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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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像。
宋鳴風沒想到他堂堂第一大山莊的莊主竟然屈尊去看一個下賤的人的屍體,皺了皺眉:“好髒,有什麼好看的?”
商弈庭站著不動,旁邊一個龜公湊過來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天香樓前面住的一片是女妓,後面這裡住的都是一些小倌……”
“長話短說。”
“是是是,這死去的小倌原本就有些痴傻,也沒什麼客人,所以住得遠,平時也沒人來管。前段時間又染了瘟疫,想不到剛才忽然病發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就死了。真是晦氣,什麼時候死不好,偏偏在公子大駕光臨的時候斷氣……”
這龜公還要囉囉嗦嗦地說一大堆,宋鳴風已皺眉道:“不過只是一個男妓,竟讓你們這般勞師動眾,哼。”
商弈庭見他這般驕傲模樣,不由微微一笑,說道:“你說得不錯,一個男人有手有腳,做什麼不成,偏偏要做男妓,也真沒出息得緊。既然染了瘟疫,最好早些處理,給他二兩銀子,好好安葬罷。”
那龜公連連稱是,宋鳴風發現商弈庭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多話,跟著他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了半個時辰,到了郊外,商弈庭仍然悶聲不吭。
宋鳴風也一直跟在他身邊,此時溫言道:“商莊主,揚州沒意思,我們到別處去罷!”
“你知道什麼!”商弈庭忽然生氣起來,宋鳴風登時呆住。
這三年來,商弈庭對他一直十分寵愛,幾乎是有求必應,他自幼被父母寵慣,如今父母過世,他仍然稜角未磨,不得不承認是商弈庭的功勞。
商弈庭見他面頰脹得通紅,想哭卻又不敢的樣子,這才驚覺自己的惡劣脾氣在他身上發作。
他摸了摸宋鳴風的頭髮,柔聲道:“我在揚州還有事,你不是還要練劍麼?再過半個月我就要檢驗了,不想又被我打敗吧?”
宋鳴風看他半晌,竟是有些痴痴的神情。
商弈庭展顏一笑:“乖,回山莊等我。”
宋鳴風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卻見商弈庭沒有和自己道別,轉身去了。
宋鳴風看他的背影半晌,悄悄跟了上去。
雖然方才經歷的只是十分平常的江湖爭鬥,每天都會發生,但商雋提到岑淵時,難得的神態有異。
除掉商雋後,商弈庭知道自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事可做。
其實調戲宋鳴風很有趣,畢竟他很有朝氣、俊美、年輕,幾乎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商弈庭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但卻不明白為什麼失去自制力,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到商雋行刑的地方,只為了問出一個廢人的下落。
或許他對那個人……不是沒有歉疚。
可是那時天香樓中人實在太多,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發現自己急欲知道岑淵的所在。即使是宋鳴風,他也不想。
商雋自然已經不在天香樓。
天香樓若是染了太多血,以後就不能開門做生意了——商弈庭雖然不待見男妓,但對開妓院卻是沒什麼反感。
商弈庭走回來時,仍舊有些魂不守舍。
斷了四肢筋脈,再好的武功也不能用了。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翻來覆去的,只是這一件事情。
離天香樓還有幾十丈遠,就有門人看到他,迎上前來,帶他去商雋行刑的地方。以商雋的心性,明知自己要死,便再也不會透露岑淵的訊息,但他偏偏還是要活剮了商雋。隱藏三年無處發洩的陰暗狠毒忽然爆發,卻是無從發洩。
還沒走到商雋的囚室,便有人向他行來,到面前時行了一禮,說道:“莊主,七爺已死,壇主以為你回了山莊,所以飛鴿傳信了回去。”
凌遲商雋的訊息他沒打算讓商家全族知道,因此守在附近的也都是他的心腹親衛。
商弈庭渾身微微一僵:“他說了?”商雋竟然肯說出岑淵的下落,當真讓人意料不到。
“正是。”這人頓了一頓,看看四處無人,輕聲道,“七爺說,方才……死在天香樓的那人就是副莊主。商雋本來不肯說的,但幾個兄弟說話被他聽到,他知道後院裡那個得了瘟疫的人死了,就開始大笑,壇主還沒開始逼供,他就說出當年他讓人裡應外合,擄走副莊主的事。只可惜副莊主醒過來就一直渾渾噩噩的,他找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是高熱不退,燒壞了腦子,七爺不信,於是將他藏在天香樓後院……”
商弈庭呆了半晌,似乎很久沒反應過來:“他……他高熱不退,燒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