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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刀,做起手式。馮有昕卻不動,意思是讓顧元戎先手,顧元戎也不和他客氣,一刀橫劈過去,全做試探。
馮有昕見他這一招,隨意向後退了一步,手中懶懶地將長劍一豎,當做抵擋。
他這樣,仗得是自己力氣大,知道顧元戎不會硬碰硬和他比力氣。果然,顧元戎身體一扭,將這一刀生生收了回去,想來他出刀時也並沒有使盡力氣。
馮有昕見縫插針,順著他扭身的動作,長劍一橫,一劍刺了過去。
未料想顧元戎身子極柔韌,居然在扭身的動作裡再向旁邊一讓,終究讓馮有昕這一劍刺了空去。馮有昕連忙收劍,轉而再刺,顧元戎卻已經轉過身來,一手向下摁住馮有昕的劍側,一手單手握刀,以手肘抵住刀背,藉著身子的重力斜削馮有昕腰腹。
馮有昕哪兒能讓他得逞,雙腳使力,一個翻身躲了過去。
顧元戎也趕忙轉勢,反手握刀的右手將儀刀一翻,凌空一刀順著馮有昕翻身的走勢反劈過去,逼得馮有昕用劍在地上一撐,翻得更高。
他二人一來二往,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是百八十招。
而羽林軍的演武場四周,已站了一圈的軍士圍觀,其中不乏交頭接耳的。
“這是誰啊,怎麼招惹上校尉了?”
“不知道……哎,你知道嗎?”
“我怎麼不知道,這小子姓顧。就是這小子,前日把我們入宮八個人都撂倒了,功夫真是不錯。就是可惜了了,這麼個人居然是皇帝的男寵。”
“呸。”
“呸什麼啊你?別說,這身手真不錯。”
……
這些交頭接耳入得顧元戎耳中,不乏誅心之語,此時此刻的他卻置之不理,他只是抓著手中的儀刀,聚精會神得應付著馮有昕的招式。
如此過到第八百二十六招,馮有昕才將長劍頂在了顧元戎細長的脖頸之上,而顧元戎的刀也已夾在了兩個人的胸腹之間,儀刀的刀刃緊緊頂在馮有昕的腹腔之上。
“哈哈,果然是後生可畏。”馮有昕後退一步,隨意地一轉右手,將手中的長劍收在右臂之後。
顧元戎隨即也將儀刀收好,轉而衝著馮有昕抱拳道:“多謝馮將軍指教。”
“互相指教,互相指教。”馮有昕揮揮手,另一隻手隨意一揮,便將手中的長劍擲回了武器架中。而後他轉身,對著圍觀的軍士道:“看什麼看?啊?沒見過比試的啊?!”
眾人立時欲做鳥獸散。
馮有昕卻不依了,“跑什麼跑?日後上了戰場敵人來了你們也這麼跑啊?你,你,還有你,快給老子滾回來,你們以為剛才你們滿口噴的糞老子沒聞到臭味啊?!日後大家都是同僚,有這麼說自己同僚的嗎?!李家七十二式槍法給本將軍練一百遍,沒練完哪兒也不許去!你說什麼?沒錯!上茅房也不許!”
顧元戎在他身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第五章
陳薇芳坐在清心閣的案几之後,捧一杯洞庭碧螺春細細品著。
今日她身著一件茜色花開並蒂紋的齊胸襦裙,配了鴨卵青的披肩,顯得整個人更為活潑豔麗了些,兼之人本就長得漂亮,保養的也好,所以看著不像一雙兒女二十四歲的母親,倒像是二八年華的待嫁少女。
陳子爍在刑部轉悠之時,就已聽聞陳薇芳在清心閣裡等他,故而看見陳薇芳也不驚奇,只是笑眯眯地在清心閣門口喊了一聲:“阿姊?”
陳薇芳聞聲站起來,給陳子爍請了個安:“臣妾參見陛下。”
“阿姊不用客氣。”陳子爍笑著衝陳薇芳擺了擺手,自己進了清心閣,在案几的另一頭坐了下來。
陳薇芳聞言,又坐了回去。她微微歪了歪頭,笑著看陳子爍自己端起紫砂東坡壺倒了一杯茶,“弟弟來猜,阿姊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猜不到。”陳子爍想也不想地回答。
陳薇芳無聊地努了努嘴,評判了一句:“無趣!”說罷,從袖袋之中摸出一枚穿著紅繩的玉牌放在几案上,推到了陳子爍的面前。
“這是什麼?”陳子爍伸手將那薄薄一枚玉佩捻起來,左右看了看,玉佩上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龍鳳紋和一個古篆的“顧”字,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顧元戎的?”
陳薇芳笑著點了點頭。
“那阿姊把它給朕做什麼?”陳子爍隨手將玉佩丟在案几上,轉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陳薇芳依舊笑著,伸手將差點落下案几的玉佩接住,復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