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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淪陷。
“你醒了?”趙羽輕聲地問。
那人兒依然茫然地望著他,沒有回答。
“你傷到哪兒?”趙羽皺眉,加大了聲音,但語氣依然柔緩。
茫然的目光開始聚焦,那人兒顯然徹底清醒過來了,猛然意識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嚇了一大跳,本能地一把推開趙羽,趙羽鬆開手,無奈車裡空間實在狹小,他這樣一掙扎,砰的一聲撞到了另一個角上,疼得差點喊出聲來,卻又拼命咬著唇忍住。
趙羽以一種戲虐的目光看著他,嘴裡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剛才被我的馬撞了,我必須接你回家驗驗傷。”
“謝謝你。”聲音清凌凌的好聽。
“還謝我做什麼,是我撞了你。”
“那也該感謝的,因為你沒有把我扔在路邊不管。”
這話使趙羽十分受落,開懷而笑,真是一個妙人兒!
趙羽其實並不喜歡男人。雖然他也曾逛過小倌樓,那也不過出於獵奇,淺嘗輒止。因為當朝禮教越是盛行,他越是要背道而馳。
但是,趙羽沒有想到,他會遇到這樣一個人兒,走進自己的內心深處,從此就是一生。
☆、第六章 只談風月(已修) (1692字)
“你叫什麼名字?”趙羽看似很隨意地問。
“在下賀紓,字繁衣,湖州人士。尊駕是——?”
“我是趙羽。賀公子是來京趕考嗎?”
“正是。”
趙羽淡然笑道:“三天後就是禮部的省試了。我看賀公子暫時也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到弊府上暫住,好好養傷以應試。”
賀紓窘迫,微紅了臉,道:“不敢煩擾閣下,晚生自有去處。”
趙羽沒想到會遭到拒絕,平素多少學子爭破頭要巴結他都沒有機會,心下懊惱,脫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賀紓心下茫然,聽趙羽的口氣,定身份不凡,可惜自己實在孤陋寡聞,只好實話實說:“晚生初到貴境,不識尊駕,實在失敬,還請恕罪。”
回答他的是鼻腔裡發出的一聲“嗯——”
然後,他看到趙羽低垂眼簾,閉目養神去了。
賀紓異常尷尬,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無論他身形多麼纖瘦,無論他拼命朝一角縮去,總是無法拉開跟這人的親密距離。此刻留也不是,走又不敢開口,急得臉上發燙。
趙羽近在咫尺,賀紓低頭就看到他那一雙清貴的手,幾個指上都帶著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珍貴寶石指環,手指修長圓潤,玉白光潔,一看就知道是錦衣玉食之人,哪像自己的手,粗糙龜裂。
不好意思再盯著人家的手看,賀紓只好微微抬起眸子,沒想到趙羽一張封神俊朗的臉滿滿映入自己的眼睛,英氣逼人的五官透著與生俱來的風雅雍容。賀紓怔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臉頰燙得更厲害了。
賀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自在,恨不得馬上裂開一條縫,讓自己鑽出車外。
趙羽透過微閉的眼瞼,把賀紓的窘態全看在眼裡,心裡暗自發笑,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單純。尤其看到那張精緻瓷白的臉上漫起紅暈,就像淡色薔薇的花瓣,粉嫩可人,不由得心中一動。
賀繁衣,你引起我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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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的主意向來是不容置疑的,賀紓就這樣被留在寧王府上。不要緊,賀紓安慰自己,反正後天就考試了。
但心中還是責怪自己,向來高傲的人,怎麼突然變得向女人一樣柔順沒有主見?無可否認,趙羽是現今為止自己見過的最為強勢之人,根本無力與之對抗。
這兩天,趙羽破天荒地沒有離開王府。就呆在書房裡,把塵封已久的經史子集瀏覽一遍,又細細閱讀開科試製的卷宗。在看書的間隙裡,他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賀繁衣身上。那目光有多種意味,或審視,或探究,或戲虐,或欣賞,又或……
反正,不是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正常的目光。
天真如賀紓,自然還不懂得把這些目光的意思往深處想,只是不勝其煩,因為這些侵擾的目光,自己的書實在是無法看下去了。
“賀公子,自太祖以來,這些年的開科取試,都存在一大弊端,不知公子看出來了沒有?”
賀紓聞言忙抬起眸子,寧王的眼睛裡曖昧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凌厲的光芒。
賀紓不慌不忙答道:“晚生認為本朝基本上沿襲唐制,進士科考帖經、墨義和詩賦,弊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