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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有些糊塗。他靠在樹幹上,眯著眼看正慢慢枯萎的龍樹,嗅著似有若無地**味道,然後笑了笑,對自己說:
“救世主……這個稱呼真漂亮。”方卓嘟囔一聲。
“不過,為什麼會是我呢?……”對著龍樹,對著這空無一人也了無聲息的地方,他開始絮絮叨叨,“我當了殺手,殺過人,甚至還不是龍族,不管出於心靈美還是身體美,都夠不上標準吧?莫非人書太好?”方卓很是糾結,他曲手敲了敲樹幹,“如果我是你的孩子的話,打個商量,你告訴我為什麼選我好不好?”
龍樹當然沒有回答。
方卓嘆息一聲,只覺得睏倦湧上腦海,他喃喃著:“哎,說說吧,你為什麼會選我呢?”
“為什麼會選一個親手戮親的人呢?……”
“這是原罪吧……”
龍樹靜默。
周圍也靜默。沒有風聲,沒有水聲,沒有蟲鳥鳴叫聲,什麼都沒有。
方卓只好自己笑了笑,自己回答自己:“是不是報應?我殺了他們,我不信他……他們都死了。我開始學著相信,學著包容,可是……”
方卓的眼神慢慢灰暗下去:“可是他們都死了……”
沒人勸慰,沒人附和,亦沒人嘲諷。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風花葉找尋塔洛蒂亞?
因為害怕再弄錯,因為知道有些事情錯過一次就錯過永遠,就再無可挽回。
然而就算如此,然而就是如此——
……亦無可挽回。
方卓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
是酒勁上腦了嗎?他這麼想著。
不過既然知道酒勁上腦,那就表示他還沒有喝醉吧?方卓又想到。
但有沒有喝醉又有什麼關係呢?方卓最後想到,他開始自言自語:“閣下沒有跟我說你的情況,他只說回來看看……可是這關係到整個龍界啊……”
我並不想他為難。
不為難就要死……
他會死嗎?
不知道。
他認識了好多龍,西迪斯,阿法爾,艾瑞亞,甚至是風花葉,甚至是塔洛蒂亞……
這樣就死了,甘願嗎?
不甘願。
他還可以走很長的路,他還可以認識更多的龍,他還可以……他還想再看看,再看看帝堂絕。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的話……帝堂絕會像他一樣難過嗎?會比他更難過嗎?……
方卓靠在樹幹上。他覺得自己真地困了。
他低聲的,用甚至自己都不一定能聽見的聲音和龍樹討價還價:
“打個商量吧。如果我能救你,如果我要付出那樣的代價才可以救你,如果你真的是聖樹的話……”
“我們說好了。”
“我救你,你讓閣下忘記吧……”
“忘記了,會好一點的,是嗎?”
或許是吧,也或許不是。但他只能做到這樣。
只求對方不再傷心。
方卓陷入了沉睡。最後,他真真切切地聽見,有聲音在呼喚自己。
“還有什麼事?”塞萊斯特的宮殿裡,帝堂絕已經開始不耐煩。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塞萊斯特似乎有意拖著自己——可是為了什麼?他們沒有撕破臉,塞萊斯特也不至於真揹著他將方卓帶去龍樹那裡……
塞萊斯特沉吟一會:“和外域之間的進展如何?”
帝堂絕皺了眉,他站起身說:“我明天交一份詳細地報告給你。”
“先大致說說吧。”塞萊斯特建議。
帝堂絕並不想再呆下去,可是塞萊斯特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遮去眼底的一絲不耐煩:“戰事膠著。如果沒有意外,三五年後會有改變,可是……”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
塞萊斯特心中明瞭。
掠過怎麼看怎麼不詳的句子,帝堂絕正要往下說,卻覺心口緊得難受——這樣怪異的感覺,帝堂絕生平真的沒有體會過幾次。
他定定神,靜靜坐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起身:“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說著,帝堂絕只覺心口突然一陣銳痛——這樣的銳痛熟悉又陌生,就像是心臟生生被什麼尖銳冰冷的東西整個貫穿一樣,卻又分明比這樣的感覺更難受無數倍,因為在這樣的單純的**痛楚裡,還夾雜了濃烈的情緒,有畏懼,有無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