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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他一路上抱怨哪有在大中午散步的,曬都要曬化了。其實我只是想找機會多跟他鬥鬥嘴,仗打完了,也就該回家了吧。這些日子以來朝夕相對,哪天要是沒人處處跟我作對,我恐怕還真會不習慣。
在一個賣冷飲的小哥面前我停下來,口袋裡摸出幾個鋼鏰,只夠買一支冰棒。多串說要鳳梨味,我說要草莓味,小哥一會兒拿鳳梨的一會兒拿草莓的,對著爭個不停的我們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有人在那孩子手上多添了幾個硬幣,說一支鳳梨一支草莓就是了。
我一轉頭,滿眼黑色的長頭髮和比陽光還要熱烈的笑容。
真好,我就知道假髮死不了的。
後來假髮帶我去了收留他的婆婆家,他特地關照我要恭順些,婆婆脾氣不小。進屋的時候那老人家正在給高杉這小子講解某味藥材的使用方法,高杉看見我們的一瞬間眼裡分明閃過喜悅的光,又立刻裝回過去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淡淡說了句,還沒死吶,真不容易。
切,就是因為心口不一,他才沒有假髮那麼可愛嘛。
婆婆好像很注意多串,特地讓他走近,說要好好看看他。端詳了半晌這小子,婆婆說,長得有點像位故人呢。
這傢伙還真是老少通吃。我這麼忿忿地想著,卻瞥見假髮臉上露出些悲憫的神色。
一定有些我不知道的故事吧。不過都不重要了,能看見活著的戰友真叫我高興。我打心眼裡高興,為他們,也為自己。
那天下午我們在婆婆家的院子裡喝酒小敘,各自交流了這兩個月來的經歷。近藤他們都沒有再見到過,但也沒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有時候沒有訊息不也是一種好訊息嗎?更何況分別之前山崎說過要帶河上去白川看看,說不定他們已經在那美輪美奐的小村子裡捉上巖魚了呢。
最後多串作了結論——“運氣真好,我們四個都碰見了這麼好的人。”我沒有反駁他,這也正是我心裡所想。聽了假髮的敘述之後我尤其敬佩眼前這位外表上看來不大好親近的老人,特意多敬了她幾杯。
“你們幾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婆婆問。
“送多串這廢物回家,然後自己回家。”我飛快地躲掉多串踩來的鞋底,又問假髮,“你和高杉呢?”
“嗯……我和晉助打算回一趟東京。不知家裡人好不好……”假髮有些不好意思面向婆婆說,“我們還會回來的,還沒有好好報答婆婆呢。”
“誰要你們回來。切,天天做三個人的飯累死了。”婆婆臉一扭,做出嫌棄的樣子。看到她這樣,我突然懷疑多串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孫子。
我們著實喝了不少,連向來冷淡的高杉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失笑了好幾回,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得要命,怪不得假髮一直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假髮一直呵呵呵的,開心得像個傻瓜,被微醺的高杉攬過去親了一下臉頰也不覺得害羞。
“皮真是越來越厚啦,死小鬼。”婆婆用菸斗在他們倆頭頂上各一頓狠敲,臉上表情卻是舒展的。
“你們倆乾脆回家結婚去吧。”多串調侃高杉和假髮。
“結不結他都是我的。”高杉說這話的時候死盯著我,“誰都搶不走。”
“哎喲,了不得了。”婆婆疾呼,“趕緊回東京去!老太我總有一天被你們酸死。酸死!”
“哈哈哈哈!”
傍晚的時候假髮提議去看海。“還沒有一起去海灘玩過!”他興奮得像個小孩,邊說邊蹦蹦跳跳地往外奔。高杉立刻追了上去,我和多串也隨後跟著。
“早點回來吃晚飯。”婆婆在院子裡交待了一句,聲音裡帶著笑。我想她其實是很喜歡他們倆的。這並不奇怪,高杉這冷冰冰的小鬼不談,假髮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呢?
“看誰先跑到那棵棕櫚樹底下!”假髮說。
高杉撇撇嘴說他才不要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我不管。一,二——”
假髮還沒數到三高杉就搶先起跑了。“你耍賴!”假髮邊抗議邊氣呼呼地朝前趕。高杉回過頭來嘲笑他,兩個人像參加運動會的小學生一樣你追我趕地拼命跑。
“嘁,到底還是年紀小。”多串不屑地說。
我忍不住嗆他:“某些人都二十好幾了,不也幼稚到跟我搶冰棒嘛。”
“是你跟我搶。”
“你先搶的。”
“你!”
“你!”
“你最弱智了銀毛畜生唔——!!”
我放開他之後,他瞪起他那對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