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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後坐著的便是一眾賓客,都是和壤駟家交好,如今要為壤駟家的掌上明珠討個公道的人。
而封照泉一側除了本門的幾位師弟,便是一個清臒俊美的男子,鬢間微白,腰間繫著一塊蝴蝶狀的羊脂白玉,偶爾一陣輕咳,頗有憔悴之意。
唯獨新郎倌封司麟面無表情的立在堂中,大紅蟒袍尚未換掉,神思卻是百轉千回。
在廳內角落,一個僕婦抱著熟睡的棲麒寶寶,安靜的立在那裡。
這時凌楷已經匆匆趕來,“稟告掌門,樓前輩他們帶人回來了!”
所有人神情一凜,山雨欲來,再看凌楷身後,便跟著四人,樓如稷和厲懷謖自不必說,另外兩個謫仙般的男子,卻有著相似的某種魔魅氣質。
廳內的氛圍有些凝滯,似乎些微動靜都會引發不可收拾的亂局,聶徵狐哪管這些,睥睨的逡巡了四周,然後絕豔一笑,“你們都是在等我解釋清楚嗎?”
“你詆譭我奉劍派,破壞親事,意欲何為!”封照泉的師弟廉吾之性情火爆,平素又最疼封司麟,此刻再加上聶徵狐如此挑釁,哪能不怒。
“我只問一次!封司麟,你也不認你兒子嗎?”聶徵狐最厭惡這等始亂終棄之人,他盯著封司麟,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便讓他當場斃命。
“我……”封司麟心思百轉千回,竟然說不出話來。
“好!很好!”聶徵狐早已眼尖看到嬰孩,手中凝懸絲一抖,竟將那嬰孩重新收回自己懷抱,那僕婦只懂粗淺功夫,哪裡是尋魔醫的隊伍,驚呼一聲,不知所措立在那裡。
“你要做什麼!”封照泉拍案而起,怒不可當。
“去!拿個杯子!”聶徵狐卻對他熟視無睹,徑自指揮著上官瀛邪,縱使息魂帝尊,也無法違背尋魔醫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鏡子來到那掛著白玉佩的中年人面前,淡淡一笑,便端起他身邊空了的茶盞,來到聶徵狐身邊。
“聶公子……“厲懷謖眼見情勢有些失控,輕咳著說,而樓如稷卻目不轉睛盯著聶徵狐,整個人凝聚成一柄利刃。
“看什麼看,你們不是要解釋嗎?我要滴血認親!”聶徵狐說罷挑破棲麒的小手,擠出一滴鮮血,嬰孩如此年幼,受此疼痛竟然沒有哭鬧,只是委屈的眨了眨眼,宛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兒轉了轉,凝了一圈淚滴,卻是沒有落下來。
那一滴鮮血凝結在白玉似的碗底,然後聶徵狐將那茶盞平平推向封司麟,挑釁一般盯著他,一言不發。
封司麟看了看那孩子,生的粉雕玉琢,可愛非常,再加上那手腕上的胎記,終究,還是嘆息著,“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誰讓你把他送來的,他是我的兒子,無須懷疑……”
“什麼!”
“你這個孽子……”
壤駟禪和封照泉一起怒斥,壤駟蔚依卻似終於鬆了一口氣般,眼神飄忽不定。
聶徵狐也沒料到會是此節,他挑了挑眉,似乎在斟酌這個男子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封司麟轉身,跪倒在封照泉面前,當著一併江湖朋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去年三月,我追蹤萬獸山莊的紫狐妖姬之時,誤中她的狐媚凝露,失去意識後隱約侵犯了一位女子,雖然次日清晨醒來後,那女子已不知所蹤,但錯了便是錯了,爹,請恕我一時糊塗,令奉劍派蒙羞,今日我便卸去掌門之位,請爹另選英才!”說罷竟然拿出腰間一塊玄黑令牌,畢恭畢敬的放在地上,然後對著封照泉三次叩首。
“你……你……孽子啊……孽子……”封照泉聽到這裡,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最為喜愛的兒子,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般醜事,可是錯即已鑄;他卻是一面心痛一面心憂,畢竟封司麟也非始亂終棄,一切終究只是一場錯誤,更何況,那小小的嬰孩,是他的嫡親孫兒,他不禁又朝孩子看了看,只得嘆息。
封司麟再一次來到壤駟蔚依身邊,深深一拜,“壤駟姑娘,是司麟做錯在先,不敢耽誤姑娘韶華,這般親事算作罷,司麟必將實情告知天下,不敢有辱姑娘清白!”
“封大哥……”壤駟蔚依見封司麟如此低微姿態,心間不忍,可是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兩家為之,她更是不情不願,既然如此,“蔚依欽佩封大哥君子風範、敢作敢當,在此祝福封大哥早日找到那位情深意重的姐姐,一家團聚!”壤駟蔚依竟然也起身,對封司麟福了福身,一對準備成親的夫婦,竟然如此好聚好散,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蔚依,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壤駟禪剛待發作。
壤駟蔚依卻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