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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自鳴忽地笑了。他利索地下床,走到桌前,隨便拿起一個倒扣著的茶杯,開啟酒葫蘆,將之倒滿。
酒是好酒,一時間酒香四溢。
曲放憂猛地坐起身來,只看著劍自鳴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這之後,劍自鳴隨手將酒杯摔到地上。他用力頗重,小小的瓷杯立即四分五裂,碎屑向四周飛濺開去。
曲放憂只覺得心頭“咯噔”一響,還未及思索,劍自鳴已經走了出去。曲放憂忽而想到他這次喝酒前後竟然不曾看自己一眼,繼而想起他邁過門框時露出的白皙的腳踝,忍不住喊:“劍自鳴,穿了衣服再走!”
謝嵐守在門外,聽到這麼一句話,直想進去將曲放憂殺了。
劍自鳴腳步一頓,他沒有回頭,只揚聲道:“不勞掛記!”然後接過謝嵐遞上的衣服,一邊走一邊穿,走出客棧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
☆、第 47 章
臧青弦守在客棧外,見劍自鳴出來,立即追上去勸道:“教主三思!”
劍自鳴掃他一眼,問:“我不留下,你就要去殺了曲放憂?”
臧青弦的手指僵在劍柄上。
劍自鳴說:“他內力長進不少,你不可能贏。別去為好。”說罷,運起輕功,飄一般掠過屋簷,隱了身形。
這時候,謝嵐握著短劍走進客房。曲放憂正坐在床上,盯著一地的碎瓷出神。謝嵐見狀,足下發力,手腕微轉,疾刺過去。
曲放憂沒有動,謝嵐的短劍卻被震飛了。
蕭錦面無表情地站在床前——誰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出來的。他手裡正握著一柄寬厚的大刀——正是曹老爺子送給曲放憂的那一柄。
曲放憂嘆一口氣,從他手裡接過刀。他的手已經不抖了。他說:“抱歉,又讓你動武了。”
蕭錦盯著謝嵐,平靜地開口說:“這一路我都沒有用內力。曲放憂,之前我覺得你難得這麼在乎一個人,他不領情實在可惜。真見了才知道,你對他著實不怎麼樣。”
曲放憂淡淡地應了一聲“哦”。倒是謝嵐聽了這番話,收斂了殺氣,將門旁放的衣服甩過去便摔門走了。
蕭錦讓開半步,盯著曲放憂問:“你就讓他這麼走?”
曲放憂不緊不慢地穿衣服,順便答道:“青弦死了,墨月也死了,我去追他?我憑什麼去追?他自己要走,還說再也不見了,我還樂得清靜呢!”
蕭錦不再答話,推開門走了。
門再度關上的時候,曲放憂穿好了衣服。他再次將刀握在手中,刀身竟然兀自鳴響。
曲放憂被冥泠宮主抓住,不能動彈的時候,自知無法逃脫,便潛心修煉內功。雖然前後不過半個多月,但因他心無旁騖、晝以繼夜,竟略有小成。
他以為,多了這點內力,雖不能戰勝冥泠宮主,但拼起命來的時候總不至於再拖他的後腿,需要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再好過一點。可是……
刀身的嗡鳴越發雜亂。
曲放憂握緊刀柄,像要將這些煩擾全部甩開般用力一揮——整張桌子和半邊床在轟鳴中化為碎屑。
酒葫蘆也被這一記“龍吟”絞碎,酒水向四周飛濺,凜冽甘醇的香氣立即充溢在整個房間裡。
曲放憂已經收刀。他用力嗅了嗅,突然——想哭。
劍自鳴喝了酒——他竟然喝了酒!他竟然連對抗的想法都沒有,連逃脫的可能都放棄了,就這樣去找冥泠宮主那個瘋子!
劍自鳴居然這樣喝了酒就走,就像他已經忘記了——曲放憂曾經承諾“只要他肯喝口酒陪他一晚上,他就保護他到能夠運功”。
現在,曲放憂即便想要借這個承諾死纏爛打,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尋他。
去冥泠宮?如果有人知道它在哪裡,冥泠宮主出現在武林大會上的時候,不會只有劍自鳴知道他的來歷。
不對,或許有人知道。比如說那些二十多年前認識了冥泠宮的,同莫秋紅共侍一夫的葉飄影,以及,同冥泠宮主約戰的刀劍客。
曲放憂決意動身。他想象得到謝嵐不僅不會替他賠付損壞的傢俱,還會想方設法將他抹黑。他看了看掛在腰側的刀,瞄一眼房門,最後從窗戶溜了。
永州城西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劍自鳴到達的時候,已經無法運用輕功了。
武林大會上被季悠瀲廢了一條胳膊的女子站在車外,見他過來,擰眉掀開車簾。
劍自鳴爬進車廂。
冥泠宮主正坐在裡面,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