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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軍情商議中容燮提出放棄追擊定南軍,全軍折回容家莊先消滅定北軍。紇奚一聽就黑了臉,瞪著容燮罵道:“你們漢人果然都是些奸猾狡詐之輩!平度只會搗弄邪門歪道,你也只想著自己的容家莊!國相有令,此番必須全殲定南軍,不得推搪!”
容燮猶豫了一下,忽然故作驚人之語道:“恐怕定南軍的統帥並非是平度。今日之戰必是早有安排,我懷疑,李章根本沒死!”
話一出口,容燮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顧紇奚的嗤笑,低頭思索起前後的細微痕跡,突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頓時又氣又恨地衝著外面的親信叫道:“去把劉昀給我抓起來!”
親信得令而去,容燮看著訝然的紇奚,兀自氣恨不已地說:“我們上當了!這根本就是李章的誘敵之計,將我們拖住後讓蘇青陽奪取容家莊!”
他一邊暗責自己的大意,一邊對回救容家莊也變得猶豫不決起來。正在這時,成軒又有訊息傳來,卻是司馬逸已徵調東南州郡近五萬人馬,由傷愈的吳子俊率領,近日就將北上增援,要紇奚儘快消滅定南軍後,再合兵一處消滅定北軍。
容燮權衡利弊,也覺得趕在吳子俊到達前消滅定南軍方為上策,念及孃親卻又心痛不已。仔細思量後,便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轉交成軒,請他務必設法救出容夫人,同時將自己對劉氏兄弟的懷疑也一併說出。
信兵離開後,容燮長久地望著容家莊的方向沒有動作。親信過來回報,卻是劉昀竟在抓捕前已然察覺,遍搜營地都不見蹤跡。容燮至此徹底相信了李章還活著,並且正在自己對面的事實,忍不住暗暗咬緊了牙。
容家莊外,趁夜出莊的凌雲聰帶人摸到木通圈馬的營地,趁人不備將大量巴豆混入飼料後,又在馬圈四處放火製造混亂,隨後出莊的楊資便帶著餘下的部眾由容桓與木通營地的交界處穿了出去。
成軒早已知悉日間在容家莊裡發生的鬧劇,對蘇青陽的兩番作為深感疑惑。如今楊資果然有所動作,容桓卻因昨日之事故意拖延,致使楊資趁隙離開。這讓成軒不得不認真審視起開戰至今因各部各軍間的各自為政而喪失的戰機戰果,並在得悉司馬逸決意與自己決戰後使這個問題變得更加迫切起來。
他不再信任各部隊對命令的執行程度,除了柔然可汗特別派給他的督軍監使,他決定也往容家軍和柯留比處派上一個,還得讓邙山弟子暗中支援著,務必要做到令則行禁則止,才能保證之後的戰事達到預期的效果。
想通了此節後,成軒即刻行動,將親信都派了出去。容桓尚還好說,柯留比卻堅決不肯留人,邙山弟子出面動手,制住了他他卻死不肯鬆口。門外的親兵見勢不好,大聲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眾人只道有人襲營,紛紛提著兵器就向號角聲處跑,不一會就將柯留比的營帳圍得水洩不通。
聞訊趕來的容燮問明大概後,看了眼群情激奮的鮮卑將士,上前使巧勁卸除了邙山弟子的壓制之力,將柯留比解脫出來後,才不卑不亢地對成軒的親信說:“國相派你來監軍而非奪權,你們這麼搞,若是將鮮卑人惹急了,怕是連紇奚將軍也不好收場!
此地尚有紇奚將軍坐鎮,若是監軍擔心無法交差,便請暫隨於容燮軍中以觀後效,如何?”
那人是個伶俐的,自也看出硬來不成,又不屑於容燮的幾千鄉兵,便半軟半硬地回道:“周某有負國相所託,自當回去稟告。國相說了,此番合作伐魏,成敗在此一舉,眾位將軍理當通力合作方是!”
言罷,他一眼掃過兀自梗著脖子不肯服軟的柯留比和表面恭謹實則倨傲的容燮,甩手帶著邙山弟子回去覆命了。
容燮冷冷地看著他走遠後,又譏嘲地瞥了眼氣恨難休的柯留比,重又將視線移向暗雲密佈的天空,思量起之後的戰鬥來。
這一夜,成軒、紇奚、容桓與容燮、柯留比皆是各有心事,而楊資離去後一日無動靜的蘇青陽則將莊子裡的所有人都集中看管於容氏祠堂,斷絕了容家莊與外界的聯絡後,令將士們整裝待發。
二更時分,木通的營地再次出現騷亂。木通本已有所警惕,奈何凌雲聰早已熟悉鮮卑的布營規律,對於大同小異的柔然營地自是輕車熟路,摸黑探營也如白日一般,帶著那十多個人如入無人之地般,又是一通四下放火。木通氣得嗷嗷直叫,下令全營出動抓人。
與此同時,楊資也夜襲容桓,將容桓的營地同樣也鬧得人聲鼎沸,隨後向兩軍交界處逃去。容桓本就對督軍入駐心有不忿,此時更是憋足了氣地直追過去。
容家軍一直仍是魏軍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