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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豫章搶的功勞越多,最後真正讓人信服的功勞也就越少。若無凌家軍十多年的浴血徵殺,哪有王豫章曾經的風光無限!他與姨父最後的歸處不正說明了一切嗎?”
凌雲聰垂下頭,想起父親的慘死,愧疚不已:“是我害了父將,害了孃親,更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凌雲聰說著就要跪下請罪,被李章用力扶住:“表哥既是知錯,便將功折罪如何?”
李章一臉認真,凌雲聰意外地止住了動作。
李章知他心意般繼續說道:“雖是陰差陽錯,到底也是因表哥而起。可憐我娘受我牽累,在報恩寺鬱鬱而終……你對不住我娘,我也無法當過去只是場誤會。若無這場戰事,你我本不會再見。可是既然戰禍已起,該做的就不能借故推搪。平將軍信我而將定南軍交付於我,我就不能讓定南軍毀於我手!表哥,請你助我!”
凌雲聰徹底呆住。李章的坦然與誠懇都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曾經事事以他為尊的表弟,此刻已真正成了將責任擔於一肩的一軍之將,成了和父將一樣迎難而上的軍中脊樑!他終於看清了自己與李章的距離。
平山,定北軍營地。缺衣少食的定北軍將士,正三三兩兩圍坐在火堆邊,吃著各自尋回的野物野果,唯一一頂簡易營帳裡,憂思疲憊的蘇青陽正邊看地圖邊等待出外查探情況的斥候。親衛端來晚飯,剛放下碗,趙伯熙捧著碗熱氣騰騰的蛇羹風風火火地進來,大聲說著營中收穫,一如既往的粗豪爽快。
蘇青陽沉悶的心情被趙伯熙嚷得鬆快了些,捧起熱羹喝下肚,頓時寒意盡消。然而寒意雖退,心頭的沉重依然如故。他起身撩起帳簾,看著天邊低垂的密雲,擔憂地說:“這兩日北風漸緊,將士們秋衣單薄食不果腹,若再無良策脫困,則情勢堪危啊!”
趙伯熙一向唯蘇青陽之命是從,此次卻憋了一肚子的疑問,這時便直統統地一股腦問了出來:“將軍為何執意攻打容家莊?又為何始終滯留於此地?我們從樓煩關出來,本就是疲憊傷殘之師,為何不直接退回司州,補充休整後再與成賊決一死戰?”
蘇青陽略一遲疑,將容家莊的情況說了出來:“李章探得的訊息,容家莊是此次北蠻入侵的重要物資儲備之地,是成賊真正的戰備糧倉,若能得之,將徹底反轉敵我態勢,將我們的困境轉嫁給成賊。北蠻後力不繼,必不能長久,則危局可解也!”
趙伯熙聽說是李章的情報,本能地皺起了眉,見蘇青陽竟是一副毫不懷疑的語氣,不禁大聲質疑道:“李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既然知道,又為何不將容家莊的防衛也一併告之?”
蘇青陽頓了下,沒有將暗衛之事和盤托出,只是替李章辯解道:“李章跟隨皇上日久,有些我們不知道的訊息來源也是正常。至於容家莊的防衛,容家既然有心經營,連上谷郡守都能被他暗中替換,這重中之重的容家莊,自然更不會讓人輕易發現。容家莊的重防,恐怕是李章自己來了,也會大吃一驚吧!”
趙伯熙不明就裡,只道蘇青陽也因李章受重用而改變了態度,意外之餘有些接受不了,卻沒再堅持己見。
說話間,營地裡忽然喧鬧起來,馬蹄聲踏碎了夜的靜寂,有人衝過來向蘇青陽稟告:“劉曦劉偏將離營脫逃了!”
蘇青陽正自驚疑,帳外一道黑影掠過,揚手一支飛鏢正正地襲向蘇青陽的面門,被蘇青陽一把接下。
親衛與趙伯熙的驚呼聲中,蘇青陽察覺到指間飛鏢的異樣,不動聲色地藏入袖中,隨後令趙伯熙親自去查明劉曦脫逃的情況,又派親衛出去落實各營各隊的情況後,才在燈下將飛鏢取出細看,發現鏢身竟是軟鉛所制,斷開後便見到內裡藏著的書信。他不動聲色地看完,沉思地擰緊了眉。
另一邊,定北軍突襲容家莊的行動,使成軒放棄了繼續南下的打算,西行攻下武庫的製造重地石門,進而將石門定為自己平滅定北、定南軍,繼而攻取京城的指揮中心。定北軍退入平山後,柔然軍迅速攻佔了冀州北部的大片地區,將困於平山的定北軍與被容燮拖住的定南軍完全分離,將分而殲之的作戰計劃落實了大半。
成軒勝券在握,無視大魏在崤關、虎牢關一線佈置的新防線,全力剿滅大魏真正能打的兩支軍隊。因石門作為朝廷主要的兵器製造重地,設有完善的行政區域與堅固的城防設施,成軒便將官衙改為行宮,從張垣接來司馬遒,以司馬遒的名義命令容燮將物資轉入石門。
容燮原想讓成軒與定北軍拼得兩敗俱傷後自己再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定北軍突圍後竟會突襲容家莊,並將成軒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