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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不明就裡,逮著一旁的人問:“怎麼回事?”
風九天正色道:“其實五爺應該是餓了。”
然後興致勃勃地轉向蘇子時:“你說他們哪個在上?”
蘇子時忍住面部抽動:“蘇某也覺得……五爺應該是餓了。”
秦七娘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用早膳的地方在這裡。”
言畢,看見展昭一臉嚴肅的從庭院那處走來,走至此處,步伐停頓了一下,向眾人略一拱手,就要離去。
盧方叫住了他:“展……南俠。”
昨日之景,有片段一閃而過。
展昭止步,轉身,抱拳道:“盧大爺。”
卻見盧方語氣裡有些生疏與不自然:“南俠與五弟交情甚厚,若不嫌棄,也隨了他叫一聲大哥即可。”
這一句話,分明是應了他二人之事。
展昭一怔,半晌,笑了道:“多謝盧大爺。”
太過親近,難免不慣。
聽得嚴承正道:“展賢弟,這白兄弟,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展昭斂笑道:“說來話長。”
追憶地:“展某方才醒得有些早了,因而覺得有些餓,因而耐心就不是很好。”
嚴承正一頭霧水地:“這與白兄弟的心情有何關係?”
展昭肅容地:“沒有關係。”
再度抱拳道:“諸位請用膳,恕展某失陪,告辭。”
……
嚴承正望著展昭遠去的背影,回過頭道:“近來,展賢弟,似乎有些變化。”
秦七娘淡淡應了一聲:“噢?”
嚴承正躊躇著:“似乎比以前……”
風九天一針見血:“欠揍多了。”
秦七娘忽道:“嚴大人還未有心上人?”
嚴承正微有赧意:“這、這、嚴某……”
聽得秦七娘笑道:“若是有了心上人,是還未與那心上人明瞭心意罷?”
嚴承正臉上已是紅了一半:“這、這……”
韓彰聽不明白:“這跟南俠比起以前欠不欠揍又有何關係?”
秦七娘眯起桃花眼,端了茶盞湊近唇邊喝了茶,才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徐慶完全不能理解:“……”
由於完全不能理解,他一個字也插不上。
風九天高深莫測地笑:“在適當的時間,便該適當地暴露。”
興味盎然地撇過頭去向著蘇子時:“你看從這屬性……啊不,本性來說,他們到底哪個在……”
蘇子時將乘著雲片糕的盤子端到她的眼前:“這個不錯。”
蔣平咧咧嘴:“現如今想想,有個人能治治五弟,氣氣五弟,四哥我,看得實在是舒心得很……”
閔秀秀瞟他一眼:“五弟也沒少被你給氣著。”
蔣平攤開手:“沒辦法,看他從小囂張的,活該讓人很想整一整。”
盧方淡定著臉捧起勺子,淡定著臉將最後一口清粥喝完。
落雨亭。
遠看去群山延綿,大霧瀰漫,煙嵐繚繞的盡頭,隱約已有微光。
白玉堂斜躺在亭子橫欄旁的長椅之上,枕著臂,翹起腿,看遠山。
身後忽而一陣輕風起,抄手接過一個包袱,吊著抖了抖,灑出些燒餅的芝麻屑來,聽得一個略微嚴肅的嗓音:“可是給氣飽了?”
那嗓音嚴肅到最後,還是含了笑:“吃罷。”
白玉堂將包袱放在一旁,卻仍是躺著,也不打算起來,似是斜睨了身後那貓一下,道:“不吃。”
展昭在他的身旁坐下,低聲問:“有心事?”
白玉堂瞄他一眼,直起身,重新躺下,卻是換了個姿勢,直接枕在了展昭的腿上。
似是未察覺有貓僵了半晌,那氣息才逐漸恢復正常,只自擰眉道:“既已如此,白爺爺也不能把他們給轟回去。”
展昭搖頭笑道:“若換成是蔣四爺他們不吭一聲做出一些事,這些事沒準還會把命給搭上,你又會如何?”
白玉堂鳳眼一眯,瞧了他一會兒,才道:“罷了,你這貓。”
靜了片刻,聽得展昭道:“玉堂可知,這落雨亭的來由?”
白玉堂挑眉道:“什麼?”
展昭抬眼看了看遠山,一輪紅日已然升起,濃霧散去了一些,道:“從前麼,有個人奉父母之命娶妻生子,本來也過得很好,但有一日,這妻子得了病,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