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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有茫然,還有深深的哀慟和更強烈的眷戀——對他的眷戀。
帝堂絕腦海一陣暈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乾啞又艱澀,還有幾乎要溢位來的茫然無措:
“方卓在龍樹那裡,他怎麼會過去?……”
“你知道,剛才的稟報……這是你留我下來的目的?”
……這真的是他的聲音嗎?帝堂絕茫然了一瞬。
下一刻,他已經推開走過來的塞萊斯特,轉身向通往龍樹的傳送陣跑去!
“咚咚……”
快一點,再快一點!
“咚咚咚……”
差一點,只差一點——
……是的,只差一點了。
終於來到龍樹前的帝堂絕看著眼前。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
他聽見有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說:
你見到了。
他見到了。
他見到數根遒勁粗大的樹枝從方卓身上□。
他見到那具被洞穿的身體沒有半滴血液流出。
他見到那個人——看見那個人面容平靜,呼吸停止。
“砰!”
“怎麼了?”大統領吃了一驚,問坐在對面,一下子掉落杯子的龍。
“他要死了。”風花葉沒頭沒腦地說。
“什麼死了?”大統領不解。
“方卓。”風花葉回答。
要死了?要死了就死了吧,又怎麼樣?大統領的眼睛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太快了。”風花葉皺眉。
大統領很納悶:“快一點也沒什麼吧……風冽?”
“太快了。”風花葉重複這一句。
大統領看著風花葉:“早晚都一樣的。”
“不。”風花葉慢慢搖頭,“太快了,跟我的計劃不一樣。”
大統領動了動嘴唇。他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面前的龍……他明白了什麼。
“手痛不痛?”大統領問。
風花葉疑惑地看著大統領,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把酒瓶子捏碎了,又好幾塊碎玻璃都插入掌心——而他居然還在用力。
風花葉怔住了。
大統領有些難受:“你喜歡他?”
風花葉又是一怔,然後笑了:“怎麼可能?”
大統領沒有再說。風花葉則主動解釋:“他身上有我下的暗示,我暗示他只要接觸了龍樹,就全身心向龍樹開放。我只是有點意外,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喜歡他到讓他送死?”
風花葉好笑似地笑了起來。
大統領沒有陪著笑,相反,他的臉色很難看:“你怎麼能對他下這樣的暗示!你明明對他有感覺——”
大統領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風花葉終於不悅,他冷冷道:“有什麼感覺?我怎麼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傻到他那種模樣的,明明知道我對他不懷好意,竟然還一次又一次地讓我接近;明明能夠殺了我也想殺了我,竟然連捅我一劍都不會——我喜歡他什麼?他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風花葉閉起眼睛嘲笑道:“厄運之龍啊。龍界的幼龍都知道要躲避的存在,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湊過來,他湊過來……”
“風冽!”大統領低喚了一聲。
“叫什麼?”
“別用力了。”他頓一頓,“你的右手,傷得夠重了。”
風花葉又低頭看了看,發現手掌中的玻璃已經扎穿手背,正有泊泊紫色液體,順著透明玻璃流下,一滴一滴,很快就在桌上匯聚成型,並四下擴張。
“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心意?”這是大統領最後留下的話。
……為什麼不承認?
承認什麼?
承認他不想他死,承認他已經習慣他,承認他真的喜歡他?
可是,到底什麼是喜歡呢?
——他甚至不為他的死難過。
他早就不會難過了。早在明白自己這輩子註定要東躲西藏,早在大統領離去,早在卡迦迪亞辭世……他早就不難過了。
所以,什麼是喜歡?
章一一五 賊老天!
眼前的情景實在太過駭人,跟著帝堂絕進來的塞萊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才記得上前檢視。可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甚至沒忍住晃了一下身子,幾乎跌倒——沒有變化,什麼變化都沒有,哪怕是稍微的一丁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