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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事……還有,他讓我在後天的釋出會中狙擊他——當然是要故意失敗。”
“楚淵會被逼到走投無路的。”
“我知道。”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秦昭覺得肺裡是一片窒息感,不知道是因為心跳太快還是因為極度地想否定事實而造成的緊張,胃裡一片翻騰,彷彿他剛才喝下的不是酒,而是毒藥。
“你打算怎麼做?”
面對這個問題,秦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指著胸前說道:“就算這裡的紋身不在了,我還是豹子。”
“我明白了。”
薛惟之說的是“我明白了”而不是其它,這四個字在某種意義上,帶著極大的無奈。
“惟之……我們去把崔硯接回來吧。”雲豹基地裡的醫療設施十分完備,比起外面的醫院要好上很多,就算是把崔硯接上維生系統扔在那裡十年八年也不會有事,更別說現在基地裡有一個醫藥系的人存在。
“好。”
不管楚淵有沒有聽懂秦昭的警告,兩天後釋出會還是如期舉行了。透過成像儀看著會場那些擁擠的人群,秦昭嘆了口氣,架設好了狙擊槍。
這算是軍區中效能最好的通用型狙擊槍,有效狙擊範圍達到了8。6公里,在魏灼的安排下,秦昭早早就定好的狙擊地點根本不會有人來巡查。
剛開始是無聊的主持人發言,秦昭靠在牆壁上,心不在焉地聽著那些廢話,手指卻不自覺地調整了成像儀的旋鈕,對準了坐在臺下的某個人。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脊背是挺得筆直的,十分有軍人風範。
秦昭忍不住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完全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柏安就站在他的右後方,低頭跟他說著什麼,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了藥劑瓶遞了過去。
成像儀的畫面顫動了一下,這是秦昭自己造成的。楚淵生病了麼?就算是前天在墓園裡淋了雨,以他的身體素質也不應該生病啊。
摸了摸已經重新修剪過的寸頭,秦昭強迫自己將成像儀對準演講臺,現在是空戰部的副部長在發表演講,也不知道程雅薇和程雅晴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感想……
也許是頭頂的太陽過於強烈,喉嚨漸漸乾涸起來,一股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秦昭狠狠地灌了幾口冰水,心裡咒罵著林璽怎麼還不上臺。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這個頻率秦昭很熟悉,他連頭都沒回就說道:“作為司令副官,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跟在司令身邊麼?”
魏灼一身便裝,頭上扣了一頂帽子,在刺眼陽光之下,英俊的臉變得有些扭曲而模糊不清。
“司令還有兩個小時才上臺,看你在這邊曬得太可憐了,就來陪陪你。”
秦昭在心裡冷笑著,恐怕這位主是害怕他直接將槍口對準林璽的腦袋吧?
“那還真是麻煩了。”秦昭神色如常地扔給了他一瓶冰水,“這裡沒有位子給你看戲,你要坐就只能坐在地上。”
魏灼咧咧嘴:“這地板被太陽烤得跟輻射爐似的,誰敢往下坐啊?防輻射的裝備帶了麼?小心被曬脫一層皮。”
“我在外頭跑的時間總比你多,你就少操心吧。”
“我倒忘了。”魏灼看起來並不怎麼渴,只是小小地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對於秦昭來說並不是特別難熬。只是在秦昭看來,魏灼明顯是平靜的生活過太久了。雖然身手沒有退化,但是在惡劣的環境中的忍耐力下降了,等待的期間一直有些焦躁不安。
“司令上場了。”魏灼突然說道。
秦昭立馬翻到了狙擊槍邊,同時感覺到魏灼狀似不經意地站到了自己身後,只要自己敢對林璽開槍,就一定會有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腦袋。
完全無視了身後傳來的殺氣,秦昭拉開了保險栓,齜牙笑著衝魏灼說道:“不是自己用慣了的東西還真是容易手抖不是嗎?”
魏灼的手顫抖了一下。
秦昭不以為意地調整著焦鈕,不緊不慢地瞄準了林璽身旁的氣球,幾乎是在瞄準了的下一秒,就扣動了扳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砰!——”氣球爆炸的聲音清晰地從耳機中傳來,然後就是會場中的騷動聲。
“好了,我們也得撤了。”魏灼原本捏緊的拳頭鬆了開來。
會場那邊,幾乎是在槍聲落下的同時,柏安就驚慌地張望著,但是楚淵卻舉起了一隻手示意他安靜下來。
“將軍……有狙擊手!”
“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