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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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有點記不清,只是眼下斷斷續續的吹著,想想孫權許是該來了吧,閉上眼,又想想孫權本是不該來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來,能不能見。
案上的五絃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孫權向來是不善撫琴的,伸手摩挲著琴身上那塊瑪瑙騰虎,突然開口問身邊的魯肅:“子敬說這兩岸的山中有虎麼?”
魯肅看著他不曉得如何接話,只聽孫權自顧說下去:“孤總覺得似乎有虎嘯聲。”
說完就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他說子敬你聽。
語氣裡有些急切,又有些不確定,然後那絲不確定在聽到某種聲響時突然就變成了難以置信的喜悅,他說子敬你聽到了麼?是流水啊!
公瑾教給孤的曲子。
魯肅聽到了,不僅聽到了,還看到了,遠處出現的數葉白帆簇簇的擁在天際,哪怕只有一個輪廓卻還是看出了,跟孫權的‘飛雲’一模一樣的樓船。
簫聲斷斷續續的飄在耳邊,立在船頭的孫權愣愣的看著遠方。
山高水長。
全文完
2011。1。13日
番外 權瑜/情不知所倚(上)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番外,也許是個雷,那個,閱讀需謹慎…… 情不知所倚
月至中天的時候孫權還伏在案上寫字,之所以說是寫字而不是寫信是因為每到此時他的發散思維讓他寫出的東西連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認那該是一方諸侯寫出的東西,燭臺上的蠟燭被從窗戶縫隙裡鑽進的涼風吹得微微擺動,搖曳的燭影中孫權忽然就覺得有些眼花,於是手中的筆就那麼不由自主的頓了頓,收尾時的一筆被拖出個誇張的尾巴,瞧著那一劃孫權也就跟著撇了撇嘴。
其實他並不怎麼喜歡在紙上寫字,算不得均勻的紙面上一不留神總會留下深一筆淺一筆的各色痕跡,有時瞅著筆尖下慢慢暈開的墨團就會想起小時候剛剛學會寫字時母親握著他的手教他下筆著力的模樣,溫和的暖意總會順著自己的手一直延伸到柔軟的筆尖,然後再勾畫出一些略顯幼稚的字跡。
有很多人手把手的這樣教過他,很多人這麼溫和的握過他的手,而往後的很多年裡,他也同樣握過很多人的手,攜手感情有很多種,欣喜的焦慮的撫慰的憐惜的種種,還有一種,那是孫權很少漫出來的情感,青澀的期待的愛戀的直至熱切到萬劫不復。
想到這孫權就覺得萬劫不復這詞有點討厭,紙面上那細長的墨跡已經散開由深及淺慢慢跟別的字纏繞在一起,想提筆劃去,又想想周瑜是不大喜歡這種用來掩飾失誤的墨團的,便也就隨它去了。
他總有很多話要說,長長的絹帛總會讓送信的鴿子身板無力支撐,所以到了後來孫權就換成了輕薄的紙張,哪怕他是真真不大喜歡這種算不得成熟的書信載體。
寫下最後一筆時孫權再次感慨了一下廢話越來越多了,又揉揉眼去看外頭天色,厚實的簾幔垂得極低自然是瞧不見外面的,那燈燭已經快要燃到了盡頭,孫權伸手挑了幾下燈花,便把那紙箋摺好收進懷裡準備睡覺。
內侍幫他寬衣時孫權的目光掃過氅衣的腰封,溫潤的玉墜在橘紅的燈燭下幽幽泛著光,襯著素白的衣衫便又顯出了幾分清冷,伸手握住了,因上頭的寒意微微皺了皺眉,那內侍不明其意,想把那墜子替下來,被孫權擺擺手止住了,然後也不再多言,自顧蹬了靴子上榻,片刻後內侍吹熄了燭火悄聲走開候在門外,孫權翻了個身,剛剛壓在枕下的信箋若有若無的散著墨香,絲絲嫋嫋的縈在鼻間。
半夢半醒間他覺得似乎不該把胤兒調皮頑劣的事蹟告知周瑜,身為主公教導無方還要給孩子家親爹告狀什麼的,臉上似乎有點掛不住,明日送信前還是劃掉為好。還有子明說的船塢子敬提到的南郡,一次說得太多似乎也不大好,左思右想著,居然就睡著了。
他一覺睡得香甜,睜眼時天邊已經泛白,內侍躬身幫他系束袖時孫權扭頭看著架上的那把長劍,室內尚不是很明亮的光線讓那把劍瞧起來有些森寒,那內侍給他把衣衫穿妥便躬躬身退了出去,孫權俯身把枕下寫好的信收進懷裡,出門練劍。
他在院中種了不少臘梅,只不過這深秋時節自然是不會開花的,繞過池上的迴廊時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一下蔥翠的枝葉,溼涼的晨露沾了一手,冷冷的似乎要浸染到心裡去。
周泰不在身邊,連往日三五不時跑來串門的陸議也不在,於是清晨空曠的院落裡孫權揮劍的身影便多多少少顯得有幾分落寞,獨自練習了大半個時辰,餘光裡瞧見遠遠小跑而至的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