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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士以聲韻為務,多昧古今;明經只強記博誦,而其義理,學而無用。如此,又怎能選出真正精於政務之才?”
寧王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異的欣賞之色,又問道:“那依公子所言,摒除舊弊,又該如何革新?”
賀紓秋水明眸此刻光芒閃動,清朗的聲音侃侃而談,“我認為,考試內容應當體現通經致用。應廢除詩賦、帖經、墨義,專以經義、論、策取士。建議把《易官義》《詩經》《書經》《周禮》《禮記》稱為大經,《論語》《孟子》稱為兼經,定為應考士子的必讀書。而取士之試可考四場:一考大經,二考兼經,三場考論,最後一場考策……”
賀紓一番高談闊論下來,發現寧王的目光幽深,從未有過的專注看著自己,不由得赫顏,困窘地低言道:“晚生隨口胡扯,不知所言,煩擾王爺清聽了。”
趙羽淡淡的點頭,沒有搭話。
賀紓有些不甘心,大膽問道:“懇請王爺指點一二!”
趙羽“噗哧”一聲笑了,“賀公子,你說的好極了。不過你對我說這些根本是對牛彈琴,因為我向來不關心天下國事,只關心無邊風月……”
☆、第七章 殿試狀元(已修) (1588字)
第七章
在臨近開考的前兩天,禮部尚書蔡名勳被連夜召至紫宸殿面聖。很意外地看到久未謀面的寧王在場。
拜過禮後,君王和顏悅色地將一本奏摺遞與禮部尚書。
蔡名勳開啟,閱罷,一時無語。
君王問:“卿意如何?”
禮部尚書字斟句酌道:“除舊弊,圖興革,也是勢之所趨,只是——後天就是會試了,如今要一切推倒重來,臣惶恐…倉促推行之下,難免有疏漏,後果難測啊!”
君王若有所思的點頭,“也確實難為卿家。”轉向寧王,“六弟,你看如何?”
寧王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皇上,還記得三年前你新登基後第一次主持的殿試嗎?十二名會試進士,寫了半天答卷,三人離題,四人不知所云,另有兩人乾脆交了白卷。他們可是經過解試、會試,從成百上千名考生中選出的佼佼者,表現竟如此不堪!舊弊不除,如此鬧劇今年不知會不會再次上演?”
趙頊修長的眉毛擰成一團。
寧王轉向禮部侍郎,雲淡風輕開口道:“蔡大人是怕時間倉促呢,還是怕那些早已草擬好的名次作廢,不好交代?”
禮部尚書撲通跪倒:“皇上,臣絕沒有做過任何營私舞弊之事,請主上明鑑!”
寧王冷哼一聲,
君王皺眉半晌,忽然堅定地說:“寧王聽旨,朕命你出任本屆科考主事,統辦一切考務事項。望你不負朕之所託,為社稷肇選賢能!”
三天後,會試於貢院內進行。
科考新制隨即公佈:鎖院、糊名、謄錄
會試連考三天。為了防止作弊,考官俱為臨時委派,並由多人擔任。考官獲任後要即赴貢院,不得與外界往來,稱為鎖院。考生到達貢院後,要對號入座,同考官一樣不得離場。試卷要糊名、謄錄,並且由多人閱卷。
一片譁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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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皇宮集英殿,二十四名進士正在進行殿試。
君王深邃的眼光淡淡地掃視著考生,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單是剛剛巡視中瞥見的考卷上的只言片句便覺筆酣墨飽,沈博絕麗,假以時日,個個必是棟樑之才。
心中不禁又想到寧王趙羽,這個六弟素來狂放不羈,已經多年不過問朝政,這次一出手便成就了一件自己鬱結已久卻無計可施的大事,也真不知他在短短兩天裡是怎麼辦得到的。這份雷厲風行的魄力跟煦弟是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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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後三甲放榜,中進士者皆即授官,並賜宴於瓊苑。
二十四位新科進士、天子門生,分列魚貫而進,都是風流才俊,行止雍雅。來到君王面前站定,跪伏於地。
君王滿意地點頭,賜座。
他的目光掠過一眾才子,卻始終追隨著一個人——殿試三甲之首:賀紓。
在那疊考生的答卷中,賀紓的卷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君王親自出的題目:策論——富國強兵
君王二十歲登基,勤於政事,勵精圖治。他深知當朝繁榮的表象後面,卻隱藏著積貧積弱的事實,他仰慕先祖的雄才大略,立志洗刷國恥,掃除胡虜,恢復幽燕,但無奈國家財政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