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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似的……
隨即,我和羽白乘馬行在了道上,竟還是回京城的路,但快到京城時,他卻變了道。
莫名的,感覺好熟悉。
“怎麼會是這裡?!”我大驚。
面前一座山莊,名曰:琉玉,正是當年我被強行拖走後的目的地。
“我很疑惑,”坐在大堂內,我對羽白說,“珺琰不好好當皇帝,跑出來當什麼山賊?”
羽白喝一口茶,氣定神閒的說:“誰告訴你這是山賊窩的?你若指那天,那是少主玩性大發,我也是陪著玩玩而已。”
“你們玩我?”我怒氣翻騰。
“也不算,畢竟荒郊野嶺的你們看上去也覺得可疑……再說了,都已經過去了嘛。”他笑笑,大眼發亮,讓我一下消了怒氣。
“算了……就不與你們計較了。”我環起雙臂,“不過,一國之君該是很忙的吧……”
“他難道不能把政事帶來辦嗎?再則,他一月只在這五天。”
“五天……”我自言自語。
“算算日子,該是今天。”他又喝了一口茶。
“什麼?!”我驚。
“不錯——”一個聲音從門口遠遠傳來。
猛得抬頭望向堂門。
一個漂亮的男子,倚著門柱,朝這邊輕笑,細長的眼睛彎起,極是勾人,小小的焰在眼角跳躍,張狂著、誘惑著。
“珺琰!”我算是吼出來。
“宇含笑,懂否?”他走近,每走一步,我的神經就更緊繃一份。
“羽白!你又設計我!”我瞪向羽白。
“這次真是巧合,”他放下茶杯,“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喂!”我朝他背影喊一聲,而他想沒聽見一樣,疾步離開。
“我很可怕?”他,珺琰,坐到了剛才羽白的位子上,與我之間只隔一張木桌。
不知怎麼,心裡淡然了許多:“不。只是討厭罷了。”
他看著我,直直的看著,我也不躲閃,就這樣過了好一段時間。
“——對不起。”
嗯?我……似乎出現了幻聽,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如此?
“對不起。”清晰的三個字撞擊著大腦,他竟又重複一遍。
本來想說出更尖銳的言語,卻是到了嘴邊也無法出口,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只能說,我不是個樂於傷人的人。
撥出一口氣,肩放鬆下來:“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一笑泯恩怨吧。”
“你真是單純的過頭。”他看我,輕挑眉。
“我樂意!”環著臂丟出這句話,又猛地反應過來,這貨在拐著彎說我傻。不過他怎麼這麼灑脫?很多人都不願意放下這個架子的,就算是我估計也拉不下那個臉……
他笑起來,一雙美目細長勾人:“走,我帶你逛逛。”
有些搞不明白,他剛才怎麼會笑得那麼天真,卻還是傻傻跟上他的腳步。
夕陽已快落下,天邊翻滾著火一樣的雲,燒灼著、瀰漫著,赤紅的顏色吞噬盡了眼下的一切,似從天上蔓延到那高聳的樓臺軒榭。
“真漂亮。”坐在細軟的草地上,不由輕喃出口。
身旁的人沒有答話,我看向他,四目相對,他左邊眼角那朵妖豔美麗的花,似乎正吐息著芬芳。
他的臉接近,撥出的氣息輕拍著我的臉,然後迅速在我臉上飛啄一下,接著縮回去邪邪的笑。
蛻去因為以前的事對他的壞印象,發現他這個人還真是很可愛。
“不要以你那‘單純’的心思揣摩我。”他勾勾嘴角,將“單純”二字咬得很重。
“哼哼”了兩聲,算是回應。
風吹起,髮絲翻飛,我將一縷發撥起,挑起了一個話題:“珺琰,為什麼不好好在宮裡待著?”
他皺眉,不知是因為我對他的稱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飛蛾撲火,玉石俱焚,也不過是它想要的結果,別人是無法左右的。”
我努力揣測這句話的深意,似懂非懂。
後來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飛蛾撲火,而他的結局,終是如那花開一霎,卻含幽入泥。
回了廂房,卻總覺得不安穩,或許,是珺琰剛才的語氣太過淡然,卻承載著太多隱忍悲傷。
斜在床上發呆,看看窗外,一輪明月,不知為何,又似乎想到了一個綽約身影。
心神又不自覺得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