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啊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嘴:“給我個東西咬著。”
流年:“公子稍等。”他撩簾出去,不一會兒拿進一塊溼毛巾,“用開水燙過的,公子咬著吧。”
我張嘴咬住,嗯嗯了兩聲,示意開始。
刀先是割開我的皮,再把裡面的膿液與爛肉挑出來,抹在大夫手中的帕子上。一開始我還覺得疼,咬著溼毛巾。毛巾擠了好多水在我嘴裡,我把它們全嚥了。我感覺有幾次刀子都戳到了我的骨頭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可我想這大概是我的幻覺。
我流了一滿頭的汗。
流年站在我旁邊,一雙眼睛一開始盯著我的傷口,後來就害怕地轉過了頭。我與他目光相撞以後,他居然露出了可憐我的神色,拿袖子替我擦了擦汗:“馬上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疼了,就是有點兒暈,流年的話聽起來都帶著迴音,每個字都拖得很長。我還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起碼不疼。
迷迷糊糊間我想起了秦喏,那一路走來的艱辛,真不知道他怎麼熬過來的。要是我,一死了之。
第34章
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翠綠的床幔邊流年垂手立著,見到我醒了忙道:“公子醒了?”
好大一股藥味兒!
我撳開被子,發現藥味兒的來源正是我的肩膀。那裡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來剜肉已經做完了,太好了!
我坐起來,流年扶著我,把枕頭放在我身後:“公子要喝水嗎?”
我點點頭。
他去桌邊倒了杯水。
我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大夫呢?”
“啊!我忘了大夫和莊主都在外面呢!”他說完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沈織錦就進來了。他仍是那副像有人欠了他幾千兩銀子的表情,坐在我床邊:“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有點兒疼。”我動了動肩膀,“你用的什麼藥啊,真厲害!”
“化功散和麻藥。”
“那我這身兒功夫算廢了是嗎?”
他默然。
我斜睨了他一眼:“真毒!”
“你要是不逃跑我也不會用這什麼毒藥!”
我往窗外看了一下:“什麼時辰了?到飯點了嗎?我餓了。”
沈織錦看向流年:“把飯菜端進來。”
流年忙出去了,很快端了個小桌過來,上面擺了四個碟子與兩個小碗。這個桌子好像就是炕上的那個,紅木,四角鏤著花。
流年把桌子放在床上。
“放桌上,我起來吃。”我說著撳被子。
流年看向沈織錦。
沈織錦點了點頭,他才把矮桌放在凳子上,將菜和飯移到桌上,再擦了擦凳子,抱著矮桌出去。
我一看桌上,全是青菜豆腐,不是白就是青,寡淡得生出鳥兒來。
沈織錦邊坐下來邊道:“大夫說你不能吃發物,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等傷好了,再吃點好的。”
握著筷子東翻翻西戳戳,煩悶地把筷子拍在桌上:“還讓不讓人過了?疼也罷了,吃的也這麼慘?”
沈織錦正夾著一片白菜葉子,聞言看向我,手不動了:“你忍兩天。”
我索性站起來:“我沒胃口。”
剛撩簾子準備出去呢,門外一左一右站兩守衛,我的火兒騰地就起來了,指著沈織錦:“這什麼意思?”
他放下了碗筷:“他們是跟著我的,和你沒關係。”
我衝出裡屋,走出屋門,穿過院子打算走出院子。院門兩個守衛攔住了我:“二爺,您不能出去。”
我轉身就衝屋裡喊:“你不是要好好過嗎?這就是你的‘好好過’啊?”
流年撩開了簾子,沈織錦揹著手走出來。他的臉像雪一樣白,站在太陽地裡好像會被曬化了似的。
他揮了揮手,兩名守衛就嗖地閃得沒有蹤影。
喲,高手!
我氣悶地跨出院子。院外是一個大花園,裡面紅紅紫紫什麼珍奇都有,穿過園子往西是我以前住的院子,往北則是聽風、吹雪、落花、逝水四小築。
我在花園裡穿行,無心賞景,逃織錦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走到園中紅亭旁我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一片桃花中他畫兒一般帥氣俊朗的臉:“你把小喏安在哪兒?”
他不悅地抿緊嘴。
“你總得讓我見他一面,不然我怎麼知道咱們的協議有沒有效。”
“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