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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無語,抬頭看見司馬逸的臉色,知道他的霸道,勸諫的話便有些猶豫地頓在了嘴邊。
司馬逸看看李章又看看白鹿,冷著臉道:“都別說了!我主意已定。如此大好的機會,不去會會各路英雄豪傑,豈不可惜!你既嫁與我,自要隨我四處遊歷,這點苦都吃不來,當初又何必答應!”
司馬逸說完即拂袖而去,剩下李章和白鹿目瞪口呆又無可奈何,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到了晚間,眾人在一個小鎮住店歇息,鎮上只有一間簡陋的客棧,他們十個人住進去也就住滿了。白鹿扶李章下車,李章很不習慣,也就難免扭捏不自然,瞧在眾人眼中,反倒和日間聽到的那些印證到了一起。再看他的身形,也是頗為纖細,雖比尋常女人高了不少,但和個黑塔似的司馬逸站在一處,仍是十分般配。眾人見李章始終垂目低著頭,只道他是害羞,除了趙禮希有些失態外,其餘眾人皆依禮相待,吃過晚飯即各自回房歇息。
白鹿叫了水,替司馬逸去了偽裝後服侍他洗沐更衣,然後又替他把偽裝扮上,一邊扮一邊繼續努力道:“天氣炎熱,王爺這麼扮著,時候長了必然難受,不如儘早離開益州……”
“靳白就是這麼教你們的?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質疑本王的決定了?!”
司馬逸厲聲打斷白鹿的話,語氣中的森冷狠厲嚇得她手一抖,一團填泥拍錯了地方。她苦著臉小心剝下再重新弄好,不敢再多說一句。候在外面的王項探身進來,皺眉提醒道:“隔牆有耳!”
李章一直坐在邊上,正想著怎麼幫著白鹿勸說,見司馬逸如此震怒,暗歎一聲不再開口。司馬逸的性子,白鹿不清楚他又怎能不清楚。跟在司馬逸身邊這麼久,李章還真沒見過有誰一而再地反對過司馬逸的決定,於是連他也好奇起靳白對暗衛的訓練方法了。
白鹿伺弄好司馬逸後又替李章叫了水,李章只是簡單擦洗了一下,就示意白鹿自去歇息。
白鹿走後,李章看都沒看正斜倚著床欄盯著自己的司馬逸,和在魅香樓時一樣,找了個墊子靠牆放著,準備打坐休息了。
“我說,本大俠沒這麼差勁吧?把個新媳婦丟在地上過夜。”司馬逸單手託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李章,眼裡滿滿的都是促狹。
李章抿嘴垂目,並不打算接話。他仍穿著藕荷色的凌娟深衣,底下露著硃色裙裾,洗去妝容後的肌膚又透出了淺淺的麥色,額角重新露出的淺淡疤痕讓他俊美的容貌顯出幾分硬朗的氣質,和日間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司馬逸越看越是迷惑,漸漸的心裡又開始翻騰。自從李章真正落進他的眼中,李章就一直以一種全然不同的姿態停留在那裡。他向來得心應手的安撫、呼攏甚至是威懾,非但未能如了自己的願,反而使李章清晰了堅硬的輪廓,在自己的所有物中硬生生劃出一方不容侵入的天地,讓他心有不甘卻又束手無策。他本以為自己確實已經放下了他,把他看成一個普通的侍衛,可他如此混合著硬朗和柔美的樣子,又讓他抑制不住的被本能灼熱了身體和大腦。
他忽然跳下床去,一把抱起已呼吸輕淺的李章。
李章驀然驚醒,掙扎著叫了一聲“王爺”,語氣驚疑氣惱,聲音卻低低地壓在喉間。
司馬逸頓時清醒,暗惱自己又一次亂了方寸,一時恨得咬牙,也不知是恨李章的頑固還是恨自己的把持不定,冷冷地說了一句:“本王沒那麼急色!也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一把把李章重重地扔進床內。
“既然不放心,又怎能留下破綻!”
司馬逸說完自己也上了床,側身向外,氣呼呼地喘了好一陣粗氣,慢慢睡著了。
李章僵硬地躺在床裡側,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炸開著,神經更是繃成了一線。他控制不住自己地又想起曾經的三次經歷,清晰得彷彿就在眼前,那種屈辱感也同樣清晰地留在身體深處,讓他止不住地戰慄。
他直到司馬逸打鼾了才漸漸放鬆睡了過去。
第31章 峨眉遇險(1)
之後數天他們果真奔著峨眉山而去。同行的六個人中,歐陽沖和裴君陽是形意門的師兄弟,趙禮方、趙禮希和趙禮平是三兄弟,家傳的長拳虎虎生風,公孫長平則是孤身一人,身背一把三尺長的環首刀。司馬逸自報家門為雍州馬雲飛,擅使重劍。
幾個人一路縱馬暢談,把酒言歡,偶爾切磋一二,都有相見恨晚之意。司馬逸在京城時沒少接觸各路人物,這時角色轉換非常自然,儼然就是個豪爽的江湖漢子。只是卻苦了扮成他媳婦的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