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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下卻大喜,恨不吼叫奔跳發洩心中痛快,卻面露難堪與悽然,白牙齧咬著柔軟的唇,自地上端起那白瓷碗,遞了過去,定定看著楚云溪的臉。
「你……走好……」
楚云溪仰首長嘆,對著成松道:「請大人轉告皇上與太子一句話。」
成松拱手,問:「您請說。」
「百姓是天,仁德天下才是君王之道。」
成松臉頰一抽,不屑之情滿溢,卻仍依禮回答:「下官自當轉述。」
一手捧起那白瓷碗,一手眷戀地貼在列丹弓的側臉,又是一縷長嘆。「你……保重……」
語畢,仰頸灌下那不知該如何形容其味道的假湯藥,沒多久,腹中藥丸正是溶解散發藥效之時。腹痛如絞四個字絕難形容腸子被人硬生生擰成千百段的痛,痛得他倒了滿身冷汗溼透衣襟、痛得他白眼上翻幾乎就打算乾脆這麼咬舌自盡、痛得讓他都快忘了這仿若無止盡的痛苦能換得他唯一生機。
身體倒臥不斷抽搐,血,沿著七竅淌出,最後猛力一彈,便再也不動,緩緩地平貼在粗糙的草蓆上。
短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列丹弓比任何時候都覺的煎熬。紀敏自始至終都沒提到服下藥後會有什麼反應,就是怕說出口後列丹弓無法下決心勸楚云溪服下。
沒有一個人,可以忍受摯愛的人活活慘死在面前──那怕明知尚有救活的可能──畢竟死前的掙扎、猙獰扭曲的肉體,真實得揪心。
(差2046字)
* * *
想想,自己與他也不過才區區數月。頭一回見面,記得是在宮裡頭吧!
嗯……那時候他好像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太子?你確定?』
對了,正是這句。
『你便是列家麼子?』
『微臣不才,正是列家末子,列丹弓。微臣列丹弓,見過太子。』
『微臣嗎?』
『莫非太子不知,皇上封了我『威平』將軍一職?』
『將軍?你有何戰功?』
『晌午方醒、衣襟凌亂、發未束冠,這些『戰功』難道還不足以稱得上是個稱職的將軍嗎?還是說……太子要微臣寬衣驗身,瞧瞧陛下昨晚在微臣身上留下的『戰績』?』
真是的,自個兒都挑釁到這般地步了,堂堂太子居然還不生氣?不是該跟一般皇親國戚一樣把臉面看得比命還重要嗎?不是應該喝斥無禮,然後叫侍衛把他拖下去杖責嚴懲嗎?
『對不起。』
『……』
『之前我也曾誤會你,直到方才見了你,才知道自己錯了,你不是傳言中的佞幸之流。』
天!
這人要老實到什麼地步?竟以太子之尊向他一個男寵道歉?快暈了快暈了!快被這耿直的男人氣暈了!
那一夜,殿上舞劍,從頭到尾,都無法忽視從上席處投射而來的目光。是挑釁、更是招搖,非親手逼出那惺惺作態的男人潛藏在體內的獸。
『別去。』
見那人攔阻於帝王的寢宮前,心中痛快;看他臉上藏不住的難受,更是暢快得讓人想高歌。
明明有的是救民於水火的權勢、明明有的是布行仁政的資格,卻偏偏選擇視而不見、選擇用愚蠢的孝道取代對天下百姓該盡到的忠。
『你難道不知道皇令嗎?』
『自然知曉,可那又如何?皇上只說了不許你出來,沒說不準別人踏進去。』
『微臣,想親耳聽到您的答覆。』
傻瓜就是傻瓜,就不能想出兩全齊美的辦法嗎?用得著直衝帝王顏面?犯得著因為區區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男寵惡意挑釁,用自己的太子之位、用自己的生命下注嗎?
笨蛋笨蛋笨蛋!
罵他千萬遍笨蛋都還不夠。
『喂!還沒死嗎?』
『看什麼?又看不到外面!』
『敢踢太子?膽子不小嘛!』
『有酒有菜,是給我的嗎?』
『廢話,不給你難道餵豬嗎?天牢裡面又不養豬。』
『噗!』
『笑什麼?都被關入天牢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被關到這,難道你不開心?』
『我……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開心……』
『前幾天你說的那個故事,那個富豪如今因為救了舟夫而深陷獄中,別說你不清楚會有這樣的結果。你眼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