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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錦裡?”口氣還是那般頤指氣使。
我那時還未曾察覺日後同他之間的孽緣,只道自己在凡世的名字居然如此被一介正神記在心中,還覺得特別自豪,傻乎乎地樂呵道:“是呀是呀。”
他淡淡道:“那日後就喚你這名字吧。”我還在奇怪時,他又不屑道:“其他仙者皆是透過常年修煉,歷過三道天劫才得了仙位,便是生來就是仙體的仙者亦是。唯獨你莫名飛昇,毫無修為卻佔著不老不死的仙體,白撿一個仙號。喚你名號,總覺得對不起其他刻苦修煉的仙友。”
我心裡那個鬧啊,那個鬱卒啊,只得一邊哈哈傻笑一邊偷偷猛掐木府大腿。
事後木府沒少抱怨過我,說又不是他惹我,憑什麼掐他。我說我倒是想掐火德星君,我敢麼我。
我們為這沒少吵過,我怨他為什麼那次把火德星君帶來了,他怨我不理解他把責任全推到他頭上,他說他若是不帶那火德星君完全可以一口把他吞了。
我在火德星君面前蹲著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只好敵不動我不動,繼續蹲著仰頭同他講話:“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就出來吹吹風。”
我也沒撒謊,說得都是大實話。火德星君偏偏一臉不置信,微微眯起眼,平靜道:“你這吹風吹得還真遠啊。”
“哈哈,是啊,託正神大人的福,一不小心就給吹這來了。”
火德星君立刻被我激怒,一把拽起我的衣領把我跟提小雞似的給提了起來,力道之猛害得我差點撞到他的臉。他顯然是不爽,只是口氣倒還是很淡:“孟錦裡,我脾氣不好,別惹我,快給我滾回去。”
跟他認識時間不短,久而久之,也算摸清楚了他的一些脾性,比如他即使再怒,說話的語氣還是有條不紊平平淡淡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欲哭無淚,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很誠懇地同他道:“仙君啊,話說,您可否提點一下,我真不知道我哪裡惹到你了……”
火德星君剛要爆發,突然腦袋轉向一旁吼了一聲:“誰?!”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方晨手扶著後院的那扇木柵門正要過來,饒是他定力再強也被火德這一吼給鎮在原地,他既然能看見我,也自然可以看得見火德星君的,此刻我覺得被火德星君拽起衣領的造型挺尷尬,讓他瞧見了我這副模樣還是覺得顏面上有些掛不住。方晨也不出聲,停在原地,沉著眉梢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把衣領從火德手中扯回來,一邊整理一邊對他笑笑:“家中來的人,居然找到我了,正逼著我回去呢。”
謝天謝地,我看到火德星君只是眸光冷了冷,倒也不拆穿我,許是覺得不想在一介凡人面前生太多事端。他抱臂而立,一副等著看我繼續演下去的模樣。
方晨恍悟地“啊”了一聲,微微欠了欠身:“我只是聽到屋外有動靜,又沒在房中找到公子,所以就出來看看。既是如此,那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他轉身便要進屋,我剛舒口氣,他忽地又一轉身,兩眼直直看向我,緩緩問道:“原來公子名喚錦裡?”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又道:“是我唐突了,見諒。”而後便進了屋裡。
我這才憶起我雖然有問過他的名字,倒沒向他報過自己的,看來是我禮數欠周。
待又只剩我和火德星君二人在屋外,火德靜靜地看了我一會,一揮手設下一個結界,讓外人既看不見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談話。
“誰?”他把下巴朝那小土屋揚了揚,示意他說的是屋內剛剛出來的那人。
我撩了撩髮絲,覺得前因後果說起來太長,懶得同他解釋,便簡短回道:“有難處的路人,正好遇上了,隨便來看看。”
火德星君冷笑了一下,“你這是要上演懸壺濟世的戲碼?”
我隨口應他:“嗯,嗯。”
許是我臉上敷衍的表情太過明顯,火德星君兩眼立刻怒視我,語氣卻是不急不緩:“你說你怎麼就……我怎麼就……”
我微歪著腦袋等著他把那兩個“就”字後面的內容說出來,等了半天,他卻是一拂衣袖,厭煩道:“罷了。”隨後雙手抱臂而立繼續盯著我,久了,他又不耐起來:“怎麼,還要我請?”
“啊?”
“讓你回去。莫非你還想繼續留下幫那凡人?可知擅自修改凡人命格有違天條。”
若是早先,我心中必然會因他這般理直氣壯而湧出一股怒氣,不服他憑什麼對我如此頤指氣使。只是現如今我早已被他鍛煉出來心如止水的境界,對於這種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