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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笑了一陣,直到美國人的智力突飛猛進,嘗試著朝這邊開了一槍。晉助及時地在子彈射來之前將我撲向一旁,順手下意識地撫向槍端刺刀。那是我們最後搏命的籌碼。
美國人的神情開始放鬆下來。“他們子彈用完了!”有人得意地告訴同伴。
“小乖乖,這兩個傢伙交給你吧,都打了快三個月了你還沒殺過人呢,媽媽知道了會羞到哭吧。”他笑嘻嘻地慫恿那年紀最小的孩子。
那小兵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猶猶豫豫地看著我們,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們投降吧!戰俘是不用死的!”
其他人又是一陣笑罵,“你就這麼怕開槍嗎小乖乖,真是媽咪的乖寶寶。”
“他們還小……看起來還沒我大……”小兵支支吾吾地辯解。
“嘖嘖,懦夫總是藉口多。”另一個也摻和近來。
男孩子顯然動了氣,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敢,露出發狠的表情舉起手中槍支對準了我們的方向。他的姿勢十分標準,應該是演練過不少遍。
“對嘛,這樣才是男子漢。日本人的命有什麼好愛惜的。”嘲諷他的美國大兵終於滿意了。
黑洞洞的槍口置於眼前的那一刻我並沒怎樣害怕,甚至不如那夜在晉助懷中哽咽出聲時來的憂懼。我茫茫然轉向晉助,他也在微笑著看我。那枚泛著點碧色的瞳孔難得的溫柔。被繃帶遮住的位置原先也有一隻尾角細長的眼睛,這對眼睛陪伴我度過數十個春夏秋冬。五六歲時它們滿是惡作劇的促狹,八九歲時它們帶著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