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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子式的糾纏,我只好胡亂應付他應該就在這幾天了,說不定還要重新編制。他聽了很高興。
真是奇怪的人。
又過了兩天,銀毛畜生一行真的出現了。一同跟著來的還有沖田這小兔崽子,劈頭就是“土方先生竟然還毫髮無傷地活著真是太遺憾了”。艹。
銀毛照舊用鼻子看我,我自然也用鼻子還禮。“哼。”算是打過招呼。
歡欣鼓舞的只有桂小太郎。他從見到銀毛的一瞬間就打了雞血似的奔了過去。“晉助!”他甚至等不及用眼睛搜尋對方的存在,先兀自喊了起來。
所有人都奇怪地停下腳步看他,這份活潑顯然與當前的戰況不太相宜,他太高興了,簡直可以招來不滿,甚至怨恨。
只有一個人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深紫色的頭髮很是顯眼。
“晉助你等等我!”桂小太郎一定是看見了他,更加高興地往那方向跑。
那人腳步定了定,終於回過頭來。
我從來沒有在桂小太郎臉上看見過這樣驚愕與悲痛的神情,那神情在許多年後回想起來仍能叫我呼吸一滯。戰爭早讓我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撕心裂肺,而桂小太郎突然崩塌的快樂面容卻令我始料不及。他沒有被戰場擊垮,令他一瞬間潰不成軍是眼前那個叫做高杉晉助的男人,他慣來大喇喇的笑容被誰粗暴地揭了去,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指一指地捻碎。我發現我有輕微的不忍,甚至有些替他難過。
高杉的左眼覆著厚厚的繃帶,新沁出的血漬在一片雪白上觸目驚心。
“你……還好嗎?”桂小太郎一向清朗的嗓音突然間變得嘶啞。
“誰讓你來的。”高杉冷酷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滾。”
桂小太郎伸出手去,被高杉毫不留情地開啟。高杉徑自轉身走向指定給他們的營地,不肯多看桂一眼。桂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毫不顧忌聚焦在他二人身上越來越密集的目光,這些目光中參雜著好奇和不解,更多的是興奮——這艱苦的作戰中不是時時都有好玩的事件發生的。桂對這一切不管不顧,他兩隻眼睛只是盯著高杉。“晉助。”“晉助。”他一遍遍喚他,低聲下氣,委委屈屈。我看見有人在交頭接耳。
桂又一次伸手想要拉住高杉胳膊,被高杉用力一推,一時重心不穩倒在地上。“嘶
……”他不禁咬住牙倒吸一口氣,右手下意識地撫向腳踝。那一刻他低著頭沒有看見高杉的臉,我卻看見了。這冷峻男人剩下的那隻眼睛中分明瞬間興起了劇烈的波動,泛著碧色的瞳孔同時流轉著好幾種情緒,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我似乎能看到一些懊惱、自責,還有疼惜。但他自制力極好,迅速將它們一一打消,又恢復了之前的殘酷模樣。
桂小太郎可憐巴巴地仰起臉來,向那無動於衷的男人發出請求:“晉助,扶我站起來好不好,我很疼……”以我這些天相處下來對他的瞭解,這無助的姿態大約有一半是假裝的,而即使如此,他漂亮的臉上呈現出那樣的痛苦,連我這鐵石心腸之人也不免心生惻隱。
高杉轉過頭去對身後一位英俊挺拔計程車兵說:“萬齊,幫忙把他弄起來,他有腿傷。”
“不是你扶,我就不起來!”桂小太郎卻突然上了脾氣,兩根秀氣的眉毛擰到一處。這小孩耍性子慣用的招數突然被十八歲的少年軍人使出來,連我都覺得很好笑。萬齊彎下腰去試著攙他,他把手臂扯得遠遠的,橫豎不讓他碰,活像個被慣壞的小少爺。萬齊無奈地笑笑,對高杉攤了攤手。高杉面無表情地說那誰都別管他了,讓他在地上賴到死。
所有人都在笑。銀毛畜生笑得最開心。“哎呀呀,真不愧是多串調教出來的一等兵。”他簡直快要岔氣了,擠成一團的臉讓我恨不得在上面狂踩幾腳。
我只好親自上前揪住桂小太郎的後領,把他拎回我們的地盤,省得丟臉。
被強行提回來之後,氣呼呼的桂小太郎要求我把他調到銀毛手下,又被我罰了五十個俯臥撐。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用那銀毛畜生掃我的興,這傢伙的大腦究竟是個什麼構造?真是十八歲嗎?我看撐死也只有八歲吧。
可誰都沒想到桂小太郎無理取鬧的願望當天晚上就得到了實現。成全他的不是我,是松平。我和銀時帶的兩支小隊均是死傷過半,被松平下令併成一支。
“誰當頭?”銀毛氣焰囂張地問。
松平看看我,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像坨屎。他沉吟了片刻說:“你們兩個一起帶,給我好好合作,不準互相拆臺。”
“操,誰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