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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白五爺必須面對的現實。
艱難地調整了半晌,白玉堂艱難地轉過身,艱難地笑了一下:“大哥,怎地來了?”
盧方瞪著眼怒著大喝道:“你說大哥怎地來了?!”
白玉堂默默地往天上望了一望。
這一望,望見後牆上凌空翻下一人,金黃麵皮,微微黃鬚,腰間別著一把鋼刀,眼裡隱隱透著倔氣,翻落在地時是在盧方的身後,待站定後,仔細瞧了瞧白玉堂,皺著眉頭道:“五弟,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韓彰指的是白玉堂的笑容。
雖說少了兩個字,含義差別特別大。
但韓彰從來不會開玩笑。
所以韓彰關心自家五弟難不難看完全是真心的。
白五爺默默地看了一眼真心關心自己的二哥,默默地別過臉去。
上天真是不讓白五爺好過。
這一別過臉,見後牆上又閃下一人,行速甚快,轉眼便至眼前,生得身材瘦小。面黃肌瘦,倒看不出生氣的模樣,只是嘻嘻笑道:“怎麼?不認得我啦?喲,這臉色難看的,被嚇傻了?”
白五爺的臉色難看,絕不是因為被蔣四爺給嚇的。
一見此人,白五爺的愧疚之心登時煙消雲散。
怎麼說來著,有一種人,天生喜歡記仇,這全然是因為他的記憶力特麼的好。
一想起上次蔣四爺在韓二爺給白五爺的炸藥之上灑硫磺的事情,白五爺仍有一種身臨其境的痛感。
白玉堂陰沉著臉色,忍住將袖中的炸藥往此人臉上炸去的衝動。
忽而身後又是一陣刀風,刀風倒是異常剛猛,用了個風掃敗葉勢,一順手就是一朴刀,殺氣倒是沒有,傻氣倒顯了幾分出來。
白玉堂終是懶得再回頭瞥一眼此人姓甚名誰,手中畫影也不出鞘,拿了劍鞘往後稍稍一攔,哐地一聲撞上刀刃,身後剛猛刀風頓時止住。
徐慶怒瞪著大眼怒了個徹底:“姓白的!你瞧不起俺?!有種回過頭跟俺鬥個三百回合!”
白玉堂默然一會,轉過身,兩手往徐慶壯實的肩膀上搭去:“三哥,你再練個一年兩年,定然打得過姓白的。”
說罷,兩手狠狠地加重了力道,勒、勒、勒,姓徐的有種再叫白爺爺一聲姓白的試試看!!
無奈徐慶肩膀實在太過厚實,麵皮也實在太過厚實,關鍵是內心也同樣太過厚實,一邊用手往頭上摸去,一邊嘿嘿地大笑:“嘿嘿嘿,俺也是這麼覺得的……”
語畢,旁側有貓已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玉堂鳳眼迅疾橫了過去:臭貓!就是仗著白爺爺自家兄弟全都護著你!
——風九天道,關於護著展爺的這事,我們不妨回到慶曆元年,且聽後人如何評說。
當年開封府盜三寶時,白玉堂與展昭定下十日之約,若展昭盜回三寶,三寶奉還,白玉堂任憑處置。可惜時間緊迫,南俠改做三日,通天窟內,南俠一籌莫展。此時盧珍報信,管家在主母指揮下引著丁老二放了展昭,奪了三寶。白玉堂卻蒙在谷裡,依舊陪著柳青丁老大喝酒。在眾人闖將進來,丁老大暗暗把寶劍拎走。以至於徐慶一刀砍來,白玉堂只能拿了個破椅子去擋。那時徐慶喝的便是,展昭以奪得三寶,姓白的,你該去開封領罪了吧?白玉堂脫件外氅,撕做兩半當了武器,揮舞著闖了出去。可惜,蔣四爺早有謀劃,斷了獨龍鎖,逼得白玉堂乘船落水,把個錦毛鼠淹成水老鼠。玉樹臨風的白玉堂變了個面色焦黃,以致盧方見了落淚,展昭趕上前扶起,慢慢喚道:“五弟醒來,醒來。”白玉堂看了展昭,復又閉上。半晌,方嘟嚷道:“好病夫呀!淹得我好!淹得我好!”
——風九天又道,後人如是評說,題為笑行天下,箇中情感與結論與本姑娘無關,結束。
讓我們把時間後移到慶曆三年十月二十。
此刻。
展昭咬牙將笑壓回齒縫,見得有人鳳眼迅速橫掃而來,半晌,竟是挑了眉湊近自己的耳邊笑道:“罷了,白爺爺家的兄弟全都護著你,也是應當的,遲早也是爺家的貓。”
白玉堂的聲音雖不大,卻是清晰可聞,此言一出,陷空島四義四道目光齊齊向二人掃去。
盧方沉下聲音道:“五弟,怎麼跟南俠說話的?”
韓彰心下一緊,上前兩步緊緊握住展昭的手,擔憂地護短:“五弟胡鬧,南俠莫怪。”
徐慶左看看,右看看,摸著頭道:“五弟說得也沒錯啊,俺記得展大人是御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