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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少年瞟了一眼對方 ,冰融化了七八分,焰還餘有七八分。
藍衣的少年立在柳樹旁,白衣的少年倚在柳樹下,藍天白雲,多好的景色。
白玉堂笑著問她:“不要命的姑娘,你會些什麼?琴?棋?書?畫?”
景色再好,原本與她並不相干。
可是她的時間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
柳逝兒沉默良久。
她實在沉默太久了。
久至覺得生死,是那樣容易。
可是。
風景如墨。風景太好。
似乎一聲瓷器的碎響、凝固的時間開始流轉。
她微微抬起臉,微微以手遮眼,淡淡說來,似乎再平常不過。
她說:“我什麼都會。”
白玉堂嗯了一聲,轉身向展昭道:“貓兒,這姑娘好生厲害。”
展昭眉眼彎了一彎:“嗯,好生厲害。”
白玉堂銀靴一旋,手順勢擱在展昭的肩上。
那白衣少年看著藍衣少年,眼裡含笑,嘴角上揚,卻道:“貓兒,可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展昭笑吟吟,評價道:“是,絕世獨立。”
柳逝兒的眼裡終於漾起一絲波瀾,是靜水裡投進一塊細小石子,轉眼消逝。
白玉堂一指柳逝兒手中的焦尾琴:“若真如此無依,清風樓倒是個好去處。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清風樓裡不會受了委屈。”再一指展昭:“他擅竹笛,我擅洞簫。改日尋一管柯亭笛,一把玉屏簫,和與你焦尾琴,合奏一曲罷。”
合奏一曲罷……
曾有人這樣邀請過柳逝兒麼?
有。
可曾有人這樣真心真意地邀請過柳逝兒麼?
以知音難遇的欣賞,以平等自然的姿態。
若早一些……早一些遇上他們。
藍衣與白衣映在她的眼中,眉眼交織的是水與火的生息。
水是生息。
火是生息。
這樣張揚,這樣疏狂。
這樣,風華絕代。
後來。
柳逝兒成了清風樓的人。
這姑娘,非但有橫溢之華,還有經商之才。
她不僅是清風樓的姑娘,還是清風樓的二掌櫃。
秦七娘很喜歡她。
這一年裡,柳逝兒的雲間閣,成了白玉堂一訴苦水,不,一訴衷情之地。
比方說:
笨貓昨個兒將那柄紫方傘給了人,說什麼自己身子硬朗,讓老大爺淋雨不好!
很好,這回好得很,發熱了!
狠狠地:笨!每次都忘了多帶一柄傘。不方便?不方便不會多穿一件外罩?!爺的話都是耳邊風!
又比方說:
臭貓今日受傷了。
你問爺哪兒去了?
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