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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拿到?我看他是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吧?只要出賣我兄弟的情報,多容易的一件事!”
“我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但是我也不能違抗元帥的命令。”林璽說著將一張字條遞給了秦昭,“釋出會將在這個地點舉行,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來攪局了。”
秦昭掃了一眼字條上的內容:“怎麼攪局?”
“暗殺我!”林璽一語驚人,“不過你只需要瞄準我身邊的東西就行了,狙擊槍就架設在六公里左右的地方,不要用SR…0001,用軍方通用的型號。”
有力的手指將那張字條揉成了廢紙,秦昭雙手交握放在身前,手指緊緊地收縮著,他怕不這麼做,自己會忍不住對林璽動手。
林璽的目的,在已經知道了真相的秦昭看來,是十分明顯的。用通用型,就是不讓別人聯想到自己,然後將這一次失敗的狙擊推到元帥身上,將楚淵塑造成一個用鐵血手段禁止“神諭”發行的殘暴元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秦昭平穩了聲線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做到的。”
秦昭走出軍區大樓時,原本就灰濛濛的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很久都沒有修過,到現在已經有些嫌長的劉海被雨打溼,軟軟地搭在額頭上,讓人難受。
“也該去剪剪頭髮了……”秦昭嘀咕著,他一向認為頭髮長了很麻煩,只是一直沒空去剪而已。
他正要朝空間站走去時,一隻手隔著衣袖拉住了他的手腕。
“談談嗎?”
秦昭很仔細地看著拉住自己的人,在島上分別之後,他的神色中總是帶著一些頹然,儘管還是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但總讓人覺得沒什麼精神。
被他拉住的那隻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掙脫了出來,秦昭搖頭,語氣生硬地說道:“我想沒什麼可談的,與其說這個,倒不如擔心一下後天的釋出會,我一定不會讓它順利進行的。”
楚淵尷尬地笑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雨傘:“我看你好像沒帶傘,需要送你到空間站麼?”
這樣的雨勢,秦昭從來就沒有打過傘,相反,他以前很喜歡淋雨。但是秦昭還是點了頭,和楚淵一起走下臺階。
傘並不是很大,要完全遮住兩個人是不可能的,秦昭瞥了眼已經被打溼的右肩,低頭沉默地走著。
雨勢漸漸變大,開始在腳邊濺起水花,和軍靴碰撞著,發出沉悶的響聲。
“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快要進空間站時,楚淵發出了邀請。
“好。”秦昭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楚淵要帶他去的地方,是一片墓園,在進去之前,他照例向花店的老闆買了一束花。
“這是……你的父母?”
“沒錯。”楚淵蹲了下去,只回答了這兩個字就不再說話,秦昭也撐著傘站在他身後,一起沉默著。
在之後的兩三個小時內,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看著面前那個顯得更瘦削的身影,秦昭想說的話其實很多,但也只是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訴說著。
他想說,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之前對你的誤解真的很對不起。
他想說,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可以去旅行。
他還想說,我愛你。
儘管楚淵是背對著自己的,秦昭還是很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是秦昭在內心僅存的一點點僥倖。一方面希望楚淵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能很輕鬆地活下去,另一方面,這些話不要說出口對楚淵才是最好的。
他秦昭終究是豹子,不會為了一時的衝動而做出在理智上不該做的事情。
就這麼下去才是最正確的決定,楚淵會過得很好,兩百年的人生,刨去前面的三十四年,楚淵還能很自在地活一百多年。也許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他根本不會記得曾經有秦昭這麼一個人。
有些東西,還是在它有著變質傾向的一瞬間,就剜掉比較好。他已經沒有回頭路,那麼現在,至少讓他用他的方式,將重要的人,推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我回去了。”秦昭將傘遞迴到楚淵手裡,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回到雲豹的基地後,秦昭的心情也沒有好上多少,洗了澡換了衣服後他乾脆拎了一瓶酒坐在了透明的遮雨棚下,聽著雨聲喝酒。
豆大的雨點砸在海面上,掀起很大的聲浪,秦昭將酒液嚥進喉嚨中,卻沒有任何欣賞美酒的意思。
薛惟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直勾勾地盯著雨幕:“林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