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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時受寵若驚,要知彼時我才飛昇不久,被正神大人光臨寒府自是覺得莫大榮幸,於是擺出各種卑躬屈膝諂媚奉承的奴才樣。其實這並不能完全怪於我那時太過世俗且沒有骨氣,要知道木府可是和我一起在一旁扮奴才,人家一抬手他立刻給端上一杯茶,一皺眉他馬上上前為人家衣襬禪灰,人家隨口說今日太陽挺大他撩起衣袖就為人家扇風。我們如此孫子,究其原因,一是火德星君階位高又身份特殊,像我這種小仙,他要是看著不爽若是參上兩本罷其仙籍都是有可能的;二是他氣場強大,哼一聲都可以把我倆那可憐的氣場擊得粉碎;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我倆加起來還沒人火德星君的左手一半厲害。不過那時我雖也是在他面前裝孫子,但心裡並沒有想揍他,只希望他趕緊地從我府上離開,省得我一直提心吊膽地伺候他。
當時他淺嘗了一口我釀的那青梅酒後,抬也不抬半闔的眼簾,淡淡道:“也不過如此。”我嘴上諂笑說道:“小仙這兒的粗糙物自是無法入仙君法眼的。”心裡握拳興奮地吶喊太好了!既然你覺得不好喝以後千萬就別來了。
誰知這出算盤還是打錯,自他第一次來後,居然三不五時地上我這來,有時是和木府一起,有時是自己獨自前來。和木府一起時是木府滿臉堆上抽筋的笑容說他請火德星君上此來一同相聚,他自己來時理由便永遠是路過。
我曾在無聊發呆時分析過火德星君如此喜愛往我這處跑的原由,大致有三種可能性,第一種是他的確是看上我這的青梅酒了,第二種是他最近太閒,第三種是他其實很想找人一起玩,但是又極其好面子,正好碰上我和木府這般的閒人兼軟骨頭,便抓住我們不放了。但這點又有點說不通,因為在他面前不是軟骨頭的仙者估計很少,而仙界大把大把的閒人,為什麼獨獨看上我和木府?
只是若他只是常常來我府上閒逛我除了覺得鬧心倒也沒覺得有所謂,真正讓我和木府想揍他想得牙癢癢,主要是因為他實在煩人得奇怪。
比若我蹲在自家的院子抽菸袋,如果他在,便會一把搶去,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煙桿在他手中變成粉灰,他毀屍後繼而一臉厭惡,語氣不鹹不淡道:“我討厭煙味。”
至此我不得不在府中常備上十幾根菸杆。
再比若我和木府習慣了他的存在後漸漸在他面前放鬆很多,木府也開始和之前一般同我聊些崑崙仙境上的八卦逸聞,這時他會輕飄飄地來一句:“你整日只會聊這些個無趣事,是有多空虛,東海大荒境近來有隻夔一直在鬧事,你若是如此空虛,不如去那把它給收了,也算功德一件。”
木府就焉了。之後我好些天沒見過他,再見他時,他一臉疲憊,鬍鬚也沒了大半,我問他幹嘛去了,他咬著牙道:“我敬愛的火德星君正神向天帝提議讓我同他去解決東海的那隻夔,於是我這些天一面要伺候一隻事多又挑剔的火麒麟,還要一面同一只不懂人事的夔對打,打不過還得被訓,最後火德正神他自己沒花上兩分力氣就把那夔給收了,既然這樣那一開始有什麼必要讓我陪同還讓我獨自去收拾那隻夔!”
我默然,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然後又比若我和木府溜去人間遊玩,正在人聲鼎沸的賭坊賭得面紅耳赤,下一刻他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一手一個給拎回了小明山上,眯著眼從容道:“你二者身為仙者,竟然在那種烏煙瘴氣的汙穢俗地玩得有聲有色,有辱仙者身份不說,對你二人修行也極不益。你們面壁想想吧。”
於是這一面壁想想就是一整日,他在我們身後喝著小酒賞著小景,我和木府則對著石牆擠眉弄眼,偶爾憋不住了偷偷回頭,火德星君便一記眼光飛了過來,我倆立刻噤若寒蟬。這類事次數多了,木府這個人才便鍛就出了額頭抵著牆壁站著睡覺的工夫,而我每每對著牆,心裡的眼淚流得那個稀里嘩啦。
綜如此類種種事蹟,導致我和木府一見到他恨不得轉身就跑。我倆也想不卑不亢,不屈不服,可人家那實力和地位壓在那,我和木府只能裝孫子。
現如今他立於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一時無處可逃,只能在那對他乾笑。
我那高高在上的火德星君正神又皺了皺眉,心平氣和卻不失傲慢地問我道:“孟錦裡,你在這裡幹什麼?”
第4章 第三章
託我最敬重的火德正神的福,儘管過了好幾百年,我的記憶力又越來越差勁的今日,我居然仍然記得我曾經在凡世的名字。
他從來不喚我靜北真君,抑或靜北,第一次見面時,他便問我:“聽說你還是凡人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