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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那白玉堂,並非旁人,而是展昭。那白玉堂所言語,即是展昭所言語。實是展昭在官場之中,身不由己,自然有厭惡自己的時候。”
“然而,那白玉堂,他去了也罷,不去也罷,展昭,卻仍然是展昭。”
“展昭,不過是塵世凡人,也曾不捨,也曾猶豫,也曾厭倦,也曾懷疑,也曾想,不如就此撒手,策馬離去,仗劍天涯,人生自當快意恩仇!”
“但,展昭,卻不能如此。”
——世間多少不平事,多少冤屈無處訴。
“縱然一把長劍縱橫天下,展昭,到底能救得了幾個人?”
白玉堂挑了眉梢,輕輕而笑:“有白爺爺在,自當陪你。”
一生一世。
難得五爺如此,雖說是沒說得完全。
展昭一雙眼裡,驀地泛起一絲瀾意。
按住白玉堂的手,不著痕跡地與他離了一些距離,道:“玉堂辛苦了。”
斂了笑容,肅了肅容:“當一個劍客,若是還得玉堂去找吃的找住的……”
清澈的眼神裡釀出一抹遺憾之情:“展某恐怕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冷死了。”
白五爺一軒眉梢,揚手一劍便抵上他的脖頸:“臭貓!有膽子再說一遍?”
展大人默默地盯了他少頃,然後伸手推開畫影,正色道:“玉堂,你此去縣衙,有何打算?”
白五爺一雙鳳眼橫了過去。
罷了,白爺爺就此放過你這貓一次,來日方長,有賬再算!
白衣寬袖一拂風,飛出一物,展昭抄手接過,是一通體晶藍的蛇形玉佩。
聽得白玉堂道:“這玉,應當是青陽之符,持玉之人,在青陽之中,應屬上等號令者。”
成色潤澤,剔透晶瑩,雕刻之藝,頗為高巧,天藍之色,渾然天成。
這蛇形玉佩,初見之時,是在汴京張老爹處,白玉堂曾從中取出一張苧麻紙,上寫:汴京有難,襄陽當責。
他的眉梢眼角俱是銳利張揚的冷誚:“白爺爺在這靈武縣殺了人,若是引人注目,傳至青陽,必定毀了這回賜人馬之計。但若是這手持蛇玉的青陽人,殺那麼一個兩個小人物,怕也是無人過問罷?白爺爺便是不小心將這玉落在了縣衙,試問到時,誰敢拿下白爺爺,阻了這回賜人馬的程序?”
展昭端拿著這玉佩,忽道:“若是如此,也再無顧慮。只是展某還有一事,須得拜託玉堂。”
尋思有頃,續道:“玉堂可否前去那縣衙賬房,將賬薄取出?依官差不分青紅皂白逼得陳常畫押一事以及靈武縣牢獄之景,若是這知縣貪酷顯著,搜刮民膏,在其偽賬上便可察出,記賬憑證與原始憑證也必然有所出入。而這驛站之中,不難尋得與西夏御史監員相交之人,將這偽賬交與他們,查處此事,必將帶出牢中數起獄案,再將宗卷複查,平反獄中冤案。”
說罷,將玉佩揚手扔去,還了白玉堂。
白玉堂揚了眉笑道:“還是你這貓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