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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奚在陣後瞧著不對,急令前隊後撤後隊衝前。然而不等後隊衝到近前,定北軍將士也在鳴金聲中迅速退回了陣中,弓箭隊的箭雨再次將北蠻人擋在陣外。
紇奚氣壞了!眼睛死盯著坡前高挑的令旗,知道那就是整個魏軍的核心,第二輪攻擊便豁出去地下令全速衝殺!
馬隊迅疾地衝過兩軍間的空地直衝向坡前的魏軍陣地,只見令旗再動,坡前的魏軍嘩地退後,露出一片錯落分佈的樁石陣來,而令旗,便高高地立在坡下。李章在旗下肅立,孤身直面萬馬奔騰的氣勢,神色凝定,穩如砥柱。
北蠻騎兵吃過教訓,一見眼前異象紛紛勒馬減速,良好的間距使後續的壓力得以緩衝,馬隊在陣前放緩了速度。
箭雨再來,騎兵退回射程之外,雙方在一箭開外對峙了起來。紇奚縱馬趕到陣前,細觀面前的樁石陣,只見或木或石豎立成樁,成梯次箭頭狀鋪開,將偌大的一片山坡護在中央。
紇奚陰沉地看著間距頗為隨意的樁柱和並不高陡的山坡,偏頭詢問木通的位置,得知他們竟然還有一日路程時,氣得破口大罵。
略知內情的副將有些同情地替木通解釋道:“據說他們的馬飼料被狡猾的漢人下了藥,戰馬一路跑肚拉稀,木通將軍氣得連砍了兩個馬伕,卻因無飼料可換而只能繼續吃……”
“容燮呢?他不是回去救急了麼?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斥候未有這方面的情報。”
“飯桶!”
紇奚冷冷地罵完後,不再去管木通與容燮,盯著眼前的樁石陣動起了心思。此時已近未時,紇奚不敢輕進,令隊伍退後五里休整進餐。斥候已將木樁石樁的分佈查探清楚,紇奚困惑地看著錯落疏朗的樁柱以及魏軍的據守位置,懷疑地問道:“魏軍不在柱子邊上守著,這些空落落的石頭柱子會變戲法麼?”
眾將亦是一頭霧水,聯想起之前的幾場變化,就有人小心地說:“莫非那個什麼李章真會妖術?”
紇奚瞪了那人一眼,心裡卻也有些不安,一眼瞥見蹲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柯留比,早先的氣惱又再冒頭,眼珠子一轉,假笑著對柯留比說:“聽說柯留比將軍與定南軍周旋了一月有餘,想必對這李章十分熟悉,不如就由將軍去破除這樁石陣,當為滅魏的大功一件,如何?”
柯留比心裡暗罵紇奚,面上卻也假笑著回道:“若定南軍的統帥真是李章的話,那他確實慣會使詐,虛實難分。我看這空門似的樁石陣,只怕也是非空非虛。再加上慣出奇兵的蘇青陽,這陣更不會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依我之見,倒不如原地休整,等國相大人帶人趕到了,再做夾擊更有勝算。”
紇奚聽完有些矛盾。他雖在可汗面前認了成軒這個國相,心裡到底不大看得起,再加上戰局之初成軒的哀軍就已覆滅,這光棍一個的國相也就越發沒被他看在眼裡。只是漢人狡詐,這些日子他已見識多次,若在如此大好形勢下單單自己損兵折將才是他最不想要的結果。畢竟最後贏了也仍要以實力說話,他才不信成軒、柯留比會拱手將自己應得的好處送給自己,一旦自己兵微將衰,難保不被他們背後下手,他才沒有那麼傻!
思前想後,紇奚壓下了欲與魏軍一決勝負的衝動,耐心等待起木通與容桓來。
北留坡上,蘇青陽見紇奚竟然停下了攻勢也是有些意外,低頭看著坡下奇怪的樁石陣,派親衛將李章請了上來。
“你這是效仿孔明的空城計呢?紇奚竟然不敢來了!”
李章微微一笑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又與柯留比各打各的算盤,難免會有些說不得的盤算。成軒這盤棋雖是氣勢洶洶,實則各部人馬皆是自有主張,敗,亦是必然!”
蘇青陽雖也是同樣的看法,如今聽李章擲地有聲地說來,仍是愣了一下。
“話雖如此,但敵強我弱,這一仗仍將是一場苦戰!”
李章沒有立即接話,回身看向空濛的天際,停了一會才輕輕地說:“如今雖是我弱,他們的弱點卻更大。李章學陣日久,當不能在此關頭失手留憾!”說著他又轉回身看著蘇青陽道:“紇奚如此應是等待容桓與木通,屆時請將軍協助平將軍截擊木通與容桓,留一萬熟悉新陣的弓箭手與鉤鏈兵給我即可。”
蘇青陽吃驚道:“你,你要用這一萬人擋住紇奚八萬大軍?”
“不需很久後援應到,請相信李章能夠撐到那個時候!”
“子俊到哪了?”
“前鋒已到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