子,叫阿明,和奶奶住在一起。這阿明身體不好,經常會犯病,他一犯病,老太太就會出門為他抓藥。街坊鄰居曾想幫忙,老太太卻一概都不搭理,自己佝著身子出去再回來,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眾人都說老太太脾氣古怪非常孤僻,阿明卻是和氣可親,病好後買來酒菜替奶奶賠不是,說那方子是奶奶的獨門秘方,輕易不肯示人,眾人於是都諒解了。
這雜院裡的人不少,多是些做小買賣、出苦力的人,阿明除了時不時會病一病,與其他人並無任何不同,而且因為特別安靜,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至於阿明的奶奶,則更是乖僻得厲害,除了買藥幾乎從不出門。於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互相補充中,才算把這個阿明和奶奶都講明白了。
審案的知府聽得不耐煩,醒木一拍,問:“那這個阿明和他奶奶呢?去哪了?”
眾人面面相覷,就聽一個男孩說:“中午下學的時候我看見阿明哥哥牽匹馬回來,好像不大舒服的樣子。”
另一個大嬸點頭道:“我也看到了,後來他奶奶就出門了。”
知府陰沉著臉,再問:“那麼沒人看見阿明出門了?”
眾人皆點頭。
知府把醒木又一次重重地拍下:“那這個阿明到哪裡去了?!”
平度的心情再次被攪得亂透了!李章的憑空消失,更坐實了他的不簡單,而對他這樣神出鬼沒的變裝功夫,平度知道想抓他才真是海里撈針。他開始覺得談錦博的事他根本就不該插手,悄悄勸姐姐離開談家避禍後,自己也不肯再見談錦博。
十月,朝廷徹查寧州侵地案的欽差到達雲南,比欽差更早到達的,還有靳白。
靳白離京時雖然把暗衛系統交給了穆嚴,卻並未真正放開對暗衛的控制。他那來自於家族傳統的責任感,使他無法當真飄然於世外。雖然他無比羨慕師祖的瀟灑恣意,他卻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靳家先祖是和太*祖皇帝一起長大的夥伴,陪著他做了皇帝立了國,在各藩王的威壓下始終維護著皇帝的尊崇地位,甚至因此被設計行了宮刑。太*祖皇帝感念他的忠心,將他留在宮中,封少府卿,領管皇室錢財及皇家衣食住行。
靳家先祖看不得藩王對皇帝的各種刁難和欺辱,耿直相護,因向藩王討要供奉而與當時勢力最大的陳王立下賭約,靳家長房子孫自此弱冠即娶,得子即淨身入宮,而藩王對朝廷的供奉也自此定例。
其後數十年,靳家皆以此賭約為祖訓,長房長子幼入宮廷陪讀,及長留得子嗣後淨身入宮,少府卿一職幾如靳家世襲。
因成年淨身風險極大,靳家其餘子弟皆自小學醫,雖然數十年間從未發生過因淨身而殞命之事,但當事人多數命不長久,到靳白的爺爺時,入宮尚不到五年即一病而亡。長房一脈更是因此而人丁單薄,幾乎代代皆為單傳。
烈帝掃藩成功後,國中不再有來自藩王的重壓,靳白爺爺的過早去世也讓烈帝頗為感傷,進而下旨終止了靳家的這個祖訓。
宣帝末年,成人後的靳白父親頭一回以完全之身再坐少府卿之位,終結了折磨靳家幾輩人的魔咒,卻不知為何,依然只有靳白這一個兒子,而先輩留下的責任也依舊向下傳承著。
靳白自小聽著這些故事長大,卻不像先輩們那樣安心接受屬於自己的命運。八歲時他離家出走,遇到四處遊歷的鄭一晏,被鄭一晏帶在了身邊。五年後,靳白回家,不久就被送入宮中陪讀,開始了他作為靳家後人的責任的延續。
所以,無論是穆世通定義的“天生反骨”,還是他自己時時表現出來的隨性不羈,他的本質裡,卻是和穆嚴相同的以皇帝為中心的對大魏朝的絕對忠心。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