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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風果然很大,月瓊眯著眼把帽子拉低,再把棉袍裹緊,等他睜開眼睛他完全愣了。嚴墨似乎在等著他看清楚,停了下來。
從林苑通往松苑的路,月瓊不知走了多少遍,熟得不能再熟了,現在他可以肯定這裡不是王府。而,月瓊扭頭看去,寫著「松苑」兩個墨色大字的橫區掛在入口處。月瓊扭過頭,把自己縮成一團。「嚴管事,有勞了。」嚴墨抬腳向前走,月瓊跟在他後頭撇撇嘴:這人夠懶的,害他嚇了一跳。
不是在王府,月瓊的膽子大了起來。雖然不知這是哪裡,不過他的興致很高。除了嚴剎的松苑佈置的和他在王府的院落大致一樣外,其他地方就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了。最讓他新奇的是,沿途碰到許多人,有老人、姑娘、壯小夥,甚至還有孩童。他們會跟嚴墨打招呼,然後會好奇地盯著他瞧,尤其是那些孩子們,會跟在他屁股後頭圍著他看。如果不是他的右臂無力,他定會抱起一個孩子捏捏,肉乎乎的小臉,看著就想捏。
越往外走,風越大,月瓊顧不得自己冷不冷,東張西望。跟厲王府的規矩嚴苛不同,這裡的氛圍顯得隨和多了。嚴墨都跟平日給他的不苟百笑的形象差了許多,他會和每一個同他打招呼的人應聲,如果是小孩子,他還會對他們笑笑。不過大家的好奇心顯然都在他身上,看得原本臉皮就不是太厚的月瓊有點臉紅。
走過一個寬敞的類似校場的地方,再跨過一道柵欄,月瓊這才算出了「府」。風呼呼地颳著,月瓊愣愣地站在那裡。天陰沉沉的,可四周卻一副繁忙的景象。有人在織網;有人抬著一根根木頭似要蓋新房子;有人正從船上把剛剛打撈上來的魚蝦往岸上拖;有人在吆喝著把一個個木箱從巨大的軍船上抬下來。
月瓊邁出步子,捏捏耳朵,他竟然沒有聽到海浪的聲音,不然他早該發現這裡不是厲王府。十幾艘大船停在海上,還有很多小漁船。和「府」裡的人一樣,忙碌的人見到嚴墨後都高興地問候聲:「嚴侍衛。」然後就是好奇地盯著他。
月瓊的大眼裡是遮不住的驚奇,剛剛他就覺得奇怪,這些人有的不像是漢人,卷卷的頭髮,濃密的鬍子,彪悍的體格,說話的口音也有點奇怪。而當他很輕易地在海邊捕捉到一座山時,他恍然大悟,是這人的親戚吧,難怪他看著眼熟。
那座山似乎發覺了有人在看他,轉了過來。月瓊沒有動,李休他們都在,他不必過去了吧。哪知那座山朝任缶說了幾句話後,就邁開大步向他走了過來。忙碌的人群在他經過時都停了下來,恭敬地喊:「王。」
月瓊低下頭,裹在棉袍裡的腳在地上劃啊劃,他能不能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人自立門戶當山大王了?
就在他盤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時,他感覺到身邊的嚴墨走開了,接著一件沉重的大氅兜頭罩下,腰身一緊,他被人撈了起來──帶走。沒有找出口探頭,月瓊安靜地躲在大氅裡,風從耳邊吹過,他這才發現自己很冷。腳離地,他的半個身子在嚴剎的肩上,月瓊迷茫了,這人為何要把他帶到這裡?為何要讓他知道他的秘密?難道就不怕他說出去?只要他把嚴剎要謀反的事洩露出去,他說不定能得到一大筆銀子,也不用等著嚴剎放他出府了。話說,嚴剎值多少銀子?至少也有一萬兩吧。
「怕了?」扛著他的人出聲。
大氅動了動,很像是點頭。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大氅動了動,很像是搖頭,果然!「不怕。」明顯的底氣不足。海浪聲漸漸遠了,從身邊對這人的恭敬聲中,他聽出這人把他扛回來了。沒過多久,門開門關,他被丟了下來。從大氅中探出頭,他在床上。
嚴剎站在床邊,一手抬起月瓊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那個女人入府時,其他三王皆會派人到江陵道喜,還有那些送嫁的官員,這是你唯一出府的機會。」
這話說得明白。只要月瓊告訴其中一人他在這裡看到的情況,嚴剎就會以逆謀罪被征討或者直接被抓起來砍頭。作為有功之人,月瓊可以得到一大筆銀子甚至得個一官半職永遠脫離男寵的生活。這也是之前月瓊想到的。可惜……
「你會讓我有機會跟別人說嗎?」某位男寵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下巴被捏緊,他吸吸被冷風吹疼的鼻子:「我一直以為海島上一年四季都很暖和,沒想到和江陵一樣冷。」下巴獲得了自由,他聽到了某人的不滿。
「你的適應力堪比蝸牛。」
月瓊把不滿藏在心中,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這人的適應力?
「阿嚏!」鼻子好癢。有鼻水流下來,月瓊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