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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這一切,只為能和他說上也許一兩個字。
“燼~~~門都沒有上鎖,你為什麼不出來玩?”
自己問了很多類似的愚蠢問題,或是進行了很多次愚蠢的邀請。一直都不理解,為什麼別人都沒有關住他,他卻□了自己?
直到那個下雪天,他穿著紅黑色的西式套裝,撐著鮮紅色的紙傘來找自己,把父母都嚇得跪在雪地中。但自己歡天喜地的跑過去拉住了他的手,不管不顧身後父母壓抑恐懼的呼喚,帶著他就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燼先生,你猜這是什麼花?”
“山茶花。”
“燼先生果然什麼都知道,媽媽果然沒說錯!”
覺得豔紅色的山茶花很適合他,就摘了下來,把花放在他的臉頰旁。
“燼,你和這朵花一樣好看!”人面桃花相映紅,但他走完那一次的直路時,桃花還沒開放。
當時,他什麼都沒有說,未持傘的手靈巧的一轉,山茶花就到了自己髮際,讓自己都看呆了:“燼先生,你好厲害啊!!!”
那一次和他蹲在雪地裡看山茶花,是自己和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靠得那麼近。最後他牽著自己回家,不同於他冷淡的表情,他的手格外溫暖,就像他的紙傘、髮色、左眼的顏色、裝束的顏色一樣,帶給自己暖和到心頭的溫暖。
祈月家永遠的主人,帶著靜靜燃燒的紅色,走著孤獨的直路,不曾改變,不曾回頭。
做題時不緊張,做完題就不得不緊張了。莫悱直挺挺的站在齊月玲身後,看她批改自己的五套題,光是自己數著做錯了多少道,背上的冷汗就直直的往外冒。
“考慮到你按快進鍵的速度,成績還不錯,”齊月玲將改好的卷子遞給莫悱,血色的薄唇彎起一道弧度,“自己看一下,回去做總結。”
莫悱接過卷子就鞠躬,“謝謝老師指導。”
齊月玲蓋好鋼筆蓋,突然問道:“上次給你的東西,拆開看了嗎?”
莫悱背上又要滲出冷汗了,其實他一拿回家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這麼久不回答,應該是還沒拆。”莫悱簡直懷疑齊月玲會讀心術了,她明明暗暗的墨瞳帶著魔性的力量。“今天回去還是看一下吧,包括這個。”
莫悱又被給了一個黑色的紙質手提袋,照樣被透明膠帶紙封了口。
“我個人送你的。”齊月玲的笑給人莫名的寒意,讓人不由得懷疑她送禮物的真心。
但莫悱不接過老師的禮物就太不識趣了。“謝謝老師,我回去就看。”
“去吧。”
看著莫悱拎著紙袋、抱著試卷離開,如果真把莫悱代換為那個人,說心裡話,有點好笑呢。他也會露出莫悱一般不安、羞赧、畏懼的表情的話,整個祈月家都會被嚇得睡不好覺吧。
“這麼在意,進來看看如何?”
教研室早就剩下齊月玲和莫悱兩人了,現在莫悱一走,齊月玲獨自坐在教研室正中的辦公桌後,就像掌控一切的女皇。
半掩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白色的少年。一般來說,很少有人穿得全身白,搞的像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屍體一樣,何必呢。但是安納斯固守著白衣白褲的原則,好像打心底裡和別的顏色過不去。快進入六月,氣溫逐漸升高,安納斯褪去了西裝外套,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和白色的薄型西褲,配上他那先天性的少白頭,好像故意要向福爾馬林中的人體標本看齊。
他拄著白色的手杖,很有少年老成的味道。但祈月泠明白,對方可是處在完全的臨戰狀態中,絕沒有看上去那麼隨性休閒。
“靈薄獄的忠犬,有何貴幹?”齊月玲一點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沒有,她蹺著長腿,雙手交疊,指尖輕觸下頜,輕聲問道。
安納斯反手關好門,透過用手觸碰門把手,結界頓時鋪開,籠罩了整個教研室。這下,就算教研室內有燃氣爆炸,外面的人也什麼都感覺不到。
“莫悱是你的什麼人?”安納斯一佈下結界就開口,“你對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祈月泠給出一個冷酷卻豔麗的笑容,“學生,以及必須得到之人。可你知曉了又能如何?靈薄獄的忠犬,你們的飼主沒有告訴你們,不要招惹‘御三家’嗎?還是你真有足夠多條命,供我祈月家把玩?”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把莫悱怎麼樣。”安納斯忍耐住滿腔的怒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楓羽市是“御三家”的地盤,與一個“祈月”起衝突,會惹上其他兩家,到時候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