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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寒玉”根本就是我幻聽。
我下意識退後一步,快步去拉住珺琰:“不便多做打擾,先行告辭。”
緋墨目光流轉:“還未請教這位?”
我皺了皺眉:緋墨早見過他了罷,就在我失明之後……他倒是極有可能對珺琰不利。這時候我其實非常怕他將我們扣下,我也就罷了,珺琰卻不能多日不在朝。
“宇含笑,”他笑得從容,“今日一見玉宮主果真不虛‘玉顏’之名。”
“今日我想同離掌門敘舊,改日公子前來必盛宴款待。”緋墨在很明確地下逐客令。 他的眼神朝向我,雙眸像是無底深淵。
他又在打什麼主意?珺琰眉眼一挑,根本沒打算回應他——一個個的都什麼死態度啊!
緋墨看向我,眉頭微蹙,眼神像是無底深淵,讓我心口一陣揪緊,但我還是開口:“我與他同來,自當同去,玉宮主我們還是有緣再見吧。”
“……也罷。”緋墨嘆息,右耳一朵玉櫻瑩瑩。
玉宮主何時懂得讓步?我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一路提防著走出了若緋宮,路上還是空無一人,我回頭望一眼,松月殿的門前依稀有個人影,他彎著腰,似乎痛苦不堪,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直不曾離開我,但我也只把那當做了幻覺。
沒有多想,只想著此地不宜久留便速速離開了。
……視線模糊,思維不清,迷迷蕩蕩的,像是回到了過去。
淅淅瀝瀝的雨,是一年的清明時節。
天寒派的後園中,十二歲的孩子在練武,一招一式力求完美,瞳色淺淺,帶著微微的藍色——那便是我。
“你這個瘋子!別來煩我!”我怒視一個髒兮兮的男子。
他的眉宇間還存著些英氣,卻也被那邋遢掩蓋了,頭髮打著結,在雨裡咧開嘴角又是瘋瘋癲癲地說:“我的女兒可美了……”
“是是是,她叫七裳!”我不耐煩道。
心裡卻是鄙夷,還有些同情:看他年紀也不過三十歲多些,他的女兒與他分離時至多不過才兩歲,估計還不怎麼記事呢,一個小不點哪來美與不美?
“她叫七裳……七裳……多好的名字……”他又傻笑起來,雨水順著他的頭髮滴下來,“她與你的年歲差不了多少,我便將她許給你了,快來叫岳父!”
我對他這種思維跳躍早見怪不怪了,這人自我記事起就在天寒待著,我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用意,怎麼會留一個瘋子在身邊。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瘋子名字叫季風喻——是個很不一般的人。
我不再理會他,繼續練武,雨絲輕柔地擦過臉頰,酥□癢。
一人自桃花樹後走出,臉上雖帶著些稚氣,卻也隱隱是絕代風華——一雙眼角微勾的美目已奪去了所有的視線,我雖在暗暗抽氣卻還是警惕起來:“你是何人?”
來人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輕輕一笑不只能讓多少人折腰,可他挑挑眉,笑容裡充滿了戾氣與猖狂:“緋墨。”
他的態度很傲,讓人十分不舒服:“後院不得別人出入的。”
“我是與家母來此拜訪,天寒難道要拒人於門外嗎?”
他冷不丁給我扣上頂大帽子,我一時不知怎麼介面——一個少年而已,感覺竟是城府極深。
我握緊劍柄,只看著他,而他盯著我手裡的劍,笑眯眯的樣子,卻似乎很是輕蔑。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樣的態度,正值年少輕狂的時候,我開口挑釁道:“我們來比試下如何?”
“不必。”他雪白的紗衣沾了水,卻飛得依舊飄渺。
我一劍刺出,不由分說——最快的輕功加上強大的劍法,不信你能擋得住!
可我確實是自負了,他不閃不躲,卻折下花枝斜擲向我,打偏了我的劍,我在這剎那間收不住力氣,劍鋒一偏直直的刺向樹下的那個瘋癲的人。
不可以!
我強行將劍鋒偏開,巨大的勁力讓我的手腕瞬間脫臼。
正在傻笑著的瘋子目光直直地看向緋墨,笑容停滯了起來:“韶顏……”
我沒注意他,瞪向了笑意盈盈緋墨:“你是故意的嗎?”
“沒錯,我這是在幫你。”說罷,他望向樹下的男子,神情絕然。
瘋子發起抖來,雙眼通紅:“韶顏,為什麼……為什麼……你……我要殺了——”
韶顏是誰?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聲音卻突然梗在了嗓子裡,喉嚨正是被什麼東西貫穿,血洞正汩