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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嗎?”
賀紓渾身一震,倉惶不已,“聖上——”沒想到皇上對自己的心是如此明瞭,彷彿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徹底除去,賀紓羞恥地恨不得一頭撞死。
趙頊將他的樣子看在心裡,勸道:“繁衣,你並沒有錯,不要責怪自己。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賀紓詫異地抬眸望著他。“陛下何出此言?”
趙頊嘆息,又道:“繁衣,你想了解他嗎?”
賀紓聞言心裡一陣驚跳,蒼白的臉上漫起紅暈。
“誰?”
“還能有誰?”趙頊看著他戲謔一笑。“我們雖不是親兄弟,卻也算一起長大。自問對他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
君王抬眼望向遠處,修眉深鎖,道:“本來這個皇位不屬於我,屬於寧王的兄長——太子趙珣。”
君王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心碎的悲楚,瞬間又消失了。
“趙珣是真正的皇者,心懷家國,劍指天下,最具備太祖的風範。可惜天妒英才,他還來不及承繼大統就已意外薨逝。”
“太子之位空懸,各派勢力蠢蠢欲動,危機一觸即發。接替趙珣之位的理應是寧王趙羽,論才華抱負,人心所向,寧王跟太子不相伯仲。但就在先帝要訂立繼位詔書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樁大案。”
☆、第二十章 秉燭夜談 (1962字)
二十、夜語
“太子之位空懸,各派勢力蠢蠢欲動,危機一觸即發。接替趙珣之位的理應是寧王趙羽,論才華抱負,人心所向,寧王跟太子不相伯仲。但就在先帝要訂立繼位詔書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樁大案。”
賀紓凝神細聽,忽然想起了什麼,道:“陛下說的是六年前前任戶部尚書範逸一案?”
趙頊奇道:“正是。你是如何得知此案?”
賀紓淺笑,“臣掌管制治三司,自然瞭解前任官務政事。範逸貪藏巨贓案,轟動朝野,臣又豈能未聞。”
趙頊點點頭,“此案細節遠不止卷宗所載簡單。範逸向來為官清廉,先帝極為信任,才放心將大宋江山的錢袋子交給他掌管。誰知,卻在他家中地窖中起出金銀巨資百萬。範逸當即入獄,一個月後的一天夜裡,範逸家院大火,燒死了他家四十多條人命,當晚,範逸在獄中懸樑自盡。”
賀紓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惡寒,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直到胸口發疼,呼吸難繼,好不容易才勉強止住。
趙頊不斷為他拍背順氣,焦慮地說:“還是傳張太醫來看看。”
賀紓搖搖頭,“夜深了,又何必勞煩張大人。我這病也是傷寒引起,咳嗽幾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頊蹙眉,不滿地說:“你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還以為是傷寒這麼簡單嗎?張太醫說你惡寒入體過久,肺腑大損,又因哀悲凝鬱,引發心疾,以致吐血不止。如今你的身體折損過半,這病根是落下了。”
賀紓不以為意,什麼病根不病根的,他根本不在乎這羞恥的罪孽之身。
起風了,淅瀝瀝的雨敲打著石階,又是秋雁南迴時。
趙頊忽然起身到了外面,對那宮人吩咐了幾句。又回來伴著賀紓坐下。
“一層秋雨一層涼,十場秋雨寒侵衣……”
賀紓聞言,也覺冷意入骨,也不知是今年的秋來得太早,還是自己的身體實在大不如前。不由得打起顫來。
這時,那宮人進來了,捧著一件白衣呈給趙頊。趙頊接過,抖開,把衣服披在賀紓身上。
賀紓一看此衣,便知絕非尋常之物,並無任何紋飾,卻見通體綿白如雪,瑩瑩有光,披在身上絲柔輕暖,似有若無,卻登時覺得通體和暖,似三月豔陽明光漫照,說不出的舒服。
這長衣確實珍稀之極,是用天山雪雁身上最裡層的絨毛製成,極難採集,輕薄而保暖,後宮中多少貴嬪妃子都以擁有此物為榮。
趙頊看著他,竟一下失神。此刻這飄雪般的羽衣正裹在賀紓身上,襯托著三千青絲柔柔光潔,秀雅如清霜秋露的風姿,令人見之忘俗。
賀紓實在不想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正要婉拒。卻聽趙頊情不自禁道:“仙君凡降也不過是如此!繁衣啊,你總讓我想起一個人。”
繁衣窘迫地立即低下頭,紅暈已蔓延到了耳根。
趙頊心中暗笑,也不再逗趣他了。站起來說:“繁衣,時候不早了,你快歇去,朕明天再來看你。”
賀紓卻叫住他,“陛下,您剛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