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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的語氣。
“託正神大人萬福,小仙甚好。”
炳靈公舉起酒盞,淺酌一口。“那就好。”
說罷,他起身對我道:“那不多打擾靜北真君了。”
我將他送至院門,“正神大人慢走。”
他點點頭,身影轉眼就不見了。
我從胸口吐出一口濁氣,回到石桌旁坐下,執起他剛剛用過的酒盞,盞中酒水只是微低於杯口。
他還真是客氣,說是好酒,根本幾乎沒喝什麼,也不過只沾溼了嘴唇吧。
他說是來品酒的,我也不知是當信還是不當信。
就著這杯盞,我將剩下的酒一口飲盡。
院中的池水,泛著冷峭。
看到他,我難免會想起方晨,想起那位宋先生。我去找了司命星君,跟他說我想看看方晨的命格薄,我自己來找。
也不知找了多久,許是一日,也許是幾日,最終在那數千萬冊中翻找出方晨的那本。翻開看了看,從中間起便劃去了好幾頁,在後面新增了新的篇章,應該是因為他娘被我續了命,不得以司命只能重新改起。
然而其中關於他孃親的病況好轉,也只是說得貴人相救,而關於方晨識得人中,沒有我的名字。
司命說因為我是神仙,仙家的命格是無法由他來編寫的,就算仙者下界做了什麼,並非是他能夠提前編撰的。
我望著天府宮裡滿目秋海棠,紅豔一片,仙澤四溢。
約莫又過了數月,一日夜裡,鏤月裁雲,我在院中蹲在小池塘邊扔食給水中那幾尾錦鯉,身後傳來聲音:“靜北真君喜歡夜裡餵魚?”
我本是看著那些錦鯉將嘴唇伸出水面啄食蕩起的波紋,懶懶答道:“在夜色下餵魚別有一番風味。”忽地覺得這聲音不太對勁,回頭一瞧,竟是炳靈公。
滿院水光瀅瀅,炳靈公披星戴月杵在這,我一下子連恭敬請安都忘記,瞪大眼睛看著他:“你。。。。。。你怎麼來了?”突然發覺自己居然沒有用尊稱,趕緊又低頭道:“正神大人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小仙也好準備準備。”
他走過來,顏面溫霽,極是順手地從我手上拿過那一小缽魚食,撈起一小把,撒進池中。
“也不用準備什麼,本就是我太過唐突了,擾了靜北真君。”
“豈會豈會,正神大人不嫌棄小仙這裡,小仙才是高興呢。”
他側過頭看向我,淺笑道:“靜北真君總是太過謙恭。”
我扯起嘴角客氣笑了一笑,不作回應。腹誹道這天地間敢對您老不謙恭的,估計您也找不出幾個。
他微微歪頭,發冠上的珠鏈也跟著晃動了一下,我對上他的雙眼,發現他在看我,眼神認真。
我的呼吸窒了一窒。
他的右手伸過來,抬起食指,輕輕點上我的胸膛,停留了半瞬,就垂下手臂。
“我走了,真君保重。”他將魚食的小缽遞還給我。
我覺得十分莫名,他從頭到尾都沒跟我說起來此的原由。
在院中一動不動站了許久才覺得自己此刻呆傻至極,我為何大半夜的捧著一缽魚食站在這裡發呆。
炳靈公離開後,我才發覺夜色湛涼,還是回房睏覺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準備開始大撒狗血的感覺==
大家有意見不要大意地儘管提呀呀呀呀~~~
第17章 第十六章
在麒麟宮思過時,陸陸續續想起以前很多事。
宋先生表字子灼,因而我也時常喚他子灼先生。一開始我並不喜歡他,真要說起原因那便是父親為我尋的所有先生我都不喜歡。可他從來不會像那些迂腐老先生一般,只會對我父親搖頭說他們不才,教不了我,讓我父親另尋高就。他剛來時,我從不去書房,每日溜出去和狐朋狗友尋歡作樂。他一點也不惱,也從不曾與我說教,只是一日一日地在書房裡候著。
那段時日,我每每回府,他都會微笑著對我道:“少爺,你回來了。”
我的臉畢竟還是皮肉做的,比不過磚瓦能砌成城牆,日子一長,還是愧疚起來。
於是一貫遊手好閒的本少爺,開始日日往那書房跑。
接觸久了,我才發現子灼先生年紀輕輕,然才高八斗。詩詞文章,琴棋書畫,我就沒見過他不會的。
甚至連醫術都涉足一二。
我作為孟錦裡的那一世,未滿二十便離世。十三四歲的時候無緣無故生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