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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吳邪上前一彎腰坐到了榻上,依舊是笑,“伯母,給您買了幾樣點心,嚐嚐?”雙手遞了過去。
老癢母親隔著煙具接了過來,露出兩截細細手腕,雙手也骨節分明,只剩了一層青白的皮。
將盒子抱到懷裡並沒開啟,只是細細打量著,啞著嗓子嘖嘖道,“瞧,現在點心盒子做的多好看,我都捨不得拆了。”
吳邪瞅著她跟個鬼似的,忍不住又是一陣難受,小時候瞧見的那個花兒一樣的女子就這樣枯萎凋零,這輩子都沒指望了,負心漢固然可恨,可鴉片才真正是害人的東西,以後絕不能沾染。
老癢怕吳邪受不了這裡面的味道,便扯著吳邪的衣袖道,“好了,年也拜過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母親面上立即暗了顏色,“再坐回唄,我都多長時間沒見過吳邪了。”
她是悶的很了,往日不會有人來陪她說句話,兒子也總是忙,自己只能孤魂野鬼似的在屋裡晃盪,總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只剩了靈魂在這飄著。
如今逮著吳邪自然不肯輕易放了他,轉而瞧向兒子,和顏悅色道,“外面大冷天的有什麼逛的,在屋裡多暖和。”
吳邪也不願在這多呆,跟她能有什麼話說,禮節到了就行了,再說今兒個找老癢還真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去找小哥,可是路途遙遠,又是個兵荒馬亂的光景,自己一人太冒失了,想著拉老癢陪自己,多個人多個照應,何況老癢從小獨立慣了,找他指定錯不了。
吳邪既然存了這份私心,自然的就不肯再呆了,當即起了身,笑著說道,“伯母,我有事情要麻煩老癢,今兒不能陪您聊天了,趕明兒我一定來。”
是一副誠懇至極的模樣,老癢母親自然不好再三挽留,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倆人掀簾子走了出去。
倆人並沒乘坐汽車,心有感應似的順著街道緩緩而行。
大奎窩在汽車裡順著車窗玻璃瞧了過去,見吳邪老癢倆人沒有要坐車的意思,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盹兒。
老癢一面走一面踢著地上的一個鴿子蛋似的小石子,踢個幾米遠及至到了跟前仍舊一腳踢開,接著再來。
瞧吳邪遲遲不開口的模樣便率先開了口,“喂,找我幫什麼忙,吞吞吐吐的,還挺神秘。”
吳邪正垂著頭單手插兜慢悠悠的晃著,應聲抬頭瞧去,抿了抿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末了仍舊低頭一步一步走著。
正是一副猶豫不決苦苦閔想的模樣。
老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呦,你今兒是怎麼了,跟我還客氣上了。嗯?”正常時候他還是說話挺順溜的。
吳邪垂頭忖度良久,方才停了腳步,很認真的看著對方,終於一本正經的開了口,“老癢,我戀愛了,我……”
“哎呦,不得了了,你小子行啊,哪家小姐,我見過沒?”老癢搓著手瞪著眼興沖沖的打斷了他。
吳邪不吭聲,末了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不肯面對他了,日頭已經升了老高,灑了吳邪滿身的金黃,吳邪在這燦燦金黃裡說了實話,“你先不要打岔,聽我把話講完。”
抬頭直直瞧了前方,聲音壓得很低,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是我發小,鐵哥們,對你我是不能瞞的,如今告訴了,可是你不能笑我。”
並沒有等對方回答,接著悠悠說道,“我談戀愛了,跟一個男人,就是住在西湖邊上公館裡的那個小哥。”
老癢一怔,停了踢石子的腳轉而看向了他,只是看,什麼意見也發表不出來。
吳邪自顧自的也只是說,“我打第一眼瞧見他,就是滿心的喜歡,這大概就是常說的一見鍾情,開始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後來我逐漸的懂了,我總怕他不喜歡我,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他也喜歡我,這下好了,我們互相喜歡,能夠在一塊了,可是……可是”
他忽然激動起來,轉身抓了對方的手,渾身顫抖,嗓子也略帶嘶啞,“可是他要去打仗,去剿匪,天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真是怕,怕極了,也想他想的不得了,”
聲音驟然高了,手裡黏黏的出了汗,“我現在只能去找他,不然我會死的,真的,我難受死了。”死死盯著老癢,手也緊緊的握住對方不放。
老癢從這番話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直眉瞪眼的瞧著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吳邪失望透了,鬆了手一步一步的後退,末了抱頭蹲在了地上。
老癢又仔細的消化了剛才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