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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逸話裡的意味,酸意更盛,話就說得放肆了一些:“既是太皇太后留著,當比在風瑜這裡更愜意,恐怕李公子不願意過來!”
司馬逸仍因那個“姐妹”之說心煩意亂,對風瑜的語氣也沒在意,只是順著話面的意思說道:“太皇太后確實不曾難為了他。”
風瑜暗暗撇了下嘴,聽司馬逸繼續道:“可是李章太過彆扭,孤怕終有一日會起衝突,到時反是麻煩。”
“皇上想讓風瑜做什麼?”
司馬逸沉吟,想著什麼又搖頭否決,末了長出一口氣道:“孤讓靳白給你弄個御前走動的差事,擇機行事吧!”
風瑜聞言大喜,不再糾結行什麼事,跪下謝恩。
司馬逸見狀終是散了心頭的抑鬱,笑道:“可別讓人又瞧出端倪!一個李章已夠孤麻煩的了!”
“風瑜省得!”
兩天後,靳白差人送來官服,卻是御府令的服飾,風瑜心中更是歡喜,只道能時時見到司馬逸了,誰知打點好的衣裳一件也不由他來替皇上穿,這一下,又讓他把靳白也惱上了。
PS:御府令,主天子衣服。
第58章 意外相遇
司馬逸似是知道風瑜的心思,不等他自己想出花招,就藉著中元節臨近,宣了他覲見。
風瑜只道司馬逸單隻見他,滿心歡喜地過去,卻見屋中或坐或立許多官員,正和司馬逸商量著什麼,風瑜就被喜公公攔在了門外。
他規矩地立於一側,心中雖是好奇,卻記得規矩就是規矩。
喜公公是景帝身邊的老人,因嘴巴嚴密辦事得體被司馬逸留了下來,私底下與太皇太后仍有些關係,只是不敢完全賣了司馬逸。畢竟司馬逸是皇上,太皇太后再厲害,也只管著後宮,因此前邊的事他總是說一句留三句。
這時他看著風瑜姣好的容貌婉約的體態,無端就想起李章來,覺得相較著刺硬得好似家鄉那種棤樹的李章,嬌弱的風瑜更有一種柔媚入骨的風情,倒比李章更像個狐妖。
喜公公的腹誹不露聲色,風瑜仍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偏頭看了他一眼,遲疑著,露出一個美麗無邪的笑來。
喜公公不覺暗抖了一下,心知此人也是個厲害角色,假意咳了一聲,一揚拂塵回屋去了。
風瑜在外面站得腰痠,過了午時才見人陸續出來,想著司馬逸的吩咐,把頭又垂低了幾分。所幸眾人皆沒注意這候在一邊的小小御府令,風瑜暗出口氣之餘,卻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喜公公傳膳進去後,又把風瑜也傳了進去。風瑜看見屋中除了喜公公已無他人,便在行過禮後自然而然地近前替司馬逸佈菜,微有些抱怨地說:“皇上可真難見。”
司馬逸的心情不錯,笑著給喜公公作介紹:“這是跟了孤多年的風瑜,最是善解人意,就是有些死心眼,不肯做個閒散富貴的公子,非要替孤盡些薄力。孤就允了他這麼個小官,還要喜公公多照應下,教教規矩,省得不小心又衝撞了太皇太后……”
喜公公先還點頭哈腰地聽著,聽到最後嚇了一跳,小心地去看司馬逸。司馬逸渾不在意地又問風瑜:“你這幾日可已熟知任中事宜?”
風瑜規矩地應道:“都清楚了。”
司馬逸點頭,面色有些沉重地續道:“當初的寧王案,牽連血腥甚重,孤心中始終難安。如今討逆連番遇挫,穆嚴也血染徵場,思及種種,孤更是中夜難眠。值此中元節臨近,孤想在宮中做一次盂蘭盆會,超度那些因孤而亡之魂靈。”
風瑜想起當日在西市看到的情景,心頭亦是沉重,低聲應了句“皇上慈悲”,聲音也是肅然。
司馬逸貌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喜公公,續道:“應節衣裳的置辦就交給御府令了,不可自作主張,需仔細聽取太皇太后的建議,不可惹她老人家氣惱!”
風瑜聞言有些緊張,抬頭看著司馬逸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喜公公在一旁答應道:“奴婢親自帶御府令過去。”
司馬逸點頭,末了又加了一句:“孤要闔宮同祭,別漏了人!”
風瑜暗暗咬緊了牙。
期待已久的見面就這麼結束了,風瑜甚至不知道司馬逸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只是去幫李章做件衣裳?拜託!那也用不著非要自己去吧!
風瑜滿心不忿地回到自己做事的院落,無精打采地聽著助理念著各種報備,忽然覺得無比厭煩。冷著臉摔袖而起,扔下不明所以的助理,出門而去。
他漫無目的地在宮中亂走,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漸漸越走越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