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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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晌午,暖陽透過枝葉在棋盤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給那黑白雲子都抹了一層淡淡的幽色。周瑜半邊臉都籠在陰影裡,微微皺著眉看棋盤,指間挾著的棋子已經帶了指尖的溫度,卻遲遲不肯落下,周尚也不催,好整以暇的給自己杯中添茶,斜坐著身子敲周瑜。
思索間,忽聽得家僕疾步奔來道有人找周家二公子。
周瑜正愁這步棋無處可走,又想著自己那封尚未給孫權送出的書信,聞言忙抬頭問來人是何模樣。那家僕深深一揖道:“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自稱是公子的廬江故人。”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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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廬江二字時,周尚周瑜都下意識的往月牙門那處看,依依垂柳掩去了來人大半個身形,只能隱隱瞧見個身著月白華服的少年,清瘦而溫文,堪堪的立在門廊處,似曾相識的模樣讓周尚猛然扭頭去看周瑜,然後自嘲的搖頭笑道:“上門即是客,瑜兒還不請人進來。”
周瑜聽了這話如蒙大赦,哪裡還顧得上揣摩自家叔父方才探究的眼神是為了哪般,整整衣袍起身迎客,順便不著痕跡的抹亂了棋盤上的黑白子,周尚瞥見了也不惱,只笑盈盈的看著來人緩緩走來躬身施禮:“廬江陸議,見過二位。”
原來是陸康的後人,周尚早年離家做官並未見過陸議,此刻瞧著那人言談舉止與自己侄兒倒有頗多相似之處,油然而生的愛屋及烏讓他也沒把陸議當做外人對待,招呼了家僕給陸議看座,自己與他閒談幾句,便起身出門了,留下他與周瑜二人,對坐樹下看落日夕陽。
卻說陸議那日連同陸績被孫權坑蒙拐騙的拉去曲阿,沒見到那人口中最大的誘餌周瑜,反而被拉去了孫策設下的筵席,天曉得為何那天向來喜愛談論的自己沒有多話,而自己那個每天只知道看星星看月亮偶爾藏個柑橘的九歲叔叔忽然就在一眾高談武治平天下的名士中憤然駁之,害的自己忍了又忍才沒能把那口甜酒吐出來,抬眼看孫策見著寶似的瞪著陸績,復又瞧瞧坐在孫策身邊的孫權,那雙笑盈盈的貓樣淺色眸子竟生生讓他讀出一絲狡黠來,慌忙避開了視線,藉著喝酒的動作掩住表情,心中卻想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哪知他第二日裝模作樣的辭行,之前死纏爛打的孫權居然也沒多做挽留,還細心的備下車馬一路送出城,臨了又多送一句路上多多保重。
陸議嘴角抽了幾抽才終於抿出個笑意回敬他,放下車簾催馬前行,直到城門外的孫權變成一個小黑點然後再也瞧不見,陸議也沒捋明白心中惶惶到底是為何。
走至半途收到訊息,吳郡的都尉朱治受孫策之命起兵攻打太守許貢,許貢自知不敵棄城而走,轉瞬之間江山易主吳郡落入孫策之手,想當年孫策圍攻廬江抄了自己老家,數年之後舊事重現,迢迢的遷往吳郡依然難逃一劫,豁然開朗的陸議終於弄明白孫權那曖昧態度到底是為何而來時只能無語望蒼天,當著陸績的面他自不能拿手砸牆大呼劫數啊劫數,顛簸的行程裡忿忿然決定去壽春找當初把自己帶出廬江城的周瑜,一來仰慕周瑜學識為人,二來壽春是袁術大本營,孫家兄弟你要真有本事把壽春吞了那我陸議栽你手裡也算認命了。
二人各想心事,這邊廂陸議回顧自己悲慘的歷程,周瑜瞧著他,卻是想起自己當初離開書院逃學去壽春見孫策,大概就也就是陸議現下這般年紀,一晃眼間,居然都過了那麼多年了。
他們在廬江早已相識,隔了幾年再次相見,倒也不多拘禮,陸議小周瑜八歲,周瑜學識匪淺各方均有涉及,那人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如此一來,客居在周瑜府上,整日裡讀書舞劍擺弄樂器,到是有那麼一絲亦師亦友的味道。
周瑜給孫權寫的那封信終究還是沒能送出去,左右思量了幾番,孫策既然放手讓他雲遊,自己再把他召回身邊看護卻似乎又與孫策想法相悖,況且自己身在壽春已經脫身不易,再加個孫權,難免會讓江那邊正勢如破竹的孫策束手束腳不得施展,念及於此只得作罷。
取出絹帛提筆寫信,他所想甚多,可落筆時卻只有寥寥數筆,只交待些處事小心為人謙和切勿驕狂之類的話語,然後抬手喚那隻白鴿過來,書信裝在小竹筒中細細縛在它腿上,臨了又疼惜的喂把小米,才放手看它飛往天際去了。
陸議坐在一旁看周瑜放鴿子,手裡的竹簡被他握了小半個時辰也沒能看下一行字去,好容易看周瑜的視線從早已不見鴿子的天際收回來,才極不自在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